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擦掉我的泪,平静的对嘉雪说:“陪我去医院吧,我去把环拿掉。”
“薇薇……”嘉雪激动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既使我拉不住他的心,我也会象我爸说的那样,不离不弃的,除非,他不再要我了。”我本就是来还债的,不是吗?我已经失去主动权了,不是吗?
当我从手术室里出来时,脸色苍白,嘉雪忙迎了过来。送我出来的护士对她说:“你是她的家属吗?”
“是。”
“她身上的伤你们要证明吗?可以申请保护的。”
嘉雪一怔,忙看向我,我无力的摇摇头。那个护士看了看我们的表情,带着几分无奈说:“自己不知道保护自己那谁还能保护呢?她发烧呢,带她去看看吧。”
嘉雪谢过那个护士,摸了摸我的额头,“哎呀,这么烫,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没事,回去躺躺就没事了。”我虚弱的向外走去,说了又能怎样呢?有谁心疼呢?那个护士说的对,自己都不想保护自己谁还能保护呢?嘉雪把我送回了家,吩咐厨房为我熬了粥,又让我吃了药,看着我沉沉的睡了过去才离开。
这一宿我睡得极不踏实,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浑身一会冷一会热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就是撩不开沉重的眼皮。恍恍惚惚中,我突然听见一声声巨响,一片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顿时我看见天空中下起了红色的血雨,好恐怖,好瘆人,一个孩童的凄惨呼声清清楚楚的回荡在我的耳边:“爸爸,爸爸……”
我大叫着猛然惊醒,惊恐的瞪大已是溢满泪水的双眼。
“薇薇,怎么了?怎么了?”婆婆急切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我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婆婆,然后,我又看见了邵伟宸那关切的眼神,原来是场恶梦,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我做了个可怕的梦,天空下起了血雨,好恐怖,好吓人。”婆婆和邵伟宸都愣住了,婆婆伏下身来,搂住已经被汗水浸透的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颤着声音说:“别怕,别怕,只是做梦而已。”我却看见邵伟宸进了浴室,接着传来流水的声音。半晌,他才走了出来,我发现他洗了脸,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水珠,腥红的双眼闪着一丝悲伤,他对婆婆说:“妈,你去歇会吧,我来照顾她。”
“你行吗?”婆婆不信任的说。
“嗯,你去歇着吧。”他没有看我,只是扶起了婆婆,送婆婆下楼了。
我又钻进了被窝,虚弱的闭上双眼,身上粘粘的全是汗水,令我很不舒服,但我却懒得起身。门响了,邵伟宸走了进来,坐到床边。我没有动,也懒得动,只是静静的躺着。知道了他的故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对待他,同情还是怜悯?唉,我发现我还真是伟大,面对自己老公的恋情,我竟然可以替他伤心,替他难过,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真的,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爱得那么深,伤得也是那么痛。我不嫉妒我却委屈,他凭什么把我同那个女人同等对待?我又不是那个沈柔,我又没有伤害他的感情,他怎么能借着我的身体发泄对沈柔的愤恨呢?
“好些了吗?”他问。
“嗯。”我应了一声,还是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没有动。
他的大手抚上了我的额头,“退烧了,换身衣服吧,衣服又被汗浸透了。”他又说。
“不用。”我淡淡的说。
他起身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裙,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我反射性的揪住被角,一脸防备的瞪着他。
“瞪什么?来把衣服换了。”他霸道的拽掉被,径直来解我的衣服。
“别碰我。”我又按我的衣服。
“你什么意思?”他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意思。”我又拽过被子盖在身上,转过身不再看他。
“你跟我来劲是不?”他提高了声音。
“没有。”我还是淡淡的回答。
“你不换一会又烧了。”半晌他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
“不要你管。”我的鼻子蓦地有些发酸,语气中不知不觉带着赌气的成份。
“不要我管你要谁管。”他有些蛮横的板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貌似带着怒气的脸。
突然的,泪就流了一脸,我挣扎着将被拉过头顶,带着哭腔闷闷的嚷着:“不要你管……呜呜……就不要你管……呜呜……”
他象是慌了神似的,一下子软了下来,嘴里嘟囔着:“怎么还哭啦?我也没说什么呀?刚好一点就开始作,一会又该烧了。”他一边说一边拽着我蒙着头的被子。
“滚开……呜呜……别碰我……不要你管……呜呜……”我越发来劲了,边晃着身子边嚷着。
“行了,别哭了,我不管你谁管你呀,你不是我老婆吗?别哭了。”他要哄不哄的说。
“谁是你老婆呀,我才不惜当你老婆呢,谁愿意当谁当,我才不要当你老婆呢,呜呜。”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可是有执照的,现在后悔晚了。”他竟然开起了玩笑。
我一听更来气了,越发高低声的哭起来。他连被带人的将我抱进怀里,给自己找着理由:“你要不去安那个破玩意,我能那么生气吗?你还委屈了?我才委屈呢,别哭了。”
我猛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