卢瀼就是他的一道伤,也学山南高空会日渐消失,可是那份刻骨的痛却让他永远也无法忘怀,也更加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他那样的锥心蚀骨的痛一次。
就是这样的唯一,这辈子便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及,就如顾北辰至于她凌寒,也是一样的。
凌寒这一辈子都不服人可是在这时,他终于也肯向命运或者说是像卢瀼低一次头了,现实压得她不得不服,原因很简单,他就是在抢也赢不了一个死去了的人。
“那么,再见。”毫无留恋的,顾北辰与这个相识了十几年,爱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诀别。
凌寒没有和他说再见,既然是再也不见,那么就不需要道别。
过了几天,顾北辰亲自会老宅将两个孩子接了回来,在老宅的书房里他看见了画着卢瀼奶奶的那幅油画像。
顾老元帅看着那幅画像的眼神是说不出来的凄婉柔凉,知道顾北辰出生叫他,老爷子才回过神来,老爷子知道顾北辰是来干什么的,转过身来看他,顾北辰瘦了很多,但好在精神还算不错,恢复的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不是有孩子,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顾老元帅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斩钉截铁的肯定。
“我知道。”顾北辰微微颔首恭敬地回答。
“孩子你预备怎么带,若是不行就放在这里,我来教养。”
“不用了,孩子我会请收把他们带大,他们已经没有母亲了,我不能让他们在失去父亲。”
“嗯。”顾老元帅点头,继而又说道,“我不指望你能有多此情不渝,我也不管你以后有多少孩子,但宝宝和砚雅你若是有半点慢待我定不饶你。”
顾北辰轻笑,抬头看着顾老元帅:“不会了就这俩了,我孩子的妈就只有卢瀼。”
顾老元帅神色一晃,看向顾北辰,口气明显沉悦了不少:“小念已经把身世告诉宝宝了,孩子很懂事,没有哭闹,还有,小念上次来叫我告诉你,让你去他那里拿些东西回来,说是……小瀼留下的。”
顾北辰将孩子亲自送回珺园,驱车来到周家,才进门就见周航从房间出来,周航的气色也很不好,顾北辰见满屋子也不见沈念那只花蝴蝶,心里也多少猜出了几分,沈念和周航的事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的通透,现在再看周航的脸色,心里大抵有了个结果。
周航看见顾北辰也没有多吃惊,只是将一个信封交给他,说:“这是小念临走前给你留下的,说是你要的东西就都在这封信里注明了,你看完就知道了。”
顾北辰接过信,拆开信封,空荡荡的就只有一张淡粉色的信纸,纸上写着庆阳山三个字,顾北辰向周航礼貌性的道了谢。
临走时,他对周航说别:“千万别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周航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可是,他能够回答顾北辰的也只有一句话,来不及了。
顾北辰知道,沈念说的是卢瀼家的那栋老房子,顾北辰走进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被一张牛皮纸裹得严严实实四方形的类似于木板似的东西。
他将牛皮纸打开,与如他眼帘的是一幅画,那张画他很熟悉,正是之前卢瀼来不及上色,没有完成的那副,画上的他周身都沐浴在暮色如烟的阳光里,脸上带着宠溺笑意,满是幸福,真实却又显得飘渺。
仅仅是几个月前的情形,如见再看却恍若隔世。
一抹苍凉要在心头,顾北辰只觉得眼眶和鼻子异常的酸楚,修长的指还没有抿上眼角,泪早已滴落,苦涩的水珠滴在镜面上如一面小小的放大镜,隐藏在角落里的细小,瞬间被放大,顾北辰将画框拿下来仔细地看着隐在角落里的细小字迹。
棕红色的笔调,笔力浅淡的两个字母——ml。
泪水再次落了下来,“为什么,直到现在你才告诉我,卢瀼,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你到底要把我逼到怎样的境地?”
顾北辰正哭得不能自己,突然一阵细碎的笃笃声打破了他的悲伤,顾北辰抬起头看向门口一个一身蓝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支拐杖,依旧是眉眼弯弯的样子,可是眼睛却好似没有波纹的水,清澈却不灵动,女子走进房间里的一刹那好像是被什么拴住了手脚,一下子止住了步子。
顾北辰看着女子连动都不会动了,只是死死的抱着画,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擦掉的泪珠,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女子为仰起头眉头有些皱着,像只小狗在空气里清嗅了两下,最后好像是确定了,褶皱的眉头一点点展开,头朝着与顾北辰相反的方向,微笑着说:“嗨,好久不见。”
弯弯的眉眼,认识那新月的模样……
“这是什么意思。”顾北辰将手里的一沓纸摔在所谓的世界顶级医学权威们的面前……“我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顾先生,真的很抱歉,尊夫人的心脏在车祸中收到了严重撞击,如果坚持治疗保持的好的话心脏的代偿期从五年延长至八年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
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继续……”顾北辰这样的男人,便是连愤怒都带着一种雷霆般压倒一切的沉稳气势。
“但如果病人不能很好合作,又不能保持良好的心态的话,生命,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而且,以现在的状况……顾太太也不适宜做器官移植手术。”
“那她的眼睛呢,为什么会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