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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活,翻毛皮鞋换回包谷馕(1)

唯一的理想,就是能让肚子吃饱;夜里从天窗把人放到菜窖下面去;女青年遇到的困难更难克服;一说放电影,整个连队就沸腾了。

以往的年代,在那遥远的地方,许多怀着憧憬和热情踏上团场土地的上海青年,也许多少能够想到战天斗地的苦和累;然而他们当中,有谁为接踵而至的饥饿做好了准备呢?

在阿拉尔的纪念馆里,何百成拿起一双旧的翻毛皮鞋介绍说:“这是冬天发的,这是好东西呀,军用品在当时可是比民品要那个得多……”但是,就是这么好、甚至这么稀缺的军用品,这些曾经激起他们光荣感的军用品,这些在隆冬季节非常需要的翻毛皮鞋,一些年轻人又拿它做了什么呢?

咱每天烧一锅酱油汤行不行

那时身在农一师5团的安康,说出了这翻毛皮鞋的最后用途:“到后来,和我在一起的男生,不说全部,也有百分之九十的人,用发下来的翻毛皮鞋跟老乡换包谷馕吃了。因为太饿了,饿得白天干活两眼冒金花,晚上睡觉睡不着,肚里空,难受。那么就把发下来的东西能换的,都跟老乡换吃的,一双翻毛皮鞋换五六个包谷馕。只要有吃的,管它能换几个,吃了算数。”

至少在南疆塔里木盆地周边各团场的情况是相似的。到了劳动强度最大、生活最艰苦的时候,想得最多的,或者说本能,就是什么时候能把肚子吃饱了。

有人总结了每天的伙食叫“三拳头”。所谓三拳头,就是三个苞谷馍,像拳头大小的苞谷窝窝头。有的窝窝头,里头是空的,还掺了东西。制糖或作饲料的甜菜疙瘩,剁碎,放锅里熬,熬出来的糖水,熬成糖稀糖浆,剩下的渣子拌到玉米面高粱面里充粮食,就是这样的窝窝头。

伙房把大白菜煮好了,粗盐一放,用勺子舀一点油,在上面一浇,就好了。油是浮在上面的,排队打饭,女青年就排在前面,打上面的油漂漂,有味道。男青年都有意站到后面,为什么?不完全是谦让,因为越等到后面,越好打上那些干的,白菜,一碗满满的,能管饱。

连长程均友是要当家的,他比一般职工更能体会到柴米油盐的难。粮食都是严格定量,浪费不成,吃都不够吃。月月年年,他们连队总超支,粮食超支,因为油水儿少,体力消耗大,孩子们又都是正当饭量大的年龄。团长找他问:“你那连队是咋搞的?咋老超支?”程均友向团长报告说:“大家吃不饱,这些娃正年轻,吃不饱,不能干活,你说不超支咋办?”

他觉着做连长担责任挨批评是小事,上海青年来的时候都是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得吃个差不多吧。他天天到伙房去看,要求包谷馍不能小,只能比标准的大一点,不能小一点。有上海青年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连长,咱每天烧一锅酱油汤行不行?”程均友说:“中。”吩咐伙房,烧一锅水,往里倒上点儿酱油,再切点儿葱花,弄这么一锅,开饭的时候谁喝谁舀,结果每顿都舀光。上海学生边啃包谷馍,边喝这个酱油汤,就比较满意了。

当然,在困难的年代,他们就是再吃不饱,全国有很多人比他们还糟。生产建设兵团的粮食产量大都要交上去,由国家统一调配。他们既然是生产性部队,就要专门打粮食上交。要想自己生产的粮食保证足够自己吃,那时没这个道理,计划经济没这回事。比如说上海,在那些全国最大的纺织厂里,布那么多,上海人应该有的是衣服穿了,其实没那回事。都是国家计划,统购统销,纺织大厂的照样要按人发布票,每月几尺就是几尺。总之,谁都别想好到哪儿去。

实际上,兵团延续着历史上屯垦戍边的传统,基本上不靠国家拨粮食,要靠自给自足。团场的人长年付出艰辛繁重的劳动,但是还是难以保证有相应的粮食补充自身的需要。

在34团五连,让王祖炯一想到吃就印象特别深的是,偶尔,连队会想办法搞点油来,炸一回油条,让大家好好解一次馋。一到这样的日子,就会在劳动的时候,从连长到各排长不停地喊:“大家好好干哪,今天晚上改善伙食—吃油条!”在大家眼里,吃油条,可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大家马上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劳动积极性特别高涨,都盼着赶紧完成任务,天一黑好回去吃油条。回去以后,果然从伙房老远就飘出香气,开饭的时候一人分到两根油条。

