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文珍道:“皇上近日一直以熬鹰为名,不肯见我。我派去下毒的人,也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他。你的婚礼,变成了一个绝好的时机。那天,我一方面会安排神策军攻入内廷,杀了这个敢与我做对的小子! 另一方面,我会宴请京城所有四品以上官员来俱府参加宴会,等内廷成事,就在婚宴上推郡陵王上位,反有不从者,一律杀无赦!”
秦子阙听完后差异无比,忙道:“瓮中捉鳖,义父好计策!”
俱文珍嘴角勾了勾,看着秦子阙:“只是,需要阿阙牺牲一下。”
秦子阙想了想,道:“阿阙亲生父亲已故去,义父您现在就是我的父亲!生者为大,阿阙也只能对不起死去的父亲了。”
俱文珍哈哈大笑:“好孩子!好孩子!”
待木芙蓉恢复些精神之后,秦子阙便扶着芙蓉到院子里散步。走了不久之后,秦子阙道:“芙蓉,稍走下就回去吧,你那日受惊,尚未恢复。”
木芙蓉脸色苍白,却摇头:“已经躺了很久了,我想吹吹风。”
秦子阙无奈道:“那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他扶着木芙蓉在凉亭内坐下,为木芙蓉拉了拉外衣。
木芙蓉叹气:“表哥,你对我真好。”
秦子阙笑而不答。
片刻后,木芙蓉问道:“表哥,我以前跟夜行大盗,是什么关系?”
秦子阙即刻紧张起来:“你记起什么了?”
木芙蓉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以前见过他,对他很熟悉。”
秦子阙暗暗松了口气,不屑道:“他不过是个偷儿,以前也去过你家偷窃,还绑架了你。”
芙蓉大惊:“啊?竟有这等事?”
秦子阙握住她的手,宽慰道:“不过没关系,表哥在!我带着人,追了他三天三夜,终于把你救出来了!”
木芙蓉眨眨眼:“真的啊?”
秦子阙忙道:“当然是真的!他在皇恩寺,不是还想哄骗你么?吹那个萧引诱你。不过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被我抓回长安了!”
木芙蓉微笑道:“表哥你真厉害!”
秦子阙被她夸奖,心里得意,努力摈去那些心虚,笑道:“那是当然。”
木芙蓉又道:“表哥,你知道义父打算怎么处置夜行大盗么?”
秦子阙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木芙蓉怅惘地叹气:“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可是皇恩寺的事情,我都记得。他把我从后山背出来,把我从井底拉出来,又帮我退了一次郑飞龙。”
秦子阙紧张道:“他那是不怀好意。”
“虽然如此……”木芙蓉犹豫了一下,道:“但他毕竟还是与我有恩。如果可能,我想,在他临死前,能给他送杯断头酒喝。”
秦子阙不悦:“那天你不是都给他喝茶了么。他不但不知恩图报,居然还想轻薄你!我们都要成亲了,我不许你去见那个将死之人,不吉利。”
木芙蓉忧虑地看着他:“现在芙蓉就要跟表哥结婚了,觉得很幸福。芙蓉幸福了,就有些不忍心见到别人凄苦。韩云放虽然可恨,但想到他无亲无故,孤零零死去,我还是有些内心不忍。”
秦子阙想了想,叹气道:“的确。”
木芙蓉撒娇道:“表哥,就是一杯断头酒。”
秦子阙只得道:“我去问问义父,看义父如何安排。”
木芙蓉苍白着脸笑了起来:“谢谢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