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看着木芙蓉手心上的红印子,又气又急,一把端起那碗药,道:“好!那我就去把药倒了,您就继续在床上疼的打滚吧。”说罢嗔怪地瞪了木夫人一眼。
木夫人一愣。
木芙蓉赶紧站出来阻止道:“秦大哥,你别乱来,快把药放下。”
秦子阙不满道:“你冒那么大险去给姑姑采药,她却要罚你,这么不识好赖人,我可看不下去。”
世贤奇道:“姐姐,你去后山是去给娘采药?你怎么会记得娘要喝什么药?”
栀子这时惊呼道:“我想起来了,是我跟小姐说过,夫人,小姐对您是一片孝心,您饶了小姐吧……”
木夫人手里还攥着鸡毛掸子,却放开了木芙蓉的手,愣愣地站了半晌,声音放柔和了不少:“芙蓉,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木芙蓉点点头:“娘,其实我已经吸取了教训,做过防护,只是不小心走远了点,才中了瘴气……”
木夫人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丢,又悔又心疼:“哎、哎!你怎么不早说?”
世贤插嘴道:“娘,您根本没给姐姐机会说啊!”
栀子见状连忙拉了拉世贤的衣角:“别插嘴,当心再惹夫人生气。”
木夫人拉过木芙蓉被抽红的手心,心疼地跌足道:“傻孩子,娘这点疼算什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父亲交代?”
木芙蓉忙道:“娘,孩儿知道错了,我是怕您会阻止,才自作主张。”
秦子阙还心疼着木芙蓉挨的打,替她申讨起公道来:“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就是不对,姑姑,您该给芙蓉好好赔礼道歉。”
木芙蓉急道:“不听娘的话是我不对,娘惩罚我是应该的,秦大哥,你别再瞎说了。”
秦子阙笑道:“嘿,我瞎说,一家子都不识好赖人啊。好吧好吧,姑姑,药都要凉了,您快喝了吧。”说罢把药碗端过去,木夫人接过药碗,看看还冒着热气的药,眼眶热烘烘的,再看看木芙蓉,欣慰地笑了笑,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喝完了药,木夫人正色道:“你们几个,都听好了,过去你们怎么混闹,我也不曾动真气管过你们,但如今咱们是在非常时期,俱公公虽然不敢来皇恩寺拿人,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暗地里会有动作。咱们木家,一个人出错,肯定会连累其他,今后我的话你们谁也不许违犯,否则我可决不轻饶!”
木芙蓉和秦子阙等人相视一眼,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忙答应道:“是,娘。”“是,姑姑。”
再说另一边,茶楼里,秦若嫣站在包间门口,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她恨地咬了咬嘴唇,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俱公公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道:“坐下来,咱家和你们秦氏之间有些误会,应该好好聊聊。”
秦若嫣听了他这话,愤怒地转过头来瞪着他:“误会?你把我父亲的死说成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