到了1966年11月,他们去开荒,还私下议论着会不会吃上一次油条,因为吃油条按惯例都和劳动生产上的攻坚有点关系。没想到那个场长听到议论以后,专门宣布说:“**********了,无产阶级是不吃油条的!”就这样,连里也不敢擅自炸油条了,大家也就吃不上油条了。

年三十会餐,只能吃不准带

人在艰苦的时候会很想家,而且往往首先想到的是家乡的吃食。每当肚子很饿的情况下,上海青年凑在一起就喜欢来个精神会餐。你一言我一语眉飞色舞地说小笼包,说生煎包,说阳春面,说小馄饨,说糍饭糕或者春卷。因为大家以前在上海的时候,都很熟悉这些好吃的东西。

史美云是在农一师5团,和安康一样1963年进疆,分在一个团,后来他们成了夫妻。那个时候她躺着地窝子里,幻想着上海城隍庙的小吃,最想吃的是汤圆。后来,她让家人从上海寄来糯米粉,自己做了汤圆。

这边商店里物品很少,什么都得从上海寄过来。每当有人收到个上海寄来的包裹,一打开全是吃的东西,这是最幸福的事。像上海的那些点心,什么沙琪玛、云片糕,这些东西寄来的比较多。人人都是想办法叫上海家里给寄点东西,所以从上海寄到新疆的邮包特别多,正常情况下邮包在路上要走半个月,大家都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有的寄点挂面,大白兔奶糖。有的寄点在信封里夹上三斤五斤全国粮票,这也可以用来解解馋。因为即使跑到团部小食堂吃碗面条改善一下,也要二百克粮票。在新疆都用公斤制,所以讲二百克,在上海叫四两。

新疆当地没有肉松,有人收到从上海寄来的肉松,拿给老职工尝尝的时候,他们一看就说:“这骆驼毛怎么能吃嘛!”皱着眉头一尝,发现就是好。才知道这叫肉松呀,没见过。

但是也有的人家里从没有寄来包裹,比如毛国胜,家庭出身有问题,父亲在50年代初被镇压了,母亲坐牢。别人最起码还有父母关心,他没有;别人高兴的时候,他会挺难受。虽然他也一样做梦都盼望着,但是现实中不会有东西寄来。

关于解馋的事情很多,余加安记着另一种情形,每个礼拜有一次生活会,开这种会讲什么?检讨资产阶级思想。有人就发问了:“你写信回去要饼干了没有?要了别的什么没有?”被问的老实承认:“要了。”不承认也不行。这就是资产阶级思想。一件小事情总要检讨,这次检讨完,下次还得再提起来,再检讨。

在21团,韩培芬经历过的还不止于此。思想生活会上人人要过关,比如轮到谁了,人家就说:“你讲讲,你这一个礼拜做的好事坏事吧,有没有什么资产阶级思想,全部讲出来。”这个人讲了以后,大家还得一一发言,评一下他有哪个好的没讲,哪个坏的没讲,给他指出来,人人监督。

这种饥馑难耐的日子,延续到了“****”,文斗加武斗,生产瘫痪,就更不得不勒紧裤腰带闹革命了。每人一个月的标准是二两食油,还不能保证。因为上面只下定量指标,但师部并不给发油,要靠自己种棉花,把棉花籽提出来,榨成油,才有油吃,要不然没有。棉籽油如果提炼得好,经过最后的处理,也是不错的,但他们吃的是最粗的棉籽油,把棉籽炒了,榨出油,黑乎乎的就吃了,一炒菜冒很大的烟。当然这样也总比没油好。

农一师13团的人都记得,1970年,他们连续三个月一滴油的分配都没有。而王祖炯在农二师34团经历的情况可能更极端,连续四五年,每年365天没见到过什么油花花,这个团自然条件太差,所以太穷了,没有油,都是盐水煮菜、煮萝卜。

饿得不行也馋得不行了,有的人就想着去偷。把发的床单对折起来,两边一缝,就成个大口袋。然后找一个小个子的,让他背上大口袋,把绳子在腰上一绑,夜里从天窗进到连队菜窖下面,等他把甜菜、萝卜、白菜装满以后,再拉上来。菜窖大得很,储藏着全连要过一个冬天的菜。菜偷回来藏到通铺底下。把口袋拆开,抖抖土,一摊又是床单了,睡觉。偷来的东西抓起来就吃,把通铺底下的吃完了再去偷。

就像刚开始劳动的时候一样,到了生活最艰苦的时候,有人受不了,感到绝望,又想到了逃跑。一有人跑掉,派出听到消息,带枪的人在路上一卡,无处可逃。有的人是往沙漠跑,以为可以从那穿过去。结果等派人去抓到的时候,已经快变成“木乃伊”了。

按照部队化的管理,上海青年到兵团的头三年没有探亲假。那么对于日思夜盼着故乡的他们来说,每逢过新年又能盼来什么呢?

