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平你这个坏人......”听左道平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苏雨瞳感到脸颊很是有些发烫--自己大胆表白以后仅仅几个小时的工夫就被他彻底“拆封”拿下了,想起来真是有些丢人害羞的。
不过,苏雨瞳对那天的事情不但丝毫没有后悔反而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抓住了机会--说来真是奇怪,一旦发生了“那事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立马就近了许多,很多原本羞于启齿的话也敢说出口了。
“对了,雨瞳你什么时候来滨江啊?”左道平把称呼也给改了,不再提名道姓而是亲切地叫她“雨瞳”。
“怎么了,你也想我了吗,道平?”苏雨瞳话里面很是有几分挑豆的意味。
“当然想,不过我这人比较单纯,我只不过是想要听听你的声音而已。”左道平最喜欢以一本正经的态度进行调侃逗闷子,所以说得很是亲切而郑重。
“想要听听我的声音?嘻嘻,那好呀,反正我爸妈都不在家,今天你就陪我多聊一会儿吧。”苏雨瞳见左道平说是想要听听自己的声音,很是开心地笑了。
“雨瞳你别误会,我除了想要听听你说话的声音以外,还想听听你在床上那种分贝比较低的声音。”左道平这才露出了调侃的真面目--两个人一旦“深入交流”赤诚相见以后,消失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距离,心理上的距离同样也是如此,如果两个人仍然外交礼仪一般客气客套,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左道平你这个坏人......”苏雨瞳一下子羞红了脸娇嗔了起来,心里面也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那天晚上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要申吟呢?真是丢死人了。
“别激动,雨瞳,说真的我确实想你了,雨瞳你有空的话就来一趟吧,要不,我去找你?”左道平调笑了一会儿赶快进入了正题。
苏雨瞳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又朝外面看了看,这才小声回答说:“不用啦,过几天我就准备去我姑姑那里找份工作增加点儿社会阅历也顺便赚点儿钱花,到时正好路过滨江,我去找你就行了。”
苏雨瞳已经考上了京城某大学的硕士研究生,这几个月确实挺闲的。
“那行,我等你,路上小心点儿,尽量坐火车,到滨江时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火车站接你。”左道平听苏雨瞳说再过几天她就会来滨江,心里面充满了期盼......
苏雨瞳虽然生性活泼大胆,但由于家庭的原因、妈妈的熏陶,苏雨瞳还是相当听话的。
既然左道平吩咐说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坐火车,苏雨瞳在前往滨江时尽管坐大巴比较方便,但她仍然毫不犹豫地买了张火车票。
这几天天气不错,脱去了羽绒服换上了单薄春装的苏雨瞳显得很是青春靓丽,明明都已经考上研究生了,但由于生就一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再加上齐耳的学生发型,看上去好像一个清纯可人的高中女生。
背着粉红色双肩包的苏雨瞳决定给左道平一个惊喜,反正自己知道他公司的大概位置,待会儿打辆的士直接找他就行了,何必麻烦他来接。
“嘻嘻,待会儿本姑娘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他们公司,肯定会让左道平那个家伙大吃一惊的!”心里面想到这里,苏雨瞳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水润润的嘴角也开始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左道平果然接到了苏雨瞳的电话。
不过这一次左道平并没有开心地调侃什么,而是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喂,怎么回事啊雨瞳?你在什么地方?”
“我被人家给打了,就在,就在滨江火车站对面......”
“你稍等,我马上就到!”左道平挂上电话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以后冲着门卫室大声叫道,“新正快送我去火车站!”
与此同时,左道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沿楼梯下楼,而是抬腿跨过二楼的栏杆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落地后直奔公司大门右侧的停车场。
与门卫杨荣光聊天的聂新正一见左总很是反常地大声高叫,而且正好瞧见他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聂新正知道事情不对,迅速按下遥控器冲向帕萨特,非常麻利地拉开了左右两个车门然后打火松手刹,只等左总坐进来马上可以待命而行。
“火车站!越快越好!”左道平冲进副驾驶一边十分简洁地下了命令一边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是!”聂新正神色严肃地应了一声,一脚油门下去,帕萨特就低吼着冲到了公司门外的快车道上......
