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墨愣了下，一把抹去脸上的泡沫：“干什么呢？”
“你……你不要乱来！”颜玉又给他补了一大团泡沫，“你的爪子老实点！”
程书墨直起身来，看着她沾上了泡沫的玉臂，慢条斯理道：“我只是在给你洗澡……有人伺候还不好吗？”
颜玉咬了咬牙：“多谢领导关心，可是……我怕痒。”
程书墨挑眉：“哦，我知道了，可能是我力度太小了，我加把劲……”
“你……”颜玉恼得狠狠的拍了下他，溅起的泡沫飞到她鼻尖，用手背一抹，可是她手上泡沫更多，程书墨看着她一张花脸憋不住，哈哈大笑，连占便宜都忘记了。
颜玉在他瞳孔里看得自己的滑稽倒影，顿时窘得想躲进水里去，程书墨笑得越来越开心，她咬唇，继续在他脸上堆泡沫，程书墨也不阻止她，就笑吟吟的看着她红着脸的样子。
她赌气的样子微微嘟起嘴，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掉。
颜玉歪着头端详了下他的脸，忽然玩心大起，把泡沫一点点加在他的下巴，腮上，上唇，眉毛。程书墨闭眼，她指尖滑过脸的感觉真是又温柔又细致，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她的动作之中。
“嘿嘿，圣诞老人~~”颜玉笑看自己的大作。
程书墨睁开眼，凝视着她道：“你的品味越发奇特了，知道我是圣诞老人，还骑在我身上……”
颜玉愣了下，忽然觉得一股火从脚底烧到头上，全身血液滋滋作响。她现在确实跨坐在他腰上……
这厮继续道：“在法国混了混，果然沾上了无处不在的艺术气息，在我身上玩人？体艺术……”
颜玉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瞪了他半天，双手撑在浴缸边上就想出去。
程书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去，另一只手慢慢的把自己脸上的泡泡擦掉，依葫芦画瓢的抹在她脸上，只是顾忌着她额上的伤口，没有动她的眉毛。一边看着有些发怔的颜玉一边做出严肃样子道：“艺术真是迷人，颜老师，告诉我，学生的模仿您还满意吗？”
“程书墨！”颜玉忍无可忍，直起身来，伸手拧他耳朵，“对你这样的人，只能用暴力了……”
程书墨眸色却是一深。
她直起身来的时候，肩头，手臂，还有胸前最诱人的地方从水里升起，淡粉色的肌肤上处处有着雪白的泡沫，挽起的头发不知何时散了开来，如海藻一般，垂在她肩头。
维纳斯，不就是从泡沫里诞生的吗？
血液在身上到处窜。刚才在泳池边给莫里耶表演的好戏都几乎让他按捺不住，又和她这样在浴缸里拥抱了许久，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了按倒她的冲动。她现在又这样艺术的从泡沫里钻出来，他心尖都颤了起来——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美，还是故意的？
用力把她按回了浴缸，忍了忍，可是她光滑的皮肤在她动作之间不停摩擦着他，他一向不是圣人……
“颜玉……”他大手用力按在她背上，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她的丰满挤压在自己胸前，让他又难耐的喘息起来。
觉察到他的异常，颜玉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脸色发红，眼睛在水汽氤氲之下越发显得蛊惑人心，他嘴角微微向上挑起，已经带上了难以言说的邪气，给他俊脸增了一分逼人的艳色，看得她心跳不已，不愿移开视线。
这混蛋，虽然那样的赖皮，可是……真是长了一张诱人犯罪的脸……
程书墨看着她直直的目光，忍不住微笑，他的语调暧昧迷离，每一个字都拖得长长的，在浴室回荡，更显旖旎。
“我允许你对我为所欲为……”
颜玉闻言，羞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掰着他的手臂，想离开浴缸。
“不许走……我们分开这么久，你忍心让我继续难过吗？”
程书墨深深看着她，手在水下轻轻一探，感受到她的情动，微微一笑，凑近她的脸，喃喃道：“其实你不忍心，对不对……”
颜玉红着脸笑，终究还是搂住了他的脖子，细细亲吻，低声问道：“有多难过？”
“这里……”他拿起她柔荑，按在他滚烫的某处，“你自己感觉一下，我现在有多难过……”
颜玉就像被烙铁烫了一般猛的拿开了手，狠狠在他肩上拍了一掌：“越来越放肆了你！”
程书墨挑眉道：“这样就放肆了？那等下……”
大掌继续在她身上游移，有着泡沫的滋润，她的皮肤摸起来更加滑嫩温软，忍不住撩起垂到她胸前的发丝，把自己的脸埋入最柔软的地方，一点一点细细啃咬着。颜玉抑制不住的喘息，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纤纤十指插入他发中，闭眼感受着他唇舌的描绘……
他忽然含住她的顶峰一吸，颜玉颤了下，身子软软往下滑，浴缸里水不停荡漾着，越过边沿落在地上。
程书墨正想继续，感受到水波晃动，抬头看了看她额角的伤，只能拼命忍住，把她抱出浴缸，一边冲去两人身上的泡沫一边抱怨：“如果不是怕你脑子进水，我……”
颜玉又是恼又是笑，咬着他耳朵道：“我早就脑子进水了，要不怎么跟了你这个死流氓……”
程书墨啪一声打在她翘臀上，笑得坏坏的：“谢谢你的夸奖，我不会辜负死流氓这个光辉的称谓，你等着啊……”
说罢拉起旁边一根浴巾把她裹住，不理她的抗议，直接扛在肩上，往卧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