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皇上又拍拍秀儿的小脸蛋,“想着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秀儿皱眉不解:“啊?”怎么突然说这儿事?
挠挠头,不明白。
皇上见她这幅迷糊不显机灵的样子,被取悦的笑得更甚。
“哈哈,行了行了,你先睡去吧。”
秀儿哆嗦哆嗦。站起身来,狐疑的瞅着皇上,什么啊。不过还是听话的回卧房了。
皇上看着秀儿走进卧房的背影,神情是同白天看清冽时一样的深思。
这几日,帝寝宫的宫人们是一个个的神经错乱,还提前衰老。
皇后的人也不知道是抽什么筋了,整日里的带着他们前去惩戒院盘查,搞得他们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
“下一个。”寸子在殿外传唤着。
一个小宫女又是战战兢兢的步进了惩戒院的小黑屋,还没进去呢就能被吓哭了。
秀儿亲自坐镇,鞭子把桌子抽得“啪啪”响。
“说!”秀儿阴沉着脸吼着,“入宫前家住哪里,家中有谁,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入宫多久了,为什么要入宫,家中现在还有谁,是不是都死绝了,上一辈中有没有当官的,官职是什么,你现在在皇宫里都认识谁!说!全都给我干干净净的说出来!”
呼……
秀儿喘口气,小宫女哭了。
一连多日来的没有战果,秀儿的耐性简直都要被磨光了。
“******,到底是谁!”
秀儿在后安殿的外殿里大发雷霆,茶杯瓷器桌椅板凳的全都被毁的乱七八糟。爽儿、黄莺、绿水、寸子、华子五个宫女太监不安的靠着墙边站着,护着自己的安危。
主子最近的脾气真是烦躁的厉害。莫名其妙的到帝寝宫去找麻烦就不说了吧,还总是时不时的在自己窝里也砸柜子踹椅子的,快成一个泼妇了都。
几人想想,好像是自从那日胡监正了和主子聊了一会儿天后,就变成这样了吧?
几个奴才很疑惑。现在主子内安外平的,能有什么可操心的。况且,胡监正能知道些什么?
黄莺看眼站在殿中那喘着粗气的主子,细心的算着时间。好一会儿了,主子该累了吧?
倒计时:三、二、一……
“爽儿,给本宫端碗粥来。”
黄莺马上把爽儿推出去:“主子没劲了,传膳吧,传膳。”
爽儿抖抖身子,去给主子端吃食去了。
黄莺和绿水赶忙上前去侍候主子,而华子和寸子则是再叫一些宫人来收拾狼藉的大殿。这是第几次了,这几天后安殿的家具是一批一批的换。
秀儿瘫坐在软榻上,无力的趴在小桌上。虽然心里的气是发泄完了,但是还是难受的很。她完全……完全没有办法能够像她那日说的那样,那样的信心满满。
秀儿叹了口气。
查?怎么查?她根本无从下手。她只能把帝寝宫的宫人人一个又一个的重复问话,一遍再一遍,一遍再一遍!问到现在她都奇迹的把帝寝宫的那么多宫人,都认了个遍!
啊!
皇上这么多年恐怕都没有认全吧,她倒是天才,啊?
没效率,完全的没效率。
秀儿气馁的扑在桌子上,恨恨地敲着桌面,感叹自己的好本事。
“主子!”黄莺上前唤了一声,“主子累了吧?”
秀儿没动身子,捂着脑袋,“恩”了一声。
黄莺给绿水打了个眼色,绿水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黄莺到主子背后给揉着肩,绿水则是在主子面前蹲下,给秀儿揉着腿。
“主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做什么呢?”黄莺小心地问道。
自一开始,他们几个人就没有一个,知道主子到底在做些什么打算。这几日查的疯了,皇上身边的王公公都来问了她好几回,可是她连个一二三四五都说不出来。
绿水小心翼翼的顺着主子的小腿肚到脚踝,力度恰当的捏着。听闻黄莺问话,也是点点头,同样放低了声音道:“主子还不如给我们说说,我们也好为主子想想法子。”
秀儿气蔫的趴在桌子上不想说话。
丫头是好丫头,可是主子不是好主子。主子害怕说了会被天打雷劈。
秀儿埋在两条胳膊围城的圆里,摇摇脑袋。
黄莺见了,看向绿水,两位丫头的眼中不由得更是担心。
“看主子这几日问的事儿,想必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秀儿点点头。她找人。
黄莺见了很高兴,主子还算是有些回应的。
“找什么东西,奴才们帮您找啊,哪还用得着您这么辛苦劳累的。”黄莺贴心的说着。
而秀儿听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虚弱的从桌子上爬起来:“好黄莺。”
黄莺抿着嘴笑笑。
可是秀儿却一副子被野鬼吸尽阳气的样子。
“不说了不说了,本宫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帝寝宫呢!”秀儿揉着额头,“说不定本宫还得把皇宫翻过来找呢。”
黄莺和绿水傻着一张脸,不明白主子怎么这么说。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东西她们几个都知道呀。
正在收拾外殿的寸子抬起头看一眼情绪不好的秀儿,愣了一会儿被华子叫到后,才再次低头干活了。
寸子看着秀儿近日来的行动,心里面也很是不安。他不知道秀儿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却很是不喜欢见到她整日里如此焦躁不安,愁眉苦脸的模样。在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