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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调查母亲的死因

魔刹在变成小女孩的姐姐魔英的陪同下,买了一些水果打算去看望姥姥和姥爷,然而走在半路上莫非又有好几次想回头了,他担心见到姥姥和姥爷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欢迎他,是否愿意认他这个外孙。在出发之前,他已经先打电话给他们告诉他们说他已经从英国回来了,正打算去探望两位老人家。他从电话里听得出来他们实际上是非常高兴的,可是他们见到他是不是真的会喜欢他呢,他们会失望吗?姥姥和姥爷听说他马上就要回到家里来,就就很高兴地告诉他说他们会买很多好菜做给他吃,叫他尽快回家来。为了能多了解一些关于母亲生前和意外死亡的线索,他还是决定去见他们。

莫非觉得这段路好长,他们终于来到了姥姥和姥爷居住的破旧楼房下,莫非手里提着两篮水果。当他抬头往楼房上看时,她对他说:“别犹豫了,你不是一直想和姥姥姥爷见面的吗?快上去吧,有我陪着你呢……”

“不知道他们见到我会怎么样……”

“肯定是开心得不得了!”魔英大胆地拉着他的手上楼,到了301室门口,她还抢先按了门铃。

是姥爷为他们开的门,姥姥正在厨房里快乐地忙着饭菜,魔英看到姥爷开门就开心地对他说:“大爷,我在楼下遇到这位大哥哥,他说是你们的孙子,我就带他上来了,我是不是很乖呀?”

“是啊,小英真乖,小英今天就留在这一起吃饭吧,好吗?你……你就是莫非呀,好孩子,快进来呀,让姥爷好好瞧瞧……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姥爷激动得哆嗦着紧紧握着莫非的手,将他拉进屋。姥姥见到他时,也不敢相信以前的小孙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姥姥已经丢掉不用拐杖了,自从听说孙子要回来看他们后,她就什么病都好了。她给端出来苹果、香蕉和哈蜜瓜。然后四个人在饭桌上坐下,边吃边聊了起来。小英装做嘴馋的样子,拿了块最大的哈蜜瓜先嚼了起来。莫非买来的水果篮哈放在茶几上。吃完水果后,姥姥拿出他母亲小时候和年轻时候拍的照片集成的相冊给他看,里面甚至还有他三岁以前和妈妈合拍的相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婴儿时的样子。他小时候三官可没有给拍过什么照片。“你的名字莫非,还是你妈妈给你取的,意思是希望你长大以后不要为非作歹,当个好人的意思。”姥爷坐在他旁边对他说。

“是吗,为什么没有我父母合影的照片呢?”莫非翻着相册奇怪地问道。魔英正坐在他腿上也盯着照片瞧。她以前就听说莫非的妈妈是个少见的美女,现在一看她的照片果不其然。她不仅美,而且超尘脱俗。怎么会落到魔王的手里呢?

“哎,还是不要提你爸爸那个坏人了,”姥爷又说,“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只有在半夜才出现来找你的妈妈……以前我们就很反对他们来往,没想到你妈妈还为他怀上了孩子,真是造孽呀!自从你妈妈怀上孩子后,他就消失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工作……真不知道你妈妈到底是看上了他的什么,大概是她着魔了!直到她后来死于车祸,我们都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

“这么说,你们都没有见过我爸爸?”

“没有看见过他的正面,只是有一次他半夜来找你妈妈出去,我们从楼上的窗户里看见了他的背影,是个挺高大的男人……”姥爷说。

姥姥突然抹起眼泪来,泣不成声说:“我们的闺女可算是被她害苦了!”

莫非拍拍姥姥的肩,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才好,鬼才知道自己那缺德的父亲当初是用什么花言巧语才把母亲骗到手的呢?

姥爷又拉着莫非的手问道:“孩子,你这些年到底过得怎么样,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当初都以为你被拐卖了,真没想到你还能找到我们,真是老天有眼呀!”

