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真的知道!”将搭在韩琪肩头的手抽回来“赶紧动身吧,局子若是开始了你就不好插了!”
“嗯!”韩琪接过二壮递过来的密码合金行李箱,将十沓崭新的漆黑大钞扔了进去,而后缓缓将合金行李箱合上!
“记清楚了,是B座11楼1108号房间!”二壮帮韩琪将证件插在了衣服的上兜里嘱咐道。
韩琪默默将这些信息印在脑海,轻轻点点头。
…
望着满脸血污的杜文搏,丁蕾心底一痛,惨呼出声“不!…”募得,丁蕾一个颤抖从睡梦中惊醒。
望着依旧窄小的小木板屋,丁蕾眼角挂着的晶莹水珠闪烁了片刻,甩了甩脑袋,一串水滴反射着月华飞射了出去。
手腕传来的刺痛感告诉她这才是现实,童话里的王子都是骗人的。
“亢啷!”一阵金属与木门的碰撞声后,木门被推了开来,旋即一个略微佝偻的身形将门外的光影阻了个七八。
“咯!”来人明显刚凑完饭局,稳稳的打了一个饱嗝,一阵酒气夹杂着草腥味传了过来,刺鼻的酒气让丁蕾的眉头一簇,目光死死的盯着佝偻的身形,脚掌由于被束缚的紧,她只能挣扎的向后蠕动,半晌也不过几寸许。
瞳孔微微收缩,佝偻身形的面目也渐渐映了出来,也仅仅能够用五官端正来修饰了,两只本就不大的鼠目还一个大一个小,鼻子整个趴在脸上,从侧面估计你都瞧不见突起,眉毛浅黄色,远了你都发现不着,头皮上零星的几撮头发集聚地,显示着他并不是光头。
“嘿嘿!咯!”猥琐男瞧见丁蕾以后,双目一亮,堆起令人作呕的笑容“好靓的小姑娘,真俊!”步履一个交错就左摇右晃的冲着丁蕾走去,脸上猥琐的笑意更浓。
“丁蕾脚掌交替着蹬地,身形在嘭的撞在木板墙上之后停了下来,果然梦和现实都是反的。
“好点没有?”宽松的席梦思床躺着一个浑身打着绷带看不清面目的身影,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个男子。
“爹!整死他没有!”男子声音中透露一分期待,活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栽这么大一个跟头,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自然是把文搏恨到了骨子里。
张岳摸了摸胡子,目光闪烁了片刻“放心吧,在号子里他挺不了多久!”眼色也是陡然一拧,敢动张庆吉就是动了他的主心骨,无疑比当众扇他耳光还要搏他的面子,更何况这是他亲儿子,心头肉了。
眼神一转怜爱的目光射在张庆吉的身上“好些了没有?”虽然心底清楚伤筋动骨没个百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放佛是安慰自己。
“呜呜!”张庆吉虽然表面嚣张跋扈,但心性还不过是一个十七八的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一时间泪花在心底打转。
“大老爷们哭什么!有了伤疤才是真男人!”张岳看见张庆吉那副蔫样笑骂了一句。
听见了张岳的话张庆吉勉强的抬了抬那唯一还能活动相对自如的左胳膊抹了抹眼角的清泪“爹!杜文搏我要亲手弄死!”眼神越发的阴狠,这几个字也都是磨牙磨出来的。
张岳眉头一簇“这个倒是不行,至多就是让你看着他死,手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动的!”
闻言张庆吉先是一愣,良久这才不满的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张岳的用意。
……
现在……
“宋大哥,近来可好啊!哈哈!”推开房门,张岳踱了两步,抬手作揖。
“哪里哪里,不敢当,张局一句话险些把我这老骨头折杀啊!”一个身材矮小,目光却极为老成的五十岁左右的半大老头笑着点了点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屁股却没有挪动一分。
张岳两眼不着痕迹的一眯,面上笑容依旧,几步来到了房间的大厅里,瞧见宾席的空座,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还未落座,那满桌的其余客人也是赶紧站起身堆起笑脸相迎,但凡今天来这里的大都是随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