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问完了吧?接下来该我问你咯,顾小兄弟。”
“好啊!”
顾沫白爽快地答道。
经过被绑一事,她心里可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现在对任何问题可是有十足的信心,自己都能够应自如!
叫顾沫白没有想到的是,单吢的第一个问题就叫她无力招架。
赶制几百件八大褂和上千个口罩可不是件朝夕就能完成的工程。
没有白大褂和口罩做防护的顾沫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尤其是在好多军医回来之后都感染了疫症之后,更需要大家都小心谨慎才是。
对现在的西祈军营来说,能够预防更多的人免遭感染,就是治疗的一种。
偏偏某位人士似乎不赞成顾沫白这样的论调。
呼延迄不顾军事单吢以及众将领们的反对,圣驾亲临军医营帐来看望感染瘟疫的军医,惊得躺在榻上的养病的太医们惶恐地从榻坐起,要给呼延迄请安。
皇帝带着军师亲自探望患病中的军医,还要慰问受伤的将士,这对太医院出来的军医和背井离乡的将士们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和鼓舞。
正在隔壁营帐给伤兵包扎敷药的顾沫白,听闻呼延迄亲自去去“疫区”探望军医的消息,立即将手中的工作交接给了其他军医,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之后。”就小跑出了营帐。
“顾军医这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被丢下的伤员莫名奇妙地问接手的杜军医。
“就是啊!军医是不是没见过大王,因此赶着跑过去一睹大王的风采啊?你说会不会大王看他医术过人,就收为己用,不放他回来了啊?”
躺在被顾沫白丢下的那名伤员,旁边的一位伤员担忧地问道。
顾沫白照顾伤员既细心、又温柔,还会讲各种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笑话和故事给他们解闷。再加上脾气也很好,女扮男装的她又长得俊秀斯文,凡是被他找看过的和没有照看过的伤员都指明要她。
军医资源紧缺,每个营帐只够派两名军医看护。
顾沫白走了,杜军医自然要一人包揽下两个人的工作量。
实在很想顾沫白快点回来的伤员们都纷纷问帐内唯一的军医--杜太医,顾沫白到底要多久才会回来。
杜军医给那名伤员包扎完顾沫白才缠绕到一半的纱布,连敲了两下他和他旁边的那名伤员的脑袋,已经和将士们混得极熟的他,环顾众人呵斥道:“你们这些个兔崽子。难道老夫的医术不好么?怎么?太医院出身的杜某伺候你们这些大爷还不够是吧?人家顾小兄弟才来我们这没多久,你们这几个度崽子就什么大小适宜都让”他“来照看,也不想想”他“那个小身板到底抗不抗得住。还有你,小於,顾小兄弟有说他是要去见大王吗?影子都没有的事,还在那里穷担心会不会成为圣上的御用太医。”
语毕,又赏了记“板栗”给那位名叫小於的将士。
杜太医对年纪轻轻,在医药上有很多独特见解的顾沫白很有好感,因此帮她说话道。
小於的手臂是在一次战役中受得上,到现在都还没好全,杜太医伸手敲他的头,他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挡,结果纱布缠绕的手臂自然是高举不起来。那杜太医也算是个老顽童,见小於双手不方便,又在他的头上敲了几个“栗子”,奈何双手不便的小於只鞥对着“正在行凶”的杜太医刚瞪眼。他那狼狈和焦急的样子逗得帐内的其他士兵和杜太医都哄党大笑起来。
惟有年方才十四、五岁的小於,坐在榻上,对战友们嚷嚷道:“让你们帮忙杜太医欺负人!等顾军医回来,我让他只给我一个人照看,叫他不理你们!哼哼!”
再勇敢的将士,一旦走下战场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小於的这番孩子气的话语,引得帐内又爆发了一阵欢愉的笑声。
杜太医很是感动地环视营帐内这些笑得天真烂漫的年轻将士们,对顾沫白的欣赏又添了几分。
原本,因受伤而暂时或者永久不得上战场厮杀的将士们再抬回来之后,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闷闷不乐。自从顾小兄弟来了之后,他每天都会给将士们带来很多连新闻和趣事,那是些连他都没有听过的人和事。别说将士们听得渐渐有味,就连他都听得欲罢不能。将士们的心情也因此得到了很大的好转。
他倒是希望顾小兄弟是去找大王去了,至少那样能够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在战争结束后直接到太医院供职,如此一来,他们一则多了个得力助手,二则也算是卖给单军事一个人情,毕竟是顾小兄弟是军事引荐进来的人。
杜太医的心愿成真了,顾沫白此去倒真的在呼延迄的面前混了个脸熟,不过如果杜太医此刻若是知道日后顾沫白不是直接到太医院供职,而是不信被那名小於将士言中,此去真的成了呼延迄的专属御医,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作何感想。
特地丢下手中工作到一半的工作,进自己的营帐匆忙带上一块面巾,就挑帘进来的顾沫白,恰好撞见呼延迄欲伸手去扶主管太医院的卓太医的举动,以身挡在他的面前,瞪着他道:“你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会被传染的么?快点出去,出去。”
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又身形如此娇小的人,除了前几日那个自称是顾小沫的军医,呼延迄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人来。因此他故意动也不动,看这个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