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直直瞪着柳念芷,却是一分都动弹不得。
柳念芷瞥空儿一眼,随即笑意深深望着我,“当着四哥的面烧死你们?哼哼,当我柳念芷是傻子吧,如果要这么做,何必等到今日四哥的诞辰呢!你们一定有别的计划,是不是?不过,那些我都不在乎,我要亲眼看到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在我的手上!”
冰凉的指尖缓缓划过我的脸颊,痴狂而戏谑的笑声冷冷在耳畔响起,“苏问卿,你敢用毒毁了我的脸,让我无颜面对这天下,无颜面对四哥!你这招可真够毒的!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这每日被毒噬咬、不敢见人的滋味!”
锋利的剑锋缓缓划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薄凉和冷寂,心底陡然一紧,我认命地闭起了眼睛,只愿她能把怨气在我身上泄尽了,放过空儿。
剑锋却突然停下,离开了我的面颊,我微微一怔,睁开眼,却见柳念芷若有所思望着我怀中的空儿,见我望她,柔媚的眼睛因痴狂而扭曲,“我都差点忘记了,苏问卿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脸被毁了的,她在意的,是她和心爱的男人生下的杂种……是不是?”
我陡然一震,又惊又怒,狠狠瞪着柳念芷。
柳念芷见此仰天大笑起来,眸底的光芒却愈发狠厉痴狂,剑锋陡然转向空儿,娇笑道,“苏问卿,只有我毁了这小杂种的脸,你才会痛不欲生,是不是?”
身体里熊熊燃烧痛极怒极的火焰,却被什么狠狠束缚着,无法动弹半分,只听得轻轻的一声,刀剑没入皮肤的声音,空儿身体一僵,鲜血自手臂上集成一道细细的红线,缓缓地流到我的腿上,温热的血液,却让我的身体瞬间冰凉起来,剑锋,仿佛没入我的心间,划下一道又一道撕扯般的痛。
泪水滚滚泛滥在眼中,我拼命地挣扎,身体一点点地移动,在垂眸看到空儿苍白的脸庞后,灼热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下,心上终于漫上不可抑制的恐惧和战栗,我抬眸怒视着柳念芷,恨不得所有的目光能够化为一柄柄利剑,狠狠刺向柳念芷!
柳念芷垂眸望着我,眼底的狠厉愈发疯狂,手中的利剑闪着幽蓝的光芒,眼见就要向我劈来,我挡在空儿面前,紧紧闭了眼……
“真是不知死活。”慵懒闲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响起,紧接着,有重物狠狠落地的声音。
我怔怔睁开眼,只见柳念芷气喘吁吁趴在地上,唇角带着一丝血迹,一个欣长的身影背对着我站着,红衣似雪,墨发飞扬,慵懒随性的举止间却满是狠厉的煞气。
“你……你怎么回来了……”柳念芷趴在地上,面纱已然落地,溃烂狰狞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惊慌。
凌景夜懒懒一笑,“就凭你那点心机,还敢在我面前摆弄?”
柳念芷面色一白,忽然决然而起,红衣飞扬,带着浓烈的杀气向凌景夜扑过来,却在下一个瞬间,又被狠狠甩到在地。
“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父皇真的会让人教你武功么?”凌景夜冷声嗤笑。
柳念芷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凌景夜冷笑,“他让人教你的,不过是最普通的招式,对付一般人还可以,若是遇上真正会武功的人,你死几次都不够。”
柳念芷浑身一震,“不……不会的!我明明伺候了他那么多年,他说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