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咬着唇笑,硬是不给他碰,“你不好好说清楚,休想碰我。”
他只穿着件单袍,也没束起,敞着胸脯,也是诱人得很,她看着也是一身燥热,伸了手去摸他的胸。
子容喘了喘,将她摁着,“你这不是折磨我吗?”
雪晴一手撑着他,一手摸着他,就是不让他碰她,“说不说?”
子容急得咬牙,“一会儿再说。”伏身又要去亲她。
“不成。”雪晴扭开脸,不让他亲,手上用力将他推开些。
他急得跳脚,纳闷得紧,只盼三言两语的把她想听的说了,她让她放他一马,“这么说吧,锦秀接了帮他浇水的活,就圈进去了,怎么都脱不了身,今天不追究,是因为义宁公主想保金玉兰。”
“对啊,既然你知道,还有什么说的?”雪晴不满的嘟了嘟嘴,握了他涨得发烫的那处。
他抽了口气,将她抱了,伸手滑进她的衣裳,“其实锦秀想你把她圈进去。”
雪晴愣了愣,“怎么可能?”在宫里谁不想太平,谁还愿被扯到这些是非里?闹不好可是要赶出宫坐大牢的。
“她一直跟金玉兰不大对眼,金玉兰想除了她,她同样也想除了金玉兰,所以才肯接这事。”
雪晴正听在紧要处,听他一提,干脆丢了手,翻身坐起。
“你……”子容傻了眼,这么把他晾着了?愣过之后着了急,发狠的将她捞了过来,压在身下,便去剥她的衣裳。
雪晴听他说一半,便卡在这儿不说了,也是着急,揪着衣裳,不让他脱,“你先把话说完。”
“你太折磨人了,等说完了,我活活被你憋死了。”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子容这才舒服了。
雪晴趴在子容赫着的胸前,人懒洋洋的没一点力气,“你刚才说的事,还没说完呢。”
子容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锦秀这次帮你,其实也是自己赌上一把,赌对了,能再往上爬上一层,在宫里再呆上三两年的算是有些成就,出宫之时,免不得要受赏的。而她不赌这一把,在宫里也得呆三两年,如果好好的,没人打扰,也算能太太平平的过。不过她在宫里绊着金玉兰的路,金玉兰可没这耐心等她三两年,势必要寻机会将她除了,这次安排个姓费的,也就是这个目的。所以金玉兰为了自保也好,上位也罢,都得赌这一把。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敢冒然在公主面前出头,招人恨。”
雪晴一门心思想着锦秀肯帮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听他这一说才恍然大悟,“可是今天公主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如果再逼,且不是事得其反?”
“这,你就不懂了,公主是现实的人,她护着金玉兰,是因为金玉兰对她有利,说白了就是钱做怪。但是如果金玉兰成为她的负担,或者绊脚石,她会毫不犹豫的将金玉兰踢开。象今天这事,如果你再撒一把盐,金玉兰就能成为公主的绊脚石。”他转过脸亲了亲她,“不过你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雪晴垂着头想了想,今天的确胆小了些,以今天的情形看来,公主对许公公很是顾忌,而许公公又是帮着自己的。
如果当时寻机插嘴逼那姓费的一逼,那姓费的势必要将金玉兰招出来,公主碍着许公公的面自然不能有太多表示,但会顾忌金玉兰说出对她不利的话,定然会将金玉兰收拾了。
当时虽然会对她有所厌恶,但也正好借这机会,卖个人情给子容,对她而言不过是失了金玉兰,却揽紧了子容,这买卖并不亏。
想明白了这点后悔未及,嘟了嘴生闷气。
子容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了笑,“我说给你听,可不是给你添堵的。”
雪晴白了他一眼,都已经添了,还说不是给她添堵的,“金玉兰和刑部关系不薄,姓费的进去,怕也是要不了几天就能出来。”
子容眉毛竖了起来,冷笑了笑,“他还想出来?怕得下辈子。”
雪晴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想法,现在绕着的全是沾官带势的,比不得在家里的时候,推了推他,“子容,他这次被贬了,以后怕也出不了什么头了,你可别为了这么个小角色,自己绕了进去,我们俩三还指着你过日子呢。”
子容最听不得她的软话,眉毛顿时落了下来,将她抱得紧些,“你放心,你相公再怎么绕,也留着退路,我可不舍得丢了个如花的老婆在家里,自个搭进去。”
雪晴不放心的又推了推他,“你有什么想法?”
子容抱着她躺倒下去,闭了眼打算寐上一会儿,嘟啷着道:“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叫人在牢里放了点风,说金玉兰为了自保,是不会管他的了。”
雪晴一吸牙,翻身面对着他,“他会信吗?金玉兰肯定要给他报信,说保他的,要不他哪能这么老实跟了人走。”
子容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又不忍扫她的兴,道:“她保是要保,但嫌也要避,断然不敢亲自去牢里。而姓费的又是个多疑的,他听了风,肯定要问金玉兰派去的人,只要对方说话有一点闪忽,他就能把那风信个实在。”
雪晴见他困得不行了,想放他睡觉,又止不住好奇,“可是金玉兰派去的人,定是她的心腹,还不给那姓费的一叠声的保证?哪能有什么闪忽。”
子容睁眼看着她,笑了笑,“活该姓费的倒霉,他平时做人嚣张了些,给金玉兰跑腿这个偏是个看不得他的,认为自己一年到头做牛做马地被金玉兰使唤,结果来来去去也就那点钱。而这姓费的,不过托了块祖坟的福,受金玉兰处处照顾,又是升官,又是扒钱的,免不得嫉妒。不过藏得深了些,连金玉兰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