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一会去地牢送饭去,送饭的来贵这几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让我看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交代完就忙着去看其他的地方又没有疏漏。
“是。”王福低垂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森冷的目光一闪而过,转身向厨房走去,又是那个双眼浑浊,满脸憨厚的中年男人了。
“王福,今天厨房做什么好吃的啊?爷几个都饿半天了。”地牢大门的守卫大声嚷嚷着,开门让他进来,石制的大门缓缓的放下。
“爷,今天有肉还有酒呢,管家说慰劳大家的。”王福憨憨的说道,眼睛还不住的往菜盒里撇,嘴馋的样子,就差流口水了。
“去去,给里面的兄弟送去,告诉他们几个给老子留点。”说罢打开机关,眼前的一面墙分开了,能看到有一人高的通道。王福傻笑着进入了通道。
守门的侍卫心里不停的在想着他的酒菜,希望里面那些臭小子给他留点,天天看门,都多久没碰酒了,王福却在这时出来了。
“咦,今天怎么这么快?”守卫疑惑的问道,每次王福都是等他们吃完后拿了菜盒才走。
“爷,我替你看着门,有事情就大声叫你,你去喝酒吧,我看里面的爷好像都要把酒喝光了。”王福挠了挠头,困扰着说。
“该死的,那些臭小子,王福还是你够意思,以后爷发财了少不了你的,这里也没什么事,记得别碰任何开关就好。”说罢就奔向了通道里,王福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他身后,片刻后,通道里的过厅处就又多了一具尸体。
王福抽出了染红的长剑,在墙上摘下了钥匙,手缓缓的撕下了脸上的伪装,恢复本来的样子,那是司徒离尘!为了能进入这个严密的牢房,可是费了太多的功夫了,离尘之前在送饭的时候已经查看过整个地牢,猜测大哥应该是被关在了底层,胜败在此一举了。
机关的复杂程度超过他的想象,在门口的时候,没有关闭机关,因为这个机关控制处还有别的地方,一关闭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异样,点燃了火把,小心翼翼的走着,庆幸自己没事的时候喜欢研究机关陷阱,此刻才能救大哥,三层的牢房,离尘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底层。
那是一个密封的审讯室,没有一点光亮,扑鼻的是满脸的恶臭和血腥的味道,火把的光亮让离尘看到了两旁的刑具,已经被血染红泛黑的刑具似乎在说着曾经的残酷,离尘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冷,大哥……她已经失去了前进的胆量,因为她看到了前方的石墙上用铁链锁着的人,那不是大哥,那不是,他的大哥是天神一般的人,骏逸,孤傲,眼前的那个人满头的白发遮住了双眼看不到样子,身上到处是伤痕,骨瘦如柴,化脓处泛着恶臭,手脚折出诡异的姿势,已经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瘫坐在地上,离尘第一次不自觉的感到了害怕,绝望的不敢上前,那不是大哥!不是!
“啊——”地牢里传来司徒离尘凄厉的叫声,如野兽般的嘶叫着。
就在这时,白发微微的动了动,地牢里没有风,难道?离尘的心要跳出来,心跳声大的喧哗吵人,离尘一步一步一步僵硬的走到了石墙的面前。低下头,伸出手,颤抖的拂过脸上的白发,微弱的呼吸,双眼紧闭,脸色泛青,面颊凹陷,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但是离尘知道,这是大哥,她的大哥,她今生最爱的人。掏出随身带的药盒,在里面找出一个黑色的药丸,用嘴嚼烂,低下头,用舌头撬开了大哥干涸的嘴唇,泪流了下来,她曾无数次幻想亲吻大哥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
当知道自己和大哥不是亲兄妹的时候,崇敬大哥的心情就变了,开始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恋去爱着大哥,所以才没有去参加大哥的喜宴,怕自己会心碎而死,一直以很冷淡的面貌来面对大哥,只是怕被人发现,自己深爱大哥,因为自己不能去爱大哥,自己是他的三弟,司徒离尘。
“大哥,坚持住,我是离尘,我来带你离开这里,坚持住大哥。”离尘背着大哥,不断的说给大哥听,同样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离尘,坚持住,大哥没问题的。
三层……
二层……
一层……
终于到了刚才侍卫尸体那里,扒下了一具侍卫的衣服,轻轻的穿在了昏迷司徒云天的身上,大哥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的只有几丝布条,很多已经和愈合的肉长在了一起,不能脱下,就只能套上,大哥是骄傲的,他一定不想让人看到他失意时候的样子,走出了房门,天色依然很黑,很好。
两道黑影嗖的停到了离尘的面前,“少爷,车已备好,教主在外面等候,没有惊动任何人。”黑影恭敬的说道。
“嗯,机关的总闸我刚刚给破坏了,去个人把地牢给烧了,最下层扔个尸体下去,伪装成失火。”离尘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一道黑影护送着离尘从旁门离开,片刻后,云霄府大乱,地牢失火。
内府中红鸾帐内,云雨微歇,混乱的气息仍弥漫在四周,胸部半露,风情无骨般的酥手攀在身侧男子壮硕的胸膛上,轻揉着。
男人一个翻身,把女人压住,“美人,你还没够吗?”突然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喊着,男人起身想要看看,女人哪里肯放,环着男子,急切的……
迷人的媚态,让男人也把持不住,不去理会外边,毕竟大批天门的人守卫在四周,想也闹不出多大的事情。
门外走来走去的赫名听着屋内的靡音,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夫人的兴致,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没办法,硬着头皮,听到屋内声音渐歇,就急忙敲门,“夫人,表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进来吧。”男人略带困倦的声音传来。
“夫人,表少爷。”赫名看到夫人云裳散乱半趴在表少爷的身上,赶紧低头,“地牢,地牢出事了。”
“什么?地牢出事了!”男子大惊,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出什么事了?司徒云天出事了?”
“地牢着火了,现在大家正在救火,不知道司徒云天的情况,不过火势很大,想必是凶多吉少了。”赫名战战兢兢的答道,这位名叫赫慕庸这位表少爷,外边俊美,却泛着邪气,凶残无情,尤其喜欢折磨人,拿杀人取乐,自己还没活够,保佑自己千万别被表少爷给宰了。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赫慕庸拿过外衫,随意的穿在身上准备去看下。
“等下,表哥,我也去看下。”赫紫鹃连声唤着丫鬟,为她更衣。
“你去干什么?对那个死鬼就情未了?嗯……”右手有力的捏着赫紫鹃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想其他人做什么?再说我要是对他有情,还会帮助表哥夺取司徒云天的家产啊,哼,捏的人家那么疼。”杏眼含泪的指责着表哥,赫紫鹃聪明的知道女人应该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掌握住一切,没有男人可以逃过她的柔情陷阱。
“哎呀,表妹,表哥不是吃醋吗?你要知道,表哥最爱的人就是你了。”拥着赫紫鹃,双眼却不含笑意的在心中冷讽道:“表妹,等我完全掌握了司徒云天的财富后,你就会知道表哥我有多疼你了!哼,你也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而已!”
等二人来到地牢的时候,火势已经大到不可收拾,几个时辰后,尚未心安的两人,听到了赫名传来的消息:“在最下面囚禁司徒云天的地方发现了司徒云天的焦尸。”两人心下这才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