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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确实不正常

发动机的轰鸣声震醒了野外还在沉睡的鸟儿,一辆剑齿虎特警防爆车,两辆VN-3轻型轮式装甲车,十辆东风猛士越野吉普和十五辆新星QS2002型装甲输送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在被碾压起的滚滚尘幕中,向凤鸣村浩浩荡荡杀奔而来!

吴能和杨精诚都紧紧握着手中的口径为12。7毫米,1。5秒内可击发5颗子弹,射程高达1。5英里的AS50狙击枪,手上如虬龙般的条条青筋向外暴凸,两排钢牙紧咬,隐隐发出铮鸣之声,似乎想要将其悉数嚼碎之后,和血吞下,双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烈火——为复仇而来,为雪耻而战!

十辆“猛士”离开车队,两两一组,分别赶往并驻守在了村子与外界相连的五条土路的出口处。剩余的十八辆车面对村子立有村碑的正面入口横向一字排开,机枪、榴弹炮、火箭炮纷纷探出射击孔,齐刷刷指向村子的方向,犹如一队严阵以待的骑士,只等一声令下,就亮剑杀入敌阵之中!

几个早起的村民望见远处还未完全散去的漫天尘土中,那岿然而立的十八头如巨兽一般的庞然大物,都慌慌张张地躲进了自己的家中。

在“剑齿虎”巨大车身的掩护下,杨精诚和吴能背着狙击枪,把还躺在地面上的李大炮和特警队队员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剑齿虎”的肚子里,动作轻柔,就好像怕唤醒了还在梦乡中的战友。刘雨欣看着已经驾鹤归西的昔日朝夕相处的同事,眼泪霎时间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扑簌簌往下落个不停,吴能和杨精诚以及“剑齿虎”内其他的干警都热泪盈眶,纷纷摘下自己的帽子,神情庄重地朝这两位战死的同事敬了个长长的军礼!

“为了防止老百姓受伤,此次作战,不许使用重型火力的机枪、榴弹炮和火箭炮,只能使用冲锋枪、半自动步枪、狙击枪和手枪!”“剑齿虎”的声控台中传出了坐在VN-3轻型轮式装甲车中坐镇指挥的韩凝峰局长的声音,“这次战斗,由赶来支援咱们的新金市武警总队的岳龙兴司令员和我共同指挥,岳司令员,请您下达命令吧!”

“好,万登平中队长,你率领黑豹突击队负责正面的强攻,由特警队长杨精诚和刑警队长吴能率领狙击小分队负责对敌的侦查和火力压制。行动!”

随着岳司令员的一声令下,杨精诚和吴能抓起AS50狙击枪从“剑齿虎”后门一跃而出,跳进了昨晚被杀手压制到晚上的土沟里,狙击小分队其余的十几位干警也握着狙击枪纷纷跃进了路两侧的土沟中,先前平举着狙击枪,一边用瞄准镜观察着村子里的情况,一边贴着土沟里靠近土路一侧的内壁,猫着腰向前冲去,随着一阵阵“砰砰”的开门声,身穿防弹背心,头戴防弹头盔的黑豹突击队队员们从十五辆新星QS2002型装甲输送车的后门争先恐后地虎跃而出,排成散兵线,端着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向村子的方向包抄过去!

战士们在接近村子的过程中没有遇到杀手的任何抵抗,很顺利地就陆续进入了村中的各个街道和小巷,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起来。

但,正如吴能、雨欣和精诚在来的路上所分析出来的结果一样,干警们就连杀手的影子都没能看到,这个狡猾的顶尖杀手早已经从村子逃走了,

“唉!又被他跑掉了!”吴能把摘下的帽子猛甩到地上,然后蹲了下来,愤愤然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后点燃。

“TMD,下次再遇到他,老子非要活剥了这家伙!”杨精诚两眼猩红,一拳砸在了一面红砖墙上,几块被砸碎的砖头粉末扑扑窣窣地掉了下来。

“好了,别抱怨了,这是咱们早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杀手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村子里等着咱们来抓。”刘雨欣边说着,边掏出了手机,“喂,国良,你和小林子带几个人把警犬牵过来,咱们搜一搜村子里到底有没有那个大货车司机被害的现场。”

不一会儿,只见盖国良和小林子等几位干警牵着五六条已经事先闻过肇事大货车上面血迹的警犬走了过来,大家牵着警犬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终于,在几乎搜遍了大半个村子后,在村东头的一个围着篱笆的农家小院前,所有的警犬都发出了“汪汪”的警示声——第一犯罪现场找到了!

干警们平举枪支,由警犬开道,以警戒的姿势,缓缓进入了农家小院里的茅草房中,屋子里一片狼藉,土炕上是一床已经发出了阵阵馊臭味儿的脏兮兮的被子,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凌乱的衣服和鞋子,墙角的一大滩喷溅的血迹引起了吴能的注意,吴能蹲下身去,仔细地观察着这摊血迹的分布状况,然后直起身来,用戴着橡胶手套的右手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瓶,在墙角的位置不断变换着站位,同时手里拿着花瓶比比划划。

“你这是在干什么?该不会是没抓到杀手受刺激了?用不用我去给你买点儿药吃?”杨精诚看到吴能这突如其来的夸张动作,狐疑之余开起了玩笑。

“你才应该吃药了呢!没看我正忙着呢吗?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别打扰我思考问题。”墙角的吴能仍然没有停止看起来就像是在跳大神一样的动作。

“咝……瞧你那德行~就差嘴里再念点儿咒了,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不以为你是个巫婆或者神汉才怪!”杨精诚一边有样学样地模仿起吴能的动作,一边继续揶揄着仍然专心致志捣鼓着花瓶的吴能。

“咯咯~”,刘雨欣听了杨精诚这逗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不是因为他神经了,虽然他有的时候确实有点不太正常,咯咯~”刘雨欣瞥见吴能白了自己一眼后,笑得更是前仰后合,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继续说,“其实他是在模拟当时凶手砸死大货车司机的情景,正在还原犯罪现场呢~”

“咝……奇怪……”吴能终于停止了自己手中的比比划划,重新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血迹。

“你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儿?”雨欣好奇地俯视着正在用放大镜观察血迹的吴能。

吴能没有作出回答,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滩血迹,雨欣和精诚也不再理会他,而是继续搜查屋子里面的其他地方。

终于,在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吴能揉了揉已经酸麻的双腿,缓缓地站了起来,对不远处的雨欣和精诚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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