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爱绕心,袭袭伤痛,幽幽碎。
陌颜失红,血色染指中的美丽……
萧国——
“啊……”
一声惨叫,宫内一美妃正嚣张跋扈地居高临下,吩咐着另外的丫鬟在毒打一个幼年的宫女,接二连三的是那一声声的惨不忍睹。
丽妃安坐在板凳上,轻蔑地看着趴在她脚边的小宫女,那宫女嘴角处已渗出点点红色,可那丽妃仍旧不饶她,只见她朱唇一动,原本娇柔的嗓子变得有些刁蛮:“继续打!”
“可是……主子……”在一旁拿着鞭子的丫鬟正为难地看着她,“把她打死吗?皇上若回来了……”
“住嘴!”丽妃美丽弱媚的双眸闪过一丝狠毒,“谁让她踩了本宫的裙摆,上刑,给本宫上拶指刑!”她声音内没有一丝此起彼伏。
“是……”丫鬟声音变得小了点,但还是听了话。
宫人从上搬来了一个个如两个手掌般大的圆长木棍竹筒,中有洞,有一根牢线连之穿过。
所谓拶指,就是把受刑人的双手十个手指,或者是双脚十个脚趾,夹入无根竹棍与线之间,在两头用力收紧线绳,容易导致残废。
“啊!娘娘……饶了奴婢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啊!……”小宫女的双手被强迫放入了竹棍之间,宫人猛地一拉紧,线绳在手指间立马穿梭过去,松松的感觉很快消失了,传来的就是那十指连心的痛苦……
“啊!——”宫女嘶哑着喉咙,叫破了嗓子,双脚因手指间的痛苦而猛力地蹬脚,脚踹在丽妃的后腿上,丽妃惊讶地大叫,“快给……给本宫绑起来!贱婢!贱婢!”她气得脸色铁青。
“痛……痛!……”宫女眼角逼出几滴眼泪,全身在轻轻地颤抖着。
不一会儿,便痛得昏了过去。
“娘娘!她……她晕过去了!”丫鬟见此,急忙禀告,用脚小心翼翼地踹了踹。“嗯?”丽妃斜着眼不以为然地扫着她看,“真是只没用的狗,给本宫弄醒,继续!”
“是。”
宫人下蹲,双手“噼噼啪啪”狂反着宫女的巴掌,欲想把她弄醒,直至被打了数十了耳光,自己的手掌也被拍得通红,她才虚弱地醒来。
“继续继续。”丽妃不耐烦地说,她就是喜欢看着这种场面,这种受她任意折磨的场面。
“唔……”一口鲜红的血从口中沿了下去,慢慢淌落在地上,黏稠黏稠的,宫女受着痛苦,却再也没有痛苦了似的,因为痛得已经麻木,再也惨叫不出。
听不到惨叫的丽妃,似乎心里有些不痛快,她把高尖的宫鞋狠狠地踩在宫女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小的擦破,露出了较狰狞的凹疤。
她故意用尖尖的宫鞋鞋跟来回地踩着,抹着,把可怜的宫女踩得血肉模糊,脸色如死灰,丝毫没有血色。
“你……住手!”
哪里来的女人?丽妃正感到莫名其妙,看着冲她而来的萧舞媚,见萧舞媚急急地把她的脚从宫女的额头上挪开,柔媚的双眸间满是碎殇。
“皇……皇上……”丽妃正当要破口大骂,想骂萧舞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之时,余光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萧笛月,把一连串的骂词全部都给咽了下去。
“茉丽,你又干什么了?”萧笛月走上前几步,低首望了望四周向他跪下来的宫人们,又看了看被置在地上的拶指具,眸色有些细微的转变。
“皇上……臣妾……臣妾……”竟一会儿的时间罢了,这叫茉丽的丽妃竟马上泣的眼泪直落,看得一旁的宫人们直发愣。这时候,丽妃也见萧笛月的愣神,便抓住时机,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啜泣。
“到底怎么了?”萧笛月温柔地看着怀里的泪人,清瘦浅葱之手慢慢掠去遮在她额前的青丝,这才忽然想到还有萧舞媚,便,“媚儿,你先回房休息罢,这个宫女朕会让太医来疗。”
萧舞媚正想要扶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宫女,听到了萧笛月的这番话后,便冷光一闪,目光锁定在萧笛月抱丽妃的手上。
当天子的感觉很不错么?后宫三千佳丽呢……这么快就恢复了“朕”的叫法了。
她想,同时也转过了身,想要离去。
“慢着。”却听萧笛月又一声,萧笛月轻推开丽妃,用袖子把她满是泪水的脸庞擦了干净,于是开口,“让茉丽带你去吧,在西面的清宫,茉丽。”他小声嘱咐丽妃。
丽妃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萧舞媚,但是她顾着萧笛月的面子上,同样轻声,“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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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是那么的阴凉,却说不出是热还是冷。
其实,茉丽她心里差不多是明白多少的,她不就是曾经嫁于他国的公主么?
“到了。”丽妃与萧舞媚走到一个院子里,淡素清雅的清宫,出现在她的眼前。
“谢谢。”萧舞媚低头道谢,不管她是某人的谁谁,至于在礼貌之上,还是要道个谢的。可丽妃一挑眉,尖酸刻薄:“喂,小公主,本宫可不愿意与你做什么所谓的朋友!”
不就是一个“谢谢”么?至于这么快分割好线么?这女人还真是……
萧舞媚在心中暗想。
她扬起头,对丽妃淡淡地一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