“老杨快随我上车!”眼看左总一反往常那种沉着稳定,居然像打仗救火一般急切,李友华心知不对急忙叫上保安杨荣光,两个人也赶快驾车风风火火地跟了上去。
无奈李友华的驾驶技术与聂新正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多,眼看左总的帕萨特不停地“S”型变线超车很快就失去了踪影,李友华急得一头火星子。
好在左总临上车前吼了一嗓子“新正快送我去火车站”,所以李友华知道最终的目的地就在滨江火车站,于是瞪着双眼加大油直奔火车站而去......
聂新正高超的驾驶技术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一路不停有惊无险地变线超车,短短不过数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杀到了滨江火车站。
“那边!”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左道平冲着火车站对面人行道的一群人指了指,帕萨特怒吼轰鸣着冲了过去,吓得一些围观的路人惊叫着跳脚逃开了。
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左道平就瞧见三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正围着苏雨瞳指指点点的,特别是那个一头大波浪的妇女一手叉着腰,一手差点儿戳到苏雨瞳的脸上。
左道平迅速冲到苏雨瞳身边,瞧见她半身污水、脸上也有几道红印子,左道平并没有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或者什么原因啊等等那些婆婆妈妈的废话,而是直接指着旁边的三男一女问道:“就是他们几个?”
“嗯,他们不讲理......”苏雨瞳看见左道平过来,像受了委屈见了亲人一样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草你玛!”左道平根本不问冲突原因、不讲是非对错,只要确认不会弄错动手的对象,马上挥拳就朝一个肥肥胖胖的男人脸上砸去。
随后赶到的聂新正暗叹不妙,像这种粗活儿其实自己动手也就可以了,无论如何不应该劳驾左总的,因为自己被拘了还有左总在外面协调处理,如果左总由于这事儿被关了起来那可怎么办?
不过,左总他都已经亲自动手了,自己作为保镖的岂能愣着,聂新正快步上前一记冲天炮就将另外一个男的冲飞到了旁边的绿化带里。
与此同时,左道平也很是利索地放倒了最后一个男的。
眼看最右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大波浪”娘们儿惊诧过后“嗷”地一声母老虎一样朝左道平抓去,聂新正哪里还管她什么男女雌雄,一脚就将她摞倒在旁边哼叽去了。
左道平把最高最胖的那个男人击中肋部打岔气以后继续拳脚齐上,聂新正也不敢闲着,也把另外两个男人一顿好揍,三个家伙被左道平和聂新正揍得一个个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只有那个“大波浪”没人理她她也是倒在地上哼叽着挣扎不起来......
待在旁边的苏雨瞳看到这一幕,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不住哭了。
不过,这一次苏雨瞳不是因为委屈而流泪,而是由于欣喜和激动。
以前心里面还曾隐隐有些担心和疑虑,担心左道平只是把自己看成一个“床友”而不是女朋友,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过“我喜欢你”、“我也爱你”一类的话。
今天道平他见自己受了委屈,根本不问原因对错直接亲自动手帮自己出气,这不是爱又是什么?一般的男朋友恐怕也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儿。
一顿拳打脚踢出气以后,左道平这才走到苏雨瞳身边关切地问道:“你要紧不要紧?是怎么回事儿啊雨瞳?”
“我没事儿,我在人行道上好好走着,他们开车进了人行道,车的观后镜把我带了一跤正好倒在了积雨里,我就忍不住骂了一声,他们下车后反说我衣服上的那个挂件饰品把他们新提的进口宝马车给刮了,围着我要我赔钱,不让我走......”苏雨瞳摇了摇头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左道平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前面人行道上果然停着一辆银白色的宝马轿车--刚才只顾关心苏雨瞳和替她出气呢,根本没就注意到前面的轿车。
“没有报警吗?”左道平轻声问道。
“报警了,两个交警说这是经济纠纷,双方可以到法院走司法程序进行解决,他们两个不愿意协调处理。”
很显然,那三男一女应该是很有些社会背景,小小的交警不想趟这个浑水惹麻烦--反正又不是什么重大交通事故,他们协调不成完全可以推到民事纠纷、经济纠纷方面去。
“你脸上是谁打的?”左道平看着苏雨瞳那白白净净的娃娃脸上隐隐还有几道红印子,心里面很是上火。
“是那个女的,她不讲道理......”苏雨瞳指了指倒在地上哼叽的“大波浪”。
“她玛......”左道平搓了搓手,转而跟聂新正要过帕萨特的钥匙,从后备箱中拿出一瓶还没有开口的“永乐盛世·泥池贡”递到了苏雨瞳的手里,“去,给我加倍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