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兜里的那张冥币我差点哭了,什么情况这是?昨晚上怎么回事?昨晚在停车场的那个女人……不会是鬼吧!想到这里,我全身一个激灵!
可那女的看起来是老主顾啊,是我没看清楚亦或是她在跟我恶作剧吧,她还不至于骗我一百块钱吧?这事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自认倒霉自己掏腰包先垫上了。
第二天,还是和往常一般,十二点上班,我急切的想见到那个女人,好向她讨个公道,但这一晚我都没看到那个女人,接下来的几天里也都没遇上她。
下班回来之后,刘星辰已经起来了,他看到我就拉着我一起去吃早点,事情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三,我再次遇上了那个给我冥币的女人。
我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看她年纪约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身名牌装扮不像是个**丝,手里拎的还是LV的包。
我有些激动的看着她说:“大姐,你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哟,你怎么能拿张冥来充卡呢,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还替你垫了100元,这不是坑我吗?”
我本以为她会解释两句说:“哈哈,小帅哥,别生气,我和你开玩笑呢”。可没想到她竟然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在她的LV包里拿出钱包,然后取出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我,冷冷的说:“赔偿你的损失,再给我充100块钱。”
接过卡和钱,我准备给他充,这时发现充卡器又出了问题,怎么都刷不上那个女人的卡,怕她着急,我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着等会。
谁知那女人木讷的看着我,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表情。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深夜的停车场没几个人,充卡的时候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那个女人,进屋之后就一直站在原地,屋里有沙发和椅子,可她就是不坐。
我转过头说:“大姐,要不我给你打开电视你看会?”女人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又说:“要不给你洗个苹果吃?
说实话她一言不发的站在我身后,我还真有些害怕。
女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点,心说这女人一定以为我是色狼吧,所以才不敢坐下?
她也不想想,我就算色也不色她这样的啊。脑子里刚浮现出这个想法,我就苦笑了一下,难道我看起来像色狼吗?
连续上了三个月的班,每逢周一周三这两天,那个女人都会过来充卡,她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有天休息,我跟刘星辰吃烤串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
谁知我刚说了个开头,刘星辰脸色就变了,他小声问我:那个女人是不是每逢周一周三都会来充卡,而且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吃了一口肉,嘟囔道:“是啊,让她坐也不肯坐,就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刘哥,难道我看着像色狼吗?
此刻刘星辰喝的有点多,眯缝着眼睛,拍着我的肩膀笑道:“没事儿,你看着挺可爱的,不像色狼,她充钱越多停车场赚的不就越多吗?
我点了点头,跟刘星辰碰了一杯,然后又说:“不过这个女人可真够奇怪的,我递给她卡,她都不接,都是让我放在桌子上。”
刘星辰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手中的一次性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白酒撒了一地,他赶紧弯腰去捡,并满嘴酒气的对我说:“我的妈呀,小陈啊,你以后别再让她进值班室,就算她想进,你也不能让她进,懂了吗?
看来刘星辰确实是喝多了,说话时舌头都打卷,我基本没怎么喝,赶忙追问道:“刘哥,你给我讲讲为啥呗?”
这时的刘星辰已经晃晃悠悠地躺在了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嘟着什么,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使劲晃了他好几次,他都给我竖着一根手指头,看起来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将他送回了宿舍,我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下午了,我到路边的馄饨摊买了碗馄饨,刚坐下就听到后边桌的两个大妈小声议论道:“快看,快看,这就是在那个停车场新来的管理员。”
另外一个带着强烈不屑的语调小声说:“嘁!现在的人啊!都是要钱不要命!竟然敢去停车场上夜班,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渍渍渍……。”
那两个大妈和后面说话的那个人都是附近居委会的,因为我很少在外面吃饭,只是偶尔见过她们几次,但她们的话让我有点蒙圈。
我不就是在停车场当管理员吗?这跟要钱不要命有啥关系?我没在意她们的话,只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她们立马装出认真吃馄饨的样子。
晚上十二点,我准时赶到了停车场,可能是因为晚上吃的不合适,肚子里头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还好停车场有卫生间,我赶紧冲了进……
厕所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烧了,里面黑灯瞎火的,除了方便的声音,我就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方便完,我看了下手机,时间是十二点四十。刚出厕所门,我打了个愣,因为不远处的墙角有一根红蜡烛在静静在燃烧,将墙角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橘红色,人却没看到一个。
我记得刘星辰说停车场有人烧纸,可没说过有人玩蜡烛啊,难道是谁想搞破坏?
想到这,我小心的靠了过去,躲在阴影里观察四周。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要是搞破坏也应该用汽油啊,拿根蜡烛算怎么回事?
正想着,一个白衣女子从远处走了过来,我仔细一看竟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只见这女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和三根香,走到蜡烛前对着蜡烛拜了拜,然后拿出一把刀将手指割破,用血在衣服上写着什么。
这是干什么?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这女人到底在干嘛?大半夜的到停车场拜蜡烛,还把手割破了在衣服上写字,不会是自杀前留血遗书吧。
写完后,那女人拿着那件衣服慢慢的站了起来,向着远处走去,可走了不到两步,她顿了一下,缓缓的转过了身,将目光投向了我所在的地方。
那女人的脸在橘红色的烛光下阴沉的瘆人,她好像发现了我在偷窥,死死的盯着这边看,我隐在暗处,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女人转过了身,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在阴影处又躲了十几分钟,直到确定她确实已经走了,才快步的走了出来,几步就走到刚刚放蜡烛的地方,我想要看看,那女的到底在干嘛。
地上的红蜡烛已经不见了,我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照了照墙角,好像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我想了想,直接向值班室走去。
厕所离值班室也就十来米远,顺着熟悉的路往回走了半天,可一直没有走到,我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我咽了下口水,难道碰到鬼打墙了?想着走着,走着想着,再一看又回到了刚刚那个墙角,而且还感觉身后有个人跟着我,天呢!瞬间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五十整,我心里一激洌,手机差点给扔了,折腾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才过了10分钟。
就在这时,厕所那边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好像有人正向这里走来,我心里一寒,转身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我宁愿跑死,也不愿面对黑暗里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的东西好。
没跑多远,我就看到了值班室,值班室周围不知被什么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门大敞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进了值班室,只见桌子上放着根点燃的红蜡烛,我摸索到了电灯的开关,按了一下,没亮……!
这时,“啪”的一声,不知是谁把我的仙人球碰到了地上。“谁在那?”我颤抖着喊了一声,没有回音。
我慢慢的转过身,发现刚才在墙角拜蜡烛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脸色苍白的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那件用血写了字的衣服,和那把刀。
“大姐,你想干什么?”我颤抖着问道。女人缓缓的抬起头,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的手势,点点的鲜血顺着她的手流了下来,在橘红色的烛光下,显的异常恐怖。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拔腿想跑的冲动,咬着牙强自镇定的看着她。那女人诡异的笑着,将手里的衣服举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你说,我的这件衣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