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想要耍我吗?”
“你告诉本王,如果以上你全部的推测都是真的,本王的确欺骗了你,也利用了你,那么,本王的心,你还要吗?”
雪天,寒风咆哮,天阴沉的像极了某人低潮的心情。
这实在不是出行的好天气,但出门在外,又怎么能指望天气来将就人们的行程,有的,也只是人们适应天气罢了。
顾沫白披着温暖裘袍,迎着风雪,一个人骑着呼延迄的“的卢”,行在呼延迄三人前面。
她现在的心,纷乱的如同眼前的雪花。她看不透他的心,然而他成功地伤了她的心
他的心,她还想要吗?
要怎么回答呢。
“为什么不和她解释清楚?”
单吢的马不急不缓的行在呼延迄的左边,偏头压低声音询问道。
呼延迄叹了口气,“解释了她也未必会信。”何况他的确有别的意图。
“总要试试看啊!我都没见顾小兄弟!我是说王妃啦,我认识她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这么愁眉苦脸过哎!”还使性子坚决不和大王共骑一匹马。
行在呼延迄右侧的裴宔也凑首插嘴道。
真想不通大王心里是怎么想的。明明只要解释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什么都不说,就只要让王妃误会着,不是两个人的心里都难受吗?
“现在这样不好吗?她赌气缠着你们俩教她学会了骑马。这样即使遇见危险她至少有有骑马逃跑的本事。”
呼延迄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孩。别人骑术都要教好几天的光景,她不但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克服了对马的恐惧,还能够驾驭得了性情刚烈的“的卢”。
单吢挑高一边眉,“大王认为凭我们三人之力没有能力保护她?”
曲池边境,他们三人是有意要给对方制造他们很弱,好让对方疏于戒备。凭他们三人的武功,即使来百来个都不成问题。
“只是以防万一。”
呼延淡淡的道。他对他们的武功自然很有信心
只是百密尚且还有一疏,做事谨慎些总是比较好。不要说他们这次还带着个小沫。哎!
“哈哈!但是大王,你不要忘了,王妃她不会武功哎!就算逃跑了也很快就会被抓走的。所以你还是去把她哄回来最安全了啦!”
“不好!珏,你个乌鸦嘴!”
单吢弯腰躲过不知从何处射来的暗箭,从衣袖中迅速掏出他前几天特地去打造的扇子,展开扇面“锵锵锵”地挡下了好几枚箭羽,不忘埋怨自己同伴的乌鸦嘴。
有什么迅疾的物体大批量的迅速划破气流。
“我哪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裴宔反应迅捷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挥剑挡下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羽,为自己辩白!
呼延迄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迎风抖落,软剑就成了一把刚硬的宝剑,挥落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箭。
他动作敏捷的翻身跃起,脚尖轻点马鞍,掠到明显受了惊慌“的卢”背上,对吓白了一张脸的顾沫白快速地道,“把缰绳交给我!别怕,本王会保护你的!”
顾沫白很想要赌气的说,她才不需要他的保护!
但又很害怕会和上次一样,连累他受伤。于是乖乖的躲在呼延迄的怀里,心里祈祷这次大家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裴宔纵马挥剑挡下从四面八方发射来的暗箭,大声对着天际个空喊话道,“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的尽管放马过来!你裴爷爷在这等你!”
密如骤雨的乱箭忽然奇迹般的一下子都停了下来,雪地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箭羽。
这不同寻常的现象引得单吢和裴宔面面相觑。
他们可不认为对方是真的怕了他们的个空喊话,这太怪异了!
双臂紧拥着顾沫白的呼延迄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像极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大王,你说这三次的行刺都是幻影门派来的么?”
单吢的俊眉微蹙,这三次的刺杀用的手法都不太一样。很难判断出是不是出自同一人的调度。
第一次的刺客实力太弱,倚仗的是人数罢了。他们根本没放在心里,反正知道除了太太后和沈德乾不会有其他的可能。第二次派的花漫恬和风摇烈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只是还远远不是大王的对手。
可这次实在诡异得很!人都没有出面,与前两次的手法又不同。若这三次刺杀活动都是幻影门的策划,那他们真是比之前更加恐怖!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在一次一次的试探他们的实力,等到他们精疲力竭或者疏于防范时再出手,这一招可比许多只会组织杀手来暗杀的杀手组织要高明得多!
“管他是不是幻影门!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奶奶的!怕他们不成!”
话是这么说,裴宔还是紧紧的握着剑,机警的环顾四周,不敢掉以轻心。
这气氛实在安静得有够诡谲!
“笨蛋!敌暗我明,不怕他们来的人多,就怕他们有什么阴谋!”
要不是非常时刻,单吢真想敲敲裴宔的木鱼脑袋!他当幻影门的掌门人是吃素的么?就这么放放箭吓唬他们就撤了?
不远处传来轰隆作响的声音,呼延迄侧耳倾听,面色越发得沉重。
“大王,可是发现了什么?”大王的听觉向来比寻常人要灵敏,他是不是听到了幻影门的人藏身的地方?
单吢察觉出呼延迄的脸色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