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东日初生,正是皇门大开时,各式的轿子停满了皇宫外的空地,朝堂上有些冷清,龙椅上,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斜躺在上面,单手支着头,媚眼望着那个原本应该站着王爷的空位,薄而红的唇似弯非弯。
又将媚眼扫向大臣们,一圈后停在了正弓着身子抱着玉牌进谏的男子。仔细一看,这人竟与他有八分相似,只要不是瞎子,一看他俩的长相便知,这便是当今太子了。
太子名讳明矾,是皇上的次子,与皇后所生,按照祖训,这太子之位应是大皇子明寿的,可惜,大皇子天生爱好怪异,看不上这皇位,十二岁逃宫,从此便了无音信,当然这只是皇上向天下人的措词,至于事实如何,就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不过,这二皇子明矾确是个不凡之人,似天生便是个皇帝命,才能、相貌、性格皆与当今皇上遥同如出一辙。
今日主议江南一代的水患之事。江南本是个鱼米之乡,丰饶之地,可今年天公不作美,未到三月便连降三次大雨,若再降一次,怕是会死不少百姓。
太子心善,兼爱平生,一心想救民于祸水,多次启奏自荐,可惜,皇上不发话,他也没辙。
长篇大论一番后,明矾退回了自己的位子,无疑,他再一次失败了,叹了口气,看了眼身旁,又皱了眉头,据他的了解,他的五弟从不会无故不上早朝,今日竟缺席了,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惜,明翔只是个王爷,一个刚满二十的无权无势的王爷,没人去注意他,其实他是可以不来上朝的,可是他在十八岁时起便坚持每日来,从未迟到早退,独独今日缺了席。
明矾望了眼斜躺在龙座上的父皇,便知他已经注意到了,那为何不询问,是父皇做的吗?为什么?明矾不懂,妖孽的脸上多了几丝不悦,他有八个兄弟,其中他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平日里总是冷着脸一声不吭的五弟了,自然相处也最是融洽,其他的兄弟,除了七弟、八弟,还有未满十八无法自立门户外,其余的都领了地,各自守府地去了,不得召唤便不能回京。
“太子,下朝后你亲自去明王府,传朕旨意。”遥同纤手一招,一个拿着白拂尘的太监手持明晃晃的圣旨站在朝台上朝众臣宣旨。
“奉天承运,江南水患,情况甚严,现命明王明翔前往治理水患,钦此。”
明矾听得圣旨,将头抬了起来,诧异的看着龙椅上的父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明明答应过他的,为什么反悔。
“行了,没事就退了吧。”遥同纤手又一招,缓缓起身,往后堂去了。
众臣见早朝终退,便陆续退去,独留正在伤心的明矾,片刻后,明矾起步,向皇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