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章凡作了个梦,梦到外边有很多人在找自己,好似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自己正要起床却怎么也找不见衣服了。
又梦到到了每周一的例会时间,该自己讲话了。
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害臊别扭非常。
忐忑慌乱中醒了过来。
看看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却想起了要该如何面对刘漫,她再把自己的丑事抖搂了出去,丢人可就丢大了。
顿时没了睡意,翻来覆去终于熬到了天亮。精神不太好,刷了刷牙,见来的工人还不多,先再躲在屋里歇会吧。
“咚咚”
有人敲门,章凡一看正是那刘漫,脸色马上变得不自然起来,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刘漫。
却见她脸上好似涂了一层脂粉,白白净净,眉清目秀,还带着几分妩媚,动人非常。
神色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觉。
“咋了?什么事?”
“我爷爷让我给你带了点自家产的大枣”
“啊,这么好啊。”
刘漫递过一个棉布袋子,章凡伸手要接了过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刘漫温润的双手碰上了章凡的手。
皮肤接触,好似有电流击中,章凡一怔,接袋子的动作缓慢了几分,心里暖洋洋的。
“谢谢啊,下班了我再去给他教教治疗仪怎么用啊。”
“嗯,我先上班去了啊!”
章凡笑笑就要回屋。
“你俩老鬼鬼祟祟的干啥呢?”
丽萍推门又出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鬼鬼祟祟的,还又”
章凡以前很少搭理这些闲言碎语,哪知今天会如此的敏感。
居然反驳起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子。
丽萍愣在了当场,平时自己怎么做作,这章凡都是一副大哥哥的模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别搭理她,没文化的人。”
刘漫听到章凡的话很是满意,补充了一句。
“哎呀嘿,我说刘漫啊,我好歹还高中毕业了,你呢?成天的逃课,还我没文化?”
“滚,没时间搭理你,插根大葱装洋象,猪八戒带眼睛装文化人!”
别说,这丽萍还真有几分八戒的模样,也爱带个眼睛,好似是不超过二百度的近视镜。
这句话直戳到了短处。
“刘漫,你等着,今天非制服了你不可!”
丽萍抡起褂子就朝刘漫打去。
孙二雷站在院中,嘻嘻哈哈的看着。
“孙师傅帮我打她呀!”
丽萍赶忙求救。
“哎呀,我可不敢,我怕章厂长打我呀!”
丽萍又是一怔。
“难道他俩真有什么事吗?已经到了众人皆心里明了的地步?”
顿时很不舒服,哼了一声回宿舍洗脸去了。
想想昨晚的梦,章凡这才舒了口气,敞亮起来,看来担忧是完全没必要的了。
从这一刻起却有一人完全陷入了迷茫,是那丽萍,她万也想不到看似离自己最近的章厂长居然传出了暧昧绯闻,还有几分不相信,到车间转了几趟,发现气氛更糟,看来谁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妒火中烧,又毫无办法,几天下来,渐渐眼神有些迷离,思想混乱,反应迟钝,工作也老出差错。
七八天过去了,章凡发现每天都有鸡肉吃,这还了得,如此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章凡找王穗儿一商量,借着清扫垃圾的机会,把角落里的骨头鸡毛全都清理了个干净,这才放了心。
这天工人门正在车间上班。
王穗儿一人在保安室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铁大门。
顿时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拖着鞋来到了门口。
“谁呀,谁呀?”
“开门,开门,我我!”
王穗儿一开门,是村里的一个老太太,倒是认得却平时来往甚少。
“吆,老太太来厂里什么事啊?”
“什么事?我家放养的鸡,不到半月下来,丢了十多只,我出来找找呗,这段时间我家的鸡就在这一块放了,这里就你一家厂子,让我进去看看呗。”
王穗儿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
“哎呀,厂里工人正在上班呢,你进去转来转去的多不像样子?不行,不行!”
老太太也很倔强。
“我就进去看看,又不吵不闹的,马上就出来,又影响不了别人上班。”
王穗儿很是坚决
“那也不行!”
“哎呀,我说大侄子,咱们一个村住了这么多年,你咋这么难说话呢?你不就是个给王二根看个门吗?”
原来老板的小名叫王二根。
“看门,看门咋了,正因为我是看门的,所以才不能让你进来。”
老太太也急了,周围两里地都找遍了,全无线索,就剩这个地方了,说什么都要进内找寻一遍的。
“我跟你说,我要找你们老板”
老太太一脚跨入门内就大喊起来
“王二根,王二根,在吗?在吗?”
王穗儿一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又不能推她出去,着急的出了满头大汗。
“咋了?咋了?”
丽萍的办公室在门口,见有人吵闹,而且还喊自己大舅的名字,这还了得,赶紧出来查看。
“这不是五女家的孩子吗?论起来你还得叫我声奶奶呢,我进来找找鸡”
丽萍一看这老太太,果然是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
“奶奶啊,你来厂里找什么鸡啊?”
王穗儿也不好再说什么,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忐忑不安。
“闺女,你不知道啊,这一段时间趁刚好收完秋了,我说把鸡放出来,到地里吃点散落的粮食,哪知不到半个月丢了十多只。你说我个老太婆,养点鸡弄个零花钱容易吗,一下子丢十多只,这不是要我老太婆的命吗?”
老太太依然是满脸的焦急之色。
“啊,你的鸡在哪里丢的啊?”
“那谁能知道呢,反正就在这一片地里放养的,周围都找遍了,连根鸡毛都没找见。也就差这里没找了。”
丽萍脑袋蒙蒙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王叔,你和老孙前两天老喝酒,还吃鸡肉,肉从哪里来的?”
王穗儿,犹如被雷击,顿时怔在了当场。
“别人老说这丽萍是个缺货,看来可真是不假啊!”
王穗儿心里那个恨,又见老太太紧紧盯着自己,脸色通红,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上来。
老太太好似明白过来,忽然大喊起来
“抓鸡贼啊,抓鸡贼啊,一只鸡一百块钱,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