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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一刻

感慨这世界的万千变化,写不尽这人生的浮华。我戴着面具寻找这世间的真理,却看到一个个肮脏的面孔。这中间充满了嘲笑、讽刺、愤怒、不甘;我卸掉我的面具,他们被我的样子吓到。

我以我‘丑陋’的脸庞面对世人,那不是一张‘人类’的脸?我也曾嘲笑过;我也曾嫉妒过;我想说我是个‘人’;可是我的心告诉我,‘不是’!?

我的心不见了,它离我而去。我看到了它的样子,它就像一坨屎,一坨黑黑的屎。我恨我出生在这个世界,我苦苦挣扎着,只为摆脱‘凡人’这个身份。

我恨并感谢着他们,感谢他们让我知道什么是善良;什么是丑陋,什么是欢乐;什么是悲伤,什么是希望;什么是绝望,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梦想’。。

在那个‘和平的年代’,金钱就是上帝。它能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其中包括爱情、亲情、友情、甚至生命。这时它便化身邪恶的死神,游走在这世间寻找它想要寄托的灵魂。

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娃儿,农民是最苦的、是最累的、最低下的、最没出息的。你去学门手艺吧,要么去做点小生意。”

我想说我很快乐,我想说钱是挣不尽的,我想说在这个世界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不思进取,我惰落不堪,在外人看来我的确如此。我的内心世界不再丰富,就像一本单调的小说。它一直在诉说着世间的真理,寻找那遗失的答案。

美好总是稍纵即逝,我们重复着单调的生活。我们内心渴望一个不平凡的人生,但那也只能在意*淫中度过,不会像小说、电影里演的那样夸张。

而现在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这是他们曾经的渴望,如今终于实现了。不平凡的丧尸;不平凡的幸存者;不平凡的马路;不平凡的城市;不平凡的世界;不平凡的地球;他们祈祷着,而如今‘上帝’已然成了一张‘废纸’。

一夜地颠簸我们总算赶了回来,第二日的清晨一缕缕阳光照射在我们的‘家园’。农民大伯一大早就忙活着播种耕田。现在除了季节性的东西,其余的种子都被种在了这片‘尸肥’的土地里。

贤惠的烧饭大姐在压水井边槌洗着衣服,现在除了小孩儿其余的人都各自忙着手中的活儿。现在食物已经充沛,出行的车子也改装了,接下来就是巩固这所‘监狱’了。

对于这所监狱,除了铁门需要加固一下,四周的网墙更需要加高,这需要大量的钢丝。还好在那个钢化厂带回来了不少这样的东西,大铁门暂时就用钢板加固一下。

封闭监狱一切漏洞,强力的锁当然少不了。这不是担心那些丧尸,而是担心某些人类。记住,有智商的动物永远是最可怕的。

我匆匆吃过‘早饭’,新一天的‘工作’即将开始。小女孩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她是我得力助手。‘家园’固修的工作,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大伙儿休息着,咀嚼着充饥的食物。没有热闹的闲聊,每个人的神情都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一样那么的‘肃穆’。是他们自己改变了自己,还是这个末世改变了他们。

也许两者都有,也许。。我想我们需要改变这个世界。

其实人类一直在改变世界,世界同样也在改变着我们。他们相互挥应;彼此依赖;彼此束缚;彼此折磨;痛并快乐着。

在这个末世我们能走多远没人能知道,‘虚无缥缈’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一天就这样在忙碌中过去,我感觉时光过的非常快。望着无尽的夕阳,我感觉我苍老了很多。小女孩一直坐在我旁边,一双大眼睛默默的看着我。

此时我觉得她是那么的可爱,虽然不再翩翩起舞、不再‘歌声嘹亮’。

“你知道吗,当你杀人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

“你怕吗?。”

“不,我只是不敢相信。”

“你认为我是个坏人。”

“不,我只是想跟着你。”她知道这个世界恐怕已没有好坏之分了,她只是喜欢跟着他,喜欢跟他在一起。这个‘爱护’他的男人,她‘喜欢’上了他。。

黄昏落,月儿升。黑夜的帷幕拉下,漆黑的天空一抹惨白的钩月格外的刺眼。没有人欣赏这样的夜色,哪怕是在曾经那个‘和*谐的社会’。

安静、异样的安静,这是这个末世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糜烂的夜生活。他们翻阅着书籍给孩子们讲着动听的故事,这是大人们缓解压力的一种,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

