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母后还在想你呢……想你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呵呵,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你都这么大了。都是个当父亲的人了。都是母后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她不要爱上赋,如果她不是东朝的公主,如果他们可以和寻常人一样自由的恋爱,那该有多好,那样他们的孩子就不会跟着遭受这么多的罪了!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爱情是如此不可理喻又猝不及防。停了一会儿的风雪又呼呼地刮起来,顾沫白站在毡房门口不停地朝外头张望着,下这么大的雪,小新不会有事吧?
“不是和你说过,若是本王回来晚了,你自顾自地休息就好么?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呼延迄责备的瞪顾沫白一眼,搂着她进去里屋,围坐在火炉旁取暖。
“我担心你嘛。”
像猫一样地窝在呼延迄盘膝的大腿上,“怎么样?要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嗯。”
呼延粗壮地应了声。想起父皇瞪向自己的目光,眉头就微皱……他又不是故意要让母后哭的。他也很无辜啊,平白无故地被人叫了这么多年的妖孽。他的冤屈向谁诉说啊!父皇就只知道心疼母后!
“嗯,是什么意思啊?是有呢,还是没有呢?”
她的小头颅在他的大腿上动来动去。
“别乱动。”
呼延迄出手扳正估摸阿比的小脑袋,这小东西怎么老是学不乖!
“你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动了。我保证!”
她伸出三根手指头,作发誓。
呼延迄把他去找父皇、母后的具体谈话内容都和顾沫白“分享”了下,顾沫白唏嘘不已。
“小新你最无辜了!好可怜,没关系,我和宝宝最爱你了,要是他不喜欢你,我帮你揍他。”
她爬起来,双手捧着呼延迄的脸,眼神里注满同情。
“谢谢!”
呼延没好气地道。孩子都还没生呢,就想着要帮他揍儿子,爱妃的思想会不会太另类了些?
“不客气,嘻嘻。”
顾沫白玩弄着他的手指头,“那你有和父皇、母后提及我们什么时候走吗?”
国不可一日无君,去密道前小新特地命大臣们监国,政事也都委托给了静大哥,但他们都出来这么些日子,是差不多要回去了。东朝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更何况,反正有密道,往返东朝和西祈也是很方便的一件事嘛。
“过一阵子再说吧。怎么,你很想要离开么?”
“没差啊。只要有你和宝宝陪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有呼延迄在的地方,才是我顾沫白的家。”
“你,你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
呼延迄感动的吻了吻顾沫白的唇。
“嗯……本宫可不可以要个深情的吻?”
她眸光熠熠地看向他。
“但是大夫说……”他的碧绿色的眼眸里有些许为难。
那个叫阿扎木的不是交代过,房事要节制么?
“没关系。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她的唇沿着他的眉眼一路往下,来到他的耳畔,轻轻地吹着热气。
草原的冬天这么冷,正好适合做点运动,祛祛寒。
如果不挨饿受冻,草原上的冬天还是挺舒服的。
“冰潭……”
宫凝央喳喳呼呼地挑帘进来,就看见大白天的顾沫白蜷在呼延迄的腿上,连连打着呵欠,不由地出言讽刺道,“你是冰山养的宠物吗?”怎么大白天的都可以这么懒散啊!
“嗯,如果他愿意养,我是没意见啦。”
顾沫白不在意的笑笑,一点也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不自在。
“你来找我们又什么事吗?”
“我……我是听说,你们要离开了吗?”
她是在娘亲和忽而查大叔还有忽而查大婶谈话时不小心听到的。
“呵呵,不晓得哎,看小新的意思吧!”
顾沫白把问题都推给呼延迄。
“你……你不是怀孕了吗?积雪那么深,不适宜骑马的。”
就算呼延的武功再高,带着一个孕妇想要回到八卦阵,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吧!
“是哦……那就再呆个十来天,几十天的,我是都没有关系啦!”
“那就多呆几天啊!反正,反正毡房也给你们建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乍一听他们要离开的消息,她的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舍不得的感觉。好像空落落的。所以一听说他们要走,她就迫不及待地,连裘袍都没穿就冒着风雪跑过来了。
“你来找我们,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吗?”
“对,对啊!怎样!不可以啊!”
宫凝央挑衅地双手叉腰,高扬下巴地望着呼延迄。
“没有。”
只是奇怪罢了,他们和这央儿姑娘也称不上熟吧?他们是去是留,与她何干呢?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继续做你的宠物吧!哼!”
宫凝央像只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昂地跑了出去。
望着宫凝央离去的背影,呼延迄只觉得实在有够莫名其妙。
下着大雪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的,这央儿姑娘还连裘袍都没有穿就跑来他们这里,就是为了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吗?实在古怪得很。
“央儿姑娘好像挺讨厌我们的。”呼延迄给顾沫白喂了一口奶酥。
她还在为那次他打伤她的事情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