莫非答道:“姥爷,我在信里不是说了吗?我当初被拐卖后,卖给了一户有钱的人家,后来他们家出国去,我也跟这走了。直到最近我的养母去世,她临终前才告诉我说我不是他们亲身的,我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然后我就委托国内的侦探社查找到了你们俩的下落。”

“他们又怎么找到我们的?”姥爷又问。

“你管他呢,只要孙子回来就好了,你问那么多干吗?难道孙子还有假的吗,我们有什么可让人家骗的吗?”姥姥不高兴道。反正姥姥已经认准了莫非这个孙子了,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

莫非有些尴尬地笑道:“他们也是经过多方查找才找到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们先是找到了当年的人贩子,人贩子还记得是在这小区附近把我带走的,所以就找了过来……我是1978年6月6日出生的,不是吗?在我出生的半年后,也就是12月6日,我母亲就出了车祸死了,不是吗?你们有没有当年那场车祸的报道?”

“有,有!当年那场车祸真是蹊跷呀,我们还留了当时报纸报道的很多剪报,你想看看吗?”姥姥起身问莫非道。

“好。”莫非点点头。魔英赶紧腿上下来,站在他身边,她知道莫非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姥姥他们把报上关于那场车祸的报道全都剪了下来贴在一本笔记本上,笔记本和报纸的颜色都已经发黄了。莫非翻开小本子看到在那场车祸里,不仅死了母亲一个人,还死了另外5个人,还有12人受了伤。

“据目击者说肇事车居然是一辆无人驾驶没有牌照的小汽车,当时的很多过路群众都看到这辆在街上横冲直撞的小车在江音路口撞倒一名神情不太清楚的妇女后,还继续疯狂地向前开,直至后来又撞上了一辆迎面行驶而来的公共汽车后,它才翻倒停了下来,这场车祸造成了6死12伤的重大伤亡,除了先前撞倒在地的中年妇女,公共汽车上还死了5名乘客,他们都是被抛出车窗外重伤至死的……蹊跷的是,没有一名过路的群众看到那辆肇事车里面有人,甚至在车翻倒后都没有群众看见有人从车里面爬出来,肇事司机上哪了呢……”读这段报纸的人是魔英,莫非的姥姥和姥爷都没想到她居然认的这么多字!

莫非握着报纸的手一直在发抖,他一言不发,他是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她还是被一辆无人驾驶的小车害死的,这个害死她母亲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莫非看完车祸当日的所有报道冷静道:“这么说,因为找不道德肇事司机,当年这宗造成6死12伤的重大交通事故就不了了之了?”

“他们说找不到德肇事司机就把它列为了悬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们一个交代!”姥姥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政府出面给我们付了几万元的赔偿费,这些年我们就是靠着这些钱和我的一点退休金活下来的。”姥爷也伤心道。

“你母亲的死已经够让我们伤心的了,没想到作为我们精神支柱的你,后来也给人贩子拐走了,真是祸不单行呀!”姥姥抹着眼泪说。

“本来我们两个也不想活了,自从你失踪后,我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可是我们还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你,或者你会回来找我们,没想到我们还盼到着一天了,真是老天保佑!”姥姥和姥爷抱住莫非喜极而泣。看来他们今天是认定这个孙子了。

“姥姥,你们放心,以后有空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莫非含着眼泪说。这样的场面连魔英都被感动了。

“你现在上班了吗,有工作了吗?”姥姥又问莫非道。

“我过几天要到紫杉市的一所大学去当老师,放假我还是会回杭州看你们的。”莫非说。“是吗,你当大学老师啦?我们的小非真是有出息了!”姥爷拍拍他的背直夸他道。

“你在大学里教什么课呀?”姥姥也问。

“是美术课,我是学画画的。”

“是吗?那你可比你爸爸强多了……你妈妈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高兴!”姥姥说。

“大哥哥真棒!”魔英也说。

“我们先吃饭吧,你姥姥蒸的鱼大该也快好了!”姥爷突然想起来。大家聊得高兴都忘了吃饭了。姥姥今天特意做了很多菜。

“奶奶,我帮你去端菜。”魔英总是很会讨人喜欢。

“嗯,小英真乖!”姥姥摸摸她的头,满心欢喜。

会讨人喜欢的魔英又讨人喜欢的说了一句:“莫非哥哥不在这的时候,我一定会代替他常来看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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