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一转身,身子一个飘动不见了。
刘满带着几分惊恐,赶快出去执行童玲布置的任务了,童玲的来来走走肖家太太一概不清楚。
刘满成为肖夏看上的人,绝非一般,第二天晚上他就彻底把事情闹清楚了。
此时的刘满也是豁然开朗的神情,好多天的压抑如烟雾消失。
他内心骂自己,刘满啊刘满你是不是很笨啊。
很快他就开始为自己开脱,不是自己笨,而是自己根本就不用关心人家的家事,自己操的着那份心吗?
自己都觉得有点委屈了,总裁心海底针,一点也不错,他不知道才正常,而陈思思不知道才不正常!
原来如此精明如斯的陈思思还是被总裁给玩了啊!
刘满给童玲一打手机开口就恭敬的说:“童玲,肖总的夫人可是你啊!”
他看不到童玲那轻蔑的一笑,只听她说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晚上我们去看一看肖夏。”
就冲着童玲这口口声声的肖夏,他早应该明白什么?
“怎么去,戒备森严啊!”
刘满带着怒火的声音感叹的说。
“不用你管,我就去,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听到童玲那自信的声音,他都没加思索就说:“是。”
刘满提前等在医院的门口了,他更有一种迫来及待的看总裁之心,那种焦急与煎熬不是一天两天,今天终于在一个小女子的帮助下实现了。
童玲还总是他心中的可爱小女孩。
就在他来回踱步的时候,童玲飘然而至。
她冲他抿嘴笑了一下,只一下,然后一个眼神,悄悄一挥手,她就向前走去。
刘满带着万种疑惑的跟在她的后面,准备在那些保镖向童玲发动攻击的时候出手相护。
他带着高度的警惕跟在她的后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童玲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好像那些晃来晃去的黑衣保镖们就看不到她,任由她向前走去。
有一个人愣愣看着她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摇了摇自己的头,独自的骂自己见了鬼了。
刘满这就跟了进来。
一看到躺着的肖夏,刘满就想哭。
童玲好像是常来常往一样的把手中的包一放,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其实被子根本未动,这只是一个习惯。
童玲动了动他那张英俊的脸,那张脸没有的平时的阴鸷与骇人而是刀削般的俊丽,如一尊绝美的雕像。
童玲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说:“红颜是祸水,你现在明白了吧,你的那些所谓豪门女子哪一个不害你,现在好吧,终于得到报应了。”
刘满也默默的坐在了他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没的说。
外面不知为何突然下起了大雨,这雨在这个季节是少见的,本应是和风细雨的季节却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那劲道的雨在狂风的席卷下疯狂的敲打着窗户,愈发显的室内极安静,肖夏安静的躺在那里看上去无痛苦的熟睡着,如婴儿般的安详。
童玲轻轻掠了掠搭在他额头上的那一缕长发,悄悄的在跟他说,好像怕惊动了他一样,说:“再耐心点,到时候你会好的。”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饭盒,打开,里面是她亲手熬的红豆稀粥。
她拿出湿巾给他把嘴轻轻的擦了擦,那目光深情而温柔的如同能把他唤醒。
她全部注意力都在他那张脸上,她说:“饿了吧,傻瓜,待我好不亏待你,好有好报,看,就我一个人给你吃的吧,不然早把你饿死了,知道吗?来吃饭吧。”
那柔柔嫩嫩的声音,真像一个大姐姐在哄自己的小弟弟。
刘满抬眼望了一望童玲,心里说了句:她竟如此温柔。女人的温柔是每个男人想得到的,不是其他时候,而是肖夏的此时。
他也明白了,噢,原来童玲几乎每晚都来给肖总喂饭的,这里总也见不到医生,看来真要置肖总与死地呀!
一边喂饭,她还一边唠叨着说:“记住,到时拉住我的手,不然没人对你好,别以为自己有钱牛气,恶虎害怕群狼。你就是被她们害死了!”
童玲的举动,刘满明白了,原来童玲几乎每晚都来给肖总喂饭的,这么半天了这里总也见不到医生,看来真要置肖总与死地呀!
