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木芙蓉闺房,只见她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嘴角带着血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啊——”宇文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连滚带爬扑到木芙蓉床边,哭得险些昏过去,紧紧抓着木芙蓉的手,金燕子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掏出一套银针,秀手沿着木芙蓉的经脉,穴道摩挲。
继而她以百花绣门的独家针法,在木芙蓉的头顶,心口,涌泉等周身要穴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随着一针接一针下去,金燕子的额头则冒出豆大的汗水,滴在木芙蓉衣衫上。
宇文泰目不转睛地注视木芙蓉,握着她的手,与她虎口相对。
又一针,越到后面越是艰难,金燕子的吁气赫然已变得滚烫,直到最后一枚长针插入木芙蓉眉心中央,金燕子长出一口气,几乎瘫倒。
“好了。”
金燕子疲累不堪,往宇文泰身上一靠,谁知宇文泰竟是也撑不住,两人一起倒下。金燕子挣扎起来,才发现宇文泰脸色惨白,气若游丝。
“你这是怎么了?”金燕子怀疑地说,宇文泰勉力现出笑容,说:“咳,紧张,我紧张。”
金燕子伸手搭上宇文泰的手腕,想给他把脉。宇文泰欲躲,正此时床上传来木芙蓉的呻吟。宇文泰忙扑过去,拉起木芙蓉的手,问道:“你醒了?”
木芙蓉渐渐凝神,焦急道:“他……他逃掉了吗?”
宇文泰一脸茫然,望向金燕子,后者面无表情道:“她问的是夜行侠。”
宇文泰了然道:“哦,他跑了,你放心吧,没事了。”
木芙蓉无力地笑了笑,说:“那就好。”
笑容晃晕了宇文泰,见他呆呆地站着笑,金燕子在一旁鄙夷地说:“看看,人家大小姐一醒来就问夜行侠,谁管你被秦子阙吊在旗杆上一晚上,活该!”
宇文泰嬉皮笑脸道:“我乐意!”
金燕子狠狠瞪了宇文泰一眼:“贱样儿!”
木芙蓉试着从宇文泰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想起前事,问道:“你呢?被吊了一夜?”
宇文泰放开她的手,帮木芙蓉掖好被子,木芙蓉黯然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夜行侠……”
宇文泰笑了笑,止住木芙蓉的告白,认真道:“我明白,别说了。”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木府厅堂内,众人同时转身,朝闺房内奔去。
木芙蓉闺房中,宇文泰与金燕子坐在床边,金燕子拿出嫁衣,还给木芙蓉,吩咐道:“收好了,郑飞龙被我打跑了,但他脾气臭,做事诡异,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杀过来。”木芙蓉要起身却被宇文泰按着,她又挣扎着起来,朝金燕子行礼,低声道:“多谢金老板。”
“不必,我只是还债。”金燕子冷漠地说。
木芙蓉问道:“我母亲到底为何而死?”
金燕子蹙眉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时候一到,你自然会知道。”
木芙蓉欲言又止,门被大力推开,栀子和木世贤冲了进来。
世贤将宇文泰推到一旁,紧搂住木芙蓉,激动道:“姐姐,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