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期待之色,端起架子故意道:“我反悔了。”
秦子阙大惊失色:“哎!您怎么能反悔呢?”
木夫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指甲,浑不在意地说:“你白天不是还要倒我的药,非跟我分出个子丑寅卯吗?”
秦子阙急道:“哎呀,姑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可别记我的仇……我那就是看到芙蓉一副可怜样着急,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最亲的人看起来也都像陌生人,我就想如果我是她,那得多难受啊,所以我更想赶紧能照顾她,给她一点安定,一点温暖。”
木夫人听罢,为他一番心意感动了。她叹了口气,拍了拍秦子阙的手道:“阙儿啊,你爹以前常为你这副不着调的模样着急,他要是听到你这番话,肯定很高兴,你有担当了,把芙蓉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秦子阙兴奋道:“姑姑,您这是、这是答应了?”
木夫人笑道:“我就没反对过,只是芙蓉那儿,还得你自己去争取。”
秦子阙更是喜出望外,眼睛亮亮的,好像天上的繁星:“芙蓉今天亲口对我说,她听您的!”
木夫人听罢,道:“那好,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我就决定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声,秦子阙一惊,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
木夫人高声道:“你们要在门外偷听多久,还不赶紧进来。”
躲在外头偷听的世贤和栀子对视一眼,互相做了个鬼脸,走进屋来。
木夫人问道:“芙蓉呢?”
世贤嘿嘿笑道:“你们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好意思听?早就躲回屋了。”
木夫人不由一哂,道:“也好,世贤,你也说说,阙儿娶你姐姐,你同意吗?”
世贤倒是十分乐意:“秦大哥把姐姐找回来那天起,我就同意了,要不是他,姐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
秦子阙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哥哥没白疼你。”
木夫人又把目光转向栀子,道:“栀子呢?你现在也是咱们家一员,你也说说。”
栀子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你们忘了,他可是俱公公的义子。”
此言一出,屋中瞬间变得寂静了。众人都十分尴尬,尤其是秦子阙。
他挠着头为难地说道:“我那其实也是为了芙蓉,真的!俱公公当时答应我,帮我娶芙蓉,我才答应给他做儿子的。”他又抓起木夫人的手,急急解释道:“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姑姑,您可要相信我!”
栀子撅了撅嘴,小声嘟囔道:“反正现在都随便你说。”
木夫人皱了下眉头,和解道:“好了好了,过去的事都被再提了。阙儿屡次从俱公公手里救了咱们木家,我相信他说的话。”
栀子只得道:“夫人既然如此说,那我也没话说了……”
木夫人看了看屋中坐着站着的几人,手掌一拍,拿下注意:“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过了眼前这关,咱们要风风光光地办一场!”
秦子阙喜不自禁,跳起来啊啊大叫了两声,颤抖着抓住木夫人的手,大盛道:“谢谢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