王祖炯说了个真实的故事:要是问一年到头有没有吃饱的时候?回答是,有。每年的春节,也就是大年三十,实际上是在下午天黑前,给大家会餐。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平时什么吃的也没有,这一天怎么会过的那么丰富。大家把脸盆拿去,一个班十几个人围成一圈等着。

会餐规定了,只能吃,不能带走,还有炊事班的人,在外面站岗的,不让拿走。就在露天操场上,一大群人蹲在那儿,然后上的第一个盆子是什么东西呢?就是大片的肥肉,来了以后,大家一看就要动筷子,多长时间没见过肉了,吃!王祖炯当时马上出了个主意:“先别吃,后面还有好多菜呢,吃一块肥肉不就腻住了,吃不动了嘛。”那就忍住不吃,大家都不吃,守着。

伙房里头,本来可能连队干部的想法也是,要是腻住了,后面的菜可以少上点。结果,一看大家都不动,就僵持在那儿。天又冷,新疆的年三十,天寒地冻,大家硬是蹲在那儿,不动。最后僵持不过了。

没办法了,后面的菜就一盆一盆地上,上来一盆大家就风卷残云啊。开始蹲着,后来蹲不住了,就跪着,最后是有蹲有跪有站着的,七八盆菜都吃完了,塞得肚子满满的,唯独剩那一盆肥肉还没动。不让带走怎么办?最后大家都下筷子,一人夹一大块肥肉叼在嘴里,带走了。

地窝子里好多盏小油灯在闪烁

青年们在团场干的都是农活,但完全按部队编制,实行的是供给制,头三年没工资,每月津贴是三、五、八块,吃集体伙食。一个月发三块钱津贴的时候,买牙刷、牙膏、毛巾、肥皂,买点信纸、信封、邮票,津贴就没了。人家真正的军人应该是第一年每月津贴六块,写信走军邮不用邮票。所以说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半军事化”。衣服是单衣一年一套,棉衣两年一套,翻毛皮鞋两年一双。劳动强度大,这些都磨损得厉害,经常没得换,晚上洗了第二天再穿。特别是男生,穿得更费,不够穿。

这和所谓的“原始共产主义”差不多。为什么说原始?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津贴都是很低,也就没有高低差别,你三块津贴,我也三块,到第二年你五块,我也五块,第三年都是八块。没有人多拿一分,很平等,很原始。所以大家对此倒也没多少心理不平衡。

说起来,那时候有高低之分的,就是虽然都很努力,但是因为体力和能力的差别,干的活总会有多有少。收麦子不可能每个人收得一样多,担土不可能担得一样重,毕竟饭量也不可能都一样的大。

规定一个月休息三天,逢十、二十、三十休息,这休息的一天往往还有半天要做贡献。当时兵团党委提出目标,叫“个十百千万”:要求每人每年利用休息时间,开荒一亩地,上交十块钱,业余打粮一百斤,打草一千斤,制肥一万斤。

至于收工以后所剩不多的业余生活呢,那时没有电灯,都是点的小油灯。收工的时候都好晚了,回到连里,吃过饭就天黑了,人人都是拿个墨水瓶或小药瓶装了煤油,上面弄个牙膏头,弄根线,用火柴点亮。晚上周围漆黑,地窝子里有好多盏小油灯在闪烁着,大家借着这点亮写写信、写写日记什么的。

晚上要走出地窝子就用挂在门口的马灯,最早的时候他们用的马灯是木壳子做的,一面木头,三面玻璃,中间用两个小钉子卡住油灯。提着这种灯,上面有个出烟口,走一趟,手上就全给冒出的烟熏黑了。

因为是“以粮为纲”,副业不发展,交通不方便,副食品和消费品非常紧缺。鱼姗玲所在的第14团地域东西相距二十公里,一共才两个小商店,都只有一间门面。那一年她去买棉鞋,货架上只有两只,但都是一只脚的。

生活环境艰苦,许多地方风沙大,水是咸的。朱静华刚到14团的时候,外面喊开饭了,大家就从地窝子里出去,看到在那边的地上摆着菜盆。蹲下来刚要吃,一阵风沙刮过来,饭菜上全是沙子,馒头上也满是沙子。女生说:“全是沙子,这个怎么吃呀!”当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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