他在内心狠狠的骂了句陈思思,蛇蝎女人不得好死,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女蛇,小心被钱砸死,你个贪财女人!
一边喂饭,童玲还一边唠叨着说:“记住,到时拉住我的手,不然没人对你好,别以为自己有钱牛气,恶虎害怕群狼。你就是被那个美女蛇给害死了!”
又给他擦了擦嘴,带着小孩气的说:“哎呀!妈呀!你能不能吃的利索一点,别老是往外弄了。”
她歪了歪自己的头教训着说:“好好吃了,到时可是多长点能量,你不想要儿子了是不是?”
似乎这句话还是最有效的,静静的他好想是听懂了一般,吃得快了一点点。
吃到最后她把嘴又给他一擦说:“记住,以后可别乱招惹女人的,再那样我也不爱你了。”
刘满瞅了个机会来到肖夏的身边,那坚毅的皮鞭也抽不出的男子汉的眼泪,滴了出来,看太不敢相信这个叱咤风云的肖总如今落得个这样的田地。
他那在一旁看着的心早就受不了了,他只是难受根本就听不到童玲在说什么?现在可有一个宝贝的机会看到总裁了,他好想安慰他。
他恭敬的如同接受任务一样的站在那里滴着眼泪,默默的说:“肖总,世态炎凉啊,真是叫做人在人情在,现在你看一看谁也不理你了,你就如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一样。可怜啊肖总,我刘满一定给你报仇。”
刘满知道,只要有一条――就是陈思思与肖夏的结婚证是一纸空文,那只是肖夏做的假证件,先不说肖夏是否违法了,肖夏反正与死了没两样,就那个陈思思就可以告她贪污!
他刘满就不相信这个国家没有给人民做主的地方,现在他想到的是人民法院,他刘满的确没有她陈思思那个本事,但是,他不就不相信那个人民法院也整治不了她,她难道也能凌驾与法之上?
还是那片海滩,还是那金色的阳光,天与海又连成了一体蔚蓝蔚蓝。
童玲仍然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面,静静的等着。
背后传来一阵朗笑,笑声中带着开心与无所谓。
“讨厌,你总是跟鬼一样,就不能让我看到你来。”童玲直接骂了他一句。
翟顺舟一点也不恼,反而往她身边一坐,把她往怀中一搂,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一只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最爱这一刻,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在等待,真心感觉好。”
他身从头发上开始往下游走,一直来到了她的腹部,手在那里停留了片刻,童玲下意思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潸然一笑,手移开了,轻轻的在童玲的耳边啄了一下说:“真小心,这就是母亲,唉,可惜,可惜,这孩子……”
童玲把那只移的不太远的手一抓,一回头后那双小眼带上了哀求,凄苦,悲惨,沉痛,渴望……看着翟顺舟,眼泪一滴滴落下,滴在岩石上湿了一片,真是伤心的眼泪。
翟顺舟用手指轻轻的给她擦试着问:“怎么了?怎么忽然这样了,真搞不懂地球人。”
那声音温柔的要团团的把她裹住了。
那温柔感动着她,感动着周围的空气,她把翟顺舟的腰一抱把头往他胸口一埋说:“爱我吗?”
一个声音立刻带着莫名的回到:“当然爱了,怎么了?”
“那我死了你还爱吗?”童玲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痛,让人听了格外的凄苦。
翟顺舟立刻一个紧张的神情一推她,那狭长的细眼上下看着她,担心的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不是好好的么?你说什么时候救那个姓肖的,我都答应出手相助的。”
他这一问非但没好,反而童玲开始仰面大声的哭了起来,泪水如雨帘一样淹没了她的小脸,她那痛苦的声音里断断续续的上气不结下气的说着:“我……不想孩子……没有了,我受……不了的,如果孩子没……有……了,我……也就没……有了。”
童玲真不知道该怎样对翟顺舟来说,与他的关系毕竟让她心乱,可是不对他说没处诉说,只有他还有带给她一线希望,她就只好大哭,哭的时候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