人们常说压力越大动力越大,而我却恰恰相反。山大的压力压得我动弹不得、快要窒息,我必须释放它,这是思想的一种解脱。我放下了那沉重的包袱,我活了过来。我不敢相信,我差点被它给压死。

至今我还未有过女朋友,我每天都会撸上一管。而如今我没有那个精力,更没有那个心思。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女孩,这又让我想起了她,那个叫‘浮云’的女人。

女孩注意到了我,他知道我在望她。她离开了她的姐妹们,大步朝我走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的我身旁,身体缓缓依靠了过来。我没有拒绝,她好像在抽泣。

我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以她安慰的笑容。

“一切都过去了。”

我感受到了她的恐慌、害怕、绝望,而如今变得‘坚强’。是谁给了她希望,我想是这个世界,而不是我。

吃完晚餐我躺在床上,那根蜡烛燃尽了它的一生。我苦人生长短不过寥寥几笔,换上一根我继续写着我的日记。

“这些天的经历,我想我已变成一头合格的野兽,挣扎在这个末世。现在没有脆弱的人,哪怕是三岁的小孩他也会拿起刀保护自己。

他们不再恐惧、不再害怕,他们开始求生。到处充满了危险,我必须变强,我要活下去,我要保护我的‘家园’,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2020年XX月XX日,记”

雨唰唰的下。那轮月牙潜伏进黑云之中,空气里弥漫的雾气告诉我大地开始冷化。又一个‘自然灾难’开始蓄势待发,它会是这个末世最后的清洁工。

听着雨声、望着窗外,我浑浊的双眼只剩下一片漆黑。。我渐渐睡去。。不再。。醒来。。

清晨,夜雨的洗礼;灌溉了‘农田’;清洗了那锈迹斑斑的大地,就这样它告别了过去。。在漫长的岁月里,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我们不能坐吃山空,我们必须找到食物,寻找一切可寻的东西,我们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大伙儿好好享受了一顿热乎乎的早餐,这瞬间的安逸大家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没有人会想以后,我知道活在当下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而我一直都在找寻一个身影,那让我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它告诉我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叫‘世外桃源’的地方。

我想着‘死’,却做着‘梦’,这大好的天气被我的坏心情给染透。驾驶着车,我带着大家旅行在‘世外桃源’。我们的心一刻没有放松,我准备着‘打劫’一家超市。

那里也许充满了危险,但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这样的‘勾当’我们都比较熟悉,我们就像经验老道的匪徒,不过那超市的‘保安’似乎很不给面子。在没有枪弹的情况下,我不敢保证能一击杀了它。

它们数量很多,我们必须用我们‘独有的智慧’来进行‘谋杀’。我绕过铁门,大家分散行动。一阵阵汽车的鸣笛声吸引住了它们,趁机我们溜了进去。大包小包快速装载起来,小女孩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她忙碌的身影就像一个干练的士兵。

它们并没有被鸣笛声引走多远,它们好发现了我们。它们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就像我们一样。利益永远伴随着危险而来,它们是危险的,我们同样‘危险’。

我们开始和它们周旋,我们在超市里打起了游击战。我们掠夺着它们的‘生命’,我们就像一个‘杀手’,潜伏在‘黑暗’中的杀手。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不,那是屠杀!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没有哭泣;她没有害怕;她很勇敢,而那个女孩依然保持着那份淡定。

我无法想象,它们如今竟然这般脆弱。是我们的坚强,还是它们的堕落?这个问题我想只有上帝知道。我想也许它们需要进化,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又一个满载而归,回去的路上车子碾压着它们的尸体。为什么我们总是这般幸运?从栖居在一个角落的胆小鬼到现在的流浪匪徒;从胆小害怕的小女孩到现在的勇敢成熟;从绝望的女人到现在的冷血杀手;这个操*蛋的世界改变着我们,但‘他’的本质永远无法得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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