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龙道:“人也放了,你总该答应我了吧。”
“我答应你!”木芙蓉道。
郑飞龙立时大喜,他的手下们也齐声欢呼,他正要出手将木芙蓉扯过来,却听木芙蓉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郑飞龙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你既然答应了,别说一个,十个我也答应!”
木芙蓉冷静地说:“我可是前相国的千金,给你一天的时间,置办像样的彩礼和车马,我要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郑飞龙忙道:“好说好说。”
木芙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回了皇恩寺。
郑飞龙的一名手下道:“这小娘们可真辣。”
郑飞龙咧着嘴直笑:“老子就喜欢她这一点。”
手下问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郑飞龙道:“你没听见吗?准备彩礼去!”
手下转身就走,才刚走出两步,又被郑飞龙叫了回来。手下问道:“郑爷还有何吩咐?”
郑飞龙吩咐道:“赶快给寺里送水送粮,不要把我的媳妇饿坏了!”
秦子阙逃回了房里,立刻就把自己关了起来,用被子闷着头,谁也不愿见。然而偏偏有人不肯给他这个清净,他才刚刚躺下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秦子阙闷闷不乐地问道:“是谁?”
外面传来了宇文泰的声音:“是我。”
秦子阙气急败坏地叫道:“不见不见!你快走!”
然而宇文泰并没有走,他径自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是金燕子让我送来的,过去我受伤,他们就给我用这个,效果很好。”
鼻青脸肿的秦子阙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又来看我笑话,为什么我每次闹笑话,你总在旁边?”
宇文泰摇了摇头:“这不是笑话,你为了芙蓉,舍命出去搬救兵,整个寺里只有你一个人为了她这么拼命。”
秦子阙听了这话,态度终于没有那么仇视,沮丧地低下头来,小声道:“那又有什么用?我现在真希望夜行侠在这,就算芙蓉被他抢走,也好过被郑飞龙霸占。”
宇文泰沉默片刻,突然道:“这可是你说的。”
秦子阙却只是叹气,道:“说了有什么用,他又不能起死回生……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芙蓉就生活在渔村,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多好。”
宇文泰笑了笑,拿起药瓶揩了一坨擦在秦子阙的脸上,秦子阙立刻疼的龇牙咧嘴的,大叫道:“哎,哪有你这么擦药的,你这是挟私报复!”
宇文泰笑道:“过去刘五就是这么给我擦的,忍着点。”
“哎呦,哎哟!”秦子阙疼得直叫唤:“给牛擦药才用得着这么大劲,轻点,轻点!”
宇文泰哈哈笑了起来:“不会吧,刘五这小子坑我这么久。”
两人正闹着,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琴声,是木芙蓉在弹琴。两人都是一怔,脸上的笑意都隐去,黯然地沉默了。
翌日一早,皇恩寺外就响起了震天的鼓噪声,是郑飞龙和他的手下在外喧闹。
郑飞龙对着寺里大喊道:“夫人,我已经连夜备好了彩礼,快请出寺相见!”
然而寺门紧闭,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