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什么......”靳善似乎在思考着。
苏含诺仰着头,眯着眼睛盯着靳善。
心里想着,一旦知道了他怕什么,就可以狠狠地拿住他了!
谁让他刚刚说的,回答的时候不能撒谎欺骗!
靳善想了一会,看着苏含诺,“我最怕的是没有事情做!”
“这算什么答案啊?”苏含诺嚷着,一脸的困惑。
还有人贱骨头到这个地步?
不愿意闲着?
“我的意思是说,最怕没有个目标!或者,最怕没有敌手!”靳善又解释了一下。
苏含诺终于明白了。
“那,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为了别的人和事而活着?”
靳善沉吟片刻,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是不是感觉有些悲哀?”
苏含诺笑了,将酒杯斟满,端了起来。
“为了悲哀,干杯!”
靳善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祝酒词啊!”
苏含诺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快点喝,麻烦!”
靳善端起酒杯,喝光了酒。
苏含诺将两个酒杯斟满。
“又该我问了是吧?”靳善问道。
苏含诺点点头,心里不由得有点小紧张。
也不知道他会问什么问题。
“告诉我,你是何方人氏?”靳善的脸色有点严肃。
苏含诺早就猜到他能问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这个问题。
“我是域阔国的人啊!”苏含诺若无其事地回答。
“别忘了我们刚刚的规定。”靳善提醒道。
很显然,他不相信苏含诺的答案。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地方的人呢?”苏含诺反问。
靳善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猜测,所以才要由你回答!”
苏含诺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正式一些,“我真的是域阔国人氏。”
靳善挑着眉毛,脸上的疤也跟着动了一下,“好吧,就当你回答的是真的!”
“你若是不相信我,又何必要问我呢?”苏含诺不屑地说道。
“换你问我了!”靳善不理苏含诺的挑衅。
“你脸上的那道疤,是谁伤的?”苏含诺犹豫了一刻,才问出口。
她知道,虽然相对来说,男子对面容的美丑并不是十分在乎,但直接问出这个问题,还是有些不太礼貌的。
“我母亲。”靳善简洁地回答道。
苏含诺吃了一惊,“你的母亲怎么会舍得这样伤害你呢?”
“这好像是又一个问题了。该我问你了!”靳善故意忽略了苏含诺的反应。
“啊?还可以这样啊?似乎这也算是一个问题啊!”苏含诺有点不甘心。
“这明明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靳善毫不让步。
“小气鬼!好吧,你问吧!”苏含诺嘟囔着。
“你那些功夫啊、缝针啊、还有施针的技术,都是从哪里学到的?”靳善一股脑问道。
“王爷,这好像是三个问题,对吧?”苏含诺狡黠地笑了。
靳善叹气,摇头,“也不知道谁是小气鬼!好吧,你先回答,功夫是从哪儿学的。”
“功夫嘛,”苏含诺在脑子里四处寻找这个答案,“是一个道长,把功夫教给了我的爹爹。我从小身体就瘦弱,爹爹为了让我变得更加强壮,在练功的时候,就让我跟他一起练习。久而久之,我就将爹爹的功夫都学会了。”
说完,苏含诺轻轻呼气。
但愿靳善能够相信吧!
还好,靳善没有质疑。
“换你回答我了,你的娘亲为什么会这样伤害你?”苏含诺问着,伸出手去。
在手指距离靳善的脸颊大概半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靳善竟然没有躲。
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苏含诺。
也许,他以为苏含诺会直接去触摸他的疤痕吧!
虽然苏含诺并没有触碰到那条疤痕,可她的手指头却颤抖了一下。
“她并不想伤害我!一个母亲,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孩子!在她的心目中,孩子甚至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这一道疤,是误伤。她也不想的......”
靳善说完,喝了一杯酒。
苏含诺也端起酒杯,跟着喝了一杯。
“现在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缝针这个技能的。”靳善为两个空杯子斟着酒。
“缝针,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苏含诺知道,这个必须撒谎了,难道她要跟靳善说,她在警官学院学习过急救和简单的医学常识?
靳善会信才怪!
他不仅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说她信口雌黄!
靳善听了她的回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可能自己研究出来这个东西?我大方点,直接告诉你,不算是另外一个问题好了!”苏含诺满脸的自豪,“我家曾经养过许多小兔子啊小猫小狗什么的小动物。有时候它们会不小心受伤。在死掉了几只小动物之后,我就开始研究,能不能给他们动手术,缝合他们的特大号伤口。当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啦!有几只小动物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不过,最后我还是掌握了这个技能的!”
靳善皱着眉,“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你一直用动物练习缝合?”
苏含诺点点头,“这又算是一个问题了,我再大方点,这个问题不算问题!”
“难道,丁一是第一个被你缝合的人?”靳善的两条眉毛已经拧成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