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紫杉市,晚上十一点多,当黄九郎他们已经上床睡觉的时候,莫非的哥哥韦修还在骑着他的红色帅气摩托车一路跟着夏子初送她回家。夏子初穿了一身黑色长袖的连衣裙演出服,看起来既端庄高雅又大方。而他除了骑了辆大红摩托,还穿了一条红的皮夹克!她依然还是一个人抗着她的大提琴从刚刚结束演出的顺安路剧院走回家,韦修当然不放心她这样一个尤物半夜独自走在街上,所以还是心甘情愿地扮演了护花使者的角色。
夏子初第N次不爽地回头瞪着他,似乎在示意他不要再跟着她回家了,可他故意装做不明白,仍然吹着得意的口哨,慢悠悠地骑着摩托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不知道他是怎么能骑得慢,又不从上面摔下来的。她再一次回头告他道:“喂,我叫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要到家了,你不要让我的邻居看见,知道吗?”
“看见又有什么关系,有我保护你,你还用怕其他人吗?”他骑到她身边说。
“人家还以为我跟一个小混混混在一起呢,你离我远一点!你看起来才不像个好人……”
“我不像个好人!你说我不像个好人?”韦修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从来就不指望做个好人,但是他人为作为一个坏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要看起来像个好人,看来他还是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他还需要多加努力。一个坏人要是看起来就像个坏人,他还能做坏事吗?
“你哪里像个好人?你不要以为你帮过我一次,我就一定会以身相许!”她偷偷瞅他一眼,窃笑道。
“初初,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你虽然在我们那学了点拳脚功夫,但是根本打不过那些坏人的!不信你打我试试?”
“我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其他人吗?”她不相信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并把大提琴的底部搁在地上。
“你就相信我吧,你学的那两下子根本没有用!”他无奈地停下车子在她身后。
“我就不相信,你让我打几下试试痛不痛?”她握紧右拳招呼他过来道。
他真的就下了车,把车停在人行道旁,老老实实地站在她面前说:“好吧,既然你想试试拳头的威力,那你就试试看吧。”
他挺起胸膛,指指发达的胸肌说:“你想打哪里你就打吧。”
“我真的打啦,你不要喊痛啊?”她就不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地让她打。
“打吧……”他不耐烦地说。
“我真的打了,你不会还手吗?”她还是不相信。他看起来一个拳头就会揍扁她。
他抓起她粉嫩的小手说:“求求你,请你快打吧!”
她试着往他强壮的胸肌不是很用力地捶了几下,又问道:“痛不痛?”
“不痛,请你用点力好不好?”他皱了下眉,命令她道。路人看见他们,还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呢。
“痛不痛?”她终于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他胸膛上使劲地捶打了几下,又问。
“哎呀,好痛啊,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花拳绣腿了……”他装模作样地叫了两声。
“骗人!你根本就不痛,对不对?这都怪你这个师傅教得不好,对不对?你就想让我永远地依靠你!”她佯装生气地提起琴就走。
“喂,初初,你等等我!”他又骑上摩托车追上去。
终于送她到了她家的宿舍楼下,她家住在B栋6楼,他喜欢看着她走上去,进屋开了卧室的灯后,他才离开。
“你不送我上楼吗?”她走到楼道口,突然笑着回头对他说,“女孩一个人上楼也是很危险的!”
他看得出出她是在对他撒娇,这还是她第一次邀请他上楼,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大机会呢?他连忙在楼下停好车,跟她走进楼道口。她家住的这个区房子并不太好,没有电梯。
“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初初?”他们并肩走着,他突然想起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让她很难过,她垂下天鹅般柔美的脖子答道:“在我出生后不久,他就因车祸去世了……”
“车祸,在哪里发生地?”
“在杭州,他有一次去杭州出差,坐公共汽车出去办事,公共汽车居然和一辆小轿车相撞,他就死了……在那场车祸里边还死了好几个人,大概是两个男的,四个女的,他们死的真惨!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妈妈都不能相信,与公共汽车相撞的居然是一辆无人驾驶的小汽车,也就是说,他们到现在位置都没有找到凶手……”夏子初说着就气愤了起来,脸涨地通红。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玄了吧?难道那辆车会自己开出去撞人吗?哎,你和你妈妈真可怜!”魔修是真心地关心她们。
“我妈妈把我养大实在是太辛苦了,现在我想多工作赚点钱好回报她!”她又伤心地抹了抹眼泪。
“别难过,初初,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查到凶手的!”他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道。他突然想起他的兄弟莫非的母亲好像也是死于一场这样莫名其妙的车祸,不会是同一场这么巧吧?
“韦修,”她拉住他一只手说,“你答应我以后骑摩托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出事,好吗?”
“我会小心的,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吧!”他乘机搂着她的腰说。
“韦修,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认为我父亲的案子还能破吗?”
“不知道,尽力吧,我们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对吗?”他们走路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尽管楼道离很黑,但是有韦修在旁边,她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我们只能依靠你了,我们家也没什么人了!”
“没事的,都包在我身上,那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他又乘机将她拥入了怀中。
“做你的女朋友,是真的吗?你难道没有很多女朋友?”她不敢相信道。
“真的,我真心喜欢你的,难道你也要我发誓吗?”
“那你以后要不要载我回家?”她娇羞地问他。
“可惜我的摩托车载不了你,还有你的大提琴,你的大提琴实在是太大了!”他故意这么说。
“废话,不大还能叫大提琴吗,那你还打算以后每天仍然跟在我后面骑摩托回家吗?”
“不,我打算把心爱的摩托给卖了,换一辆吉普车载你回家!”他更紧地抱着她说。
“真的,你真的打算为我卖了摩托车?”她惊喜莫名道。
“那是当然,有人为了美人连天下都丢了,我丢辆摩托车算什么?”他可真是情圣!
她情不自禁地抱着他,在他脸上很响地亲了一下笑道:“那我以后每天就能坐你的车回家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他也乘机亲了她一口。不过没有亲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