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里依旧张牙舞爪不听使唤的软剑,红豆闭着眼冲上了团在一堆的刺客。
“就凭你?”刺客中的彪壮大汉今天吃亏也吃的厉害,看着跑掉的美食折返回来,挥退小弟,自个儿就迎着红豆的剑尖撞了上去。
红豆没想过让自己全身而退,愤怒已经麻痹了她的意识,她只知道能杀一个是一个,大不了搭上自己的命给骆米恕罪。
一脸的决然让尉迟文宇在高空看的心惊,就在大汉绕过红豆的剑尖,巨大的手掌将要抓上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时,尉迟文宇还是没能忍住挺身相救。
睁眼,自己已经落入了尉迟文宇的怀抱,红豆有点怔楞,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淡淡的草药味,还有那放置在自己身上的手,真的好熟悉。
“恩公……”
“疯丫头,要死也别糟蹋我的剑。”尉迟文宇瞥一眼大汉,不屑写满全脸。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小白脸,敢坏大爷的好事。”到手的美味就这么眼睁睁的被捞走,大汉岂能罢休,再见着把美食夺走的人,不过是一弱不禁风的排骨,气焰也就旺盛起来。
“她是我捡到的东西,要拿去,还得问问主人答不答应。”说话依旧难听,可红豆却感到阵阵温暖,他终是来帮自己了。
红豆安稳的呆在尉迟文宇的怀中,空出的左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襟。
不悦的看了红豆一眼,尉迟文宇右手接过她手里的软剑,左手固定好她的细腰,在刺客还处在呆愣的状况中迅速挥舞起软剑。
旋转,旋转,再旋转,红豆觉得尉迟文宇就像天神下凡般神勇无敌,七八个刺客被他逐一放倒,最后就只剩下一脸惊愕的大汉。
地上哼哼唧唧躺倒一片,看着自个儿的兄弟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大汉也不敢再小觑尉迟文宇这个他眼中的“排骨”。
“三哥,他的剑好快。”大汉脚边一尚有力气说话的刺客提醒道。
许是怕自己在兄弟面前丢了身份,大汉一脚踹开了身边的刺客,大吼道,“三爷我什么厉害的人物没见过,就一瘦猴我会怕?”
还在说话的当头就抽过腰间的飞刀,出其不意的向尉迟文宇投掷过去,速度之快,等红豆看清楚飞刀的走向之时,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小心……”
尉迟文宇按理说可以很轻松的避过这把威胁不大的飞刀,但怀里顾着个人,想要抬手阻挡横飞而来的利器时已经来不及。
凭直觉微微侧身,又发现会伤着怀里的人,只能护住红豆轻挪脚步,锋利的飞刀擦破了白色的内衬长袍,划过脊梁骨,叮啷一声掉落在二人身后。
皱眉,知道自己后背铁定中了招,定神,还好,飞刀上没有毒物,皮外伤,顶多几滴血。
尉迟文宇皱眉的举动没有逃过大汉的眼睛,自认为得手,奸笑着又自腰间抽出多把飞刀。
“机会只有一次。”
放开红豆,尉迟文宇脚尖点地,一个飞身,当他落地之时,大汉也跟着向后瘫倒在地,脖颈上的红色纹路是那么明了。
一地的刺客看傻了眼,本还哼哼唧唧没完没了,现在全都收了声,生怕自己稍有动作就步了大汉的后尘。
背对着红豆,身后的伤自然也被红豆看了去,好在伤口不大,没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红豆有些抱歉,但还是硬着头皮跑上去拉住尉迟文宇,“恩公,您已经帮了红豆两次,事不过三,您就再行行好吧!”
红豆一路上流着眼泪狂奔着,现在双眼已经肿胀的不像话,红彤彤的,兔子般。
“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追讨回来。”
说完这句话,尉迟文宇拉着红豆已接近冰冷的柔荑闯进了骆米受困的区域……
骆米真切的感受着自己正被段坤一寸寸撕咬着,他肮脏的嘴唇和手掌已经扶遍了自己的全身,那些是夜才能做,是夜才能碰触的,可现在另一个男人却把自己当做消遣的货物蹂躏着。
林中的光线越来越来越暗,眼前的光亮渐渐消失,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感到段坤顶触着自己腹部的冲动正在缓缓下移,她来不及叫一声“不”字,也来不及想一个“不”字,大脑突然白板,人昏迷了过去。
段坤慢慢的进犯着,他抬眼瞥见了昏迷的骆米,但男人的冲动驱使他发挥着动物原始的本能,抬上一只手压住骆米还在流淌鲜血的伤口,另一只手则带着自己的冲动想要进入骆米的躯体。
“小米……”
被尉迟文宇带入禁区的红豆,第一眼就见到了让自己终身难忘的场面,小米仰面而躺,人已经没了反应,身上的衣物被掀至一边,已几近刺/裸,她的身上正趴伏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天啊!
段坤全心全意都放在这场欢爱中,当红豆的声音响起时,那感觉就像一个炸雷在他耳边炸想。
止住欲望,斜眼看见了红豆及她身边的尉迟文宇,抓过散乱在地的衣物遮住暴露的身体。
“看来我是小看你了,找了帮手,进到这,想必那群废物也被你们收拾了。”相对于大汉的蔑视,段坤是经验老道的,老三的功夫不差,而手下也不会离自己太远,这么近的距离自己都没能发现他们的争斗,眼前的人不会简单。
正在不远处欣赏着活春宫的戎墨居收回手中摇摆的折扇,脸上的戏谑变成了阴霾,尉迟文宇插手这件事是他没有料到的,戏被打断,没了结果,可是刚刚的一切已经够了,够他安排下一步行动,够他当做一把武器,杀人于无形,笑容重回脸上,戎墨居悄然隐身在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