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狠毒的女人!现在的我,就连如厕都要丫头伺候着,哪里还有力气想着跑。难道我就被宋家就这样控制了?孟玉楼啊,你瞧瞧你造的孽!不知为何,我就是想怪孟玉楼,我就是感觉都是和她有关系。
夜里,容婆又来看着我吃药了,心里明明知道就是这个药可能有问题,可是,还是要一滴不剩地喝完。
果然,很快就严重地犯困,郑落落啊,你可真厉害,你自己做小白鼠,证明了你的猜想是正确的。
说实话,我不愿意醒来。我很想要一个这样的男人疼我爱我,因为现实很让人恶心,而我不得面对。
早晨,星河她们来给我换衣裳的时候,不知怎地,我有些羞愧。
星河看着我,叹道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感觉脸上的疲惫之态一天比一天重,要不我去给夫人说一下,给你正经找个大夫,兴许就能好些。”
我听了她的话,不自觉地抚上脸庞,感觉脸有些发烧。能不累么,连着好几天在梦里跟人那个。但是,话说回来,只是做梦,怎么身体也会跟着累?
这时,跟前的宝颂吱吱呀呀地比划着,一会指着我,一会捂着头做出睡的样子,一会又做出凶恶之样,指着自己的指甲又指着我。星河见状,不耐烦地摆摆手,拉长调子哎了一声,说道:“是是是,我知道小姐病了,这是正常的。可老这么样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觉得还是要跟夫人说一下,自从出来就把她扔到桃夭林不管不顾,随便在花房抽了个方子,也不管对不对症就给她吃,吃坏了可怎么好!”
宝颂听见星河说这话,脸上浮现焦急之色,轻轻在星河肩膀上推了一把。星河是块儿爆碳,瞪着宝颂哼道:“你推我作甚啊,我说错什么了!”
跟前新上来伺候的小丫头秀秀忙出来打圆场,将星河拉远了些,说道:“宝颂姐姐也是担心小姐,你想,夫人本来就不待见她,这下才刚受完苦头出来,光歇也得几天才缓的过来呢。再说了,我们生病了也是这样吃药,谁还吃死了不成,许是小姐前些天实在是受罪了,才这样的。”
宝颂听秀秀说这话,忙冲着我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关怀与真诚,我也能感觉的到。我叹了口气,对星河说道:“秀秀说的不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夫人这次放我出来,也不知道是何目的,况且我这又莫名其妙的病重了,还是省些事吧。”
星河听见我这话,重重地哼了一声,跺了下脚,冲我大声道:“就当我多管闲事了,你们爱怎样怎样!”说完,这丫头就气冲冲地摔帘子离去。
这,这是我得罪了她吗?哎,其实我知道,星河也是好意,只是让我的病情日益加重是高夫人特意而为之的,那么再请医换药岂不是多此一举?这倒罢了,若让高夫人对无辜的星河也生出猜忌提防,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不知道聪明的星河能不能想通这一层,可是,就连宝颂和秀秀都能点出大家心照不宣的关窍,她能不知道?以她那爆碳性子,估计是气我不争吧。
星河啊,我不是不争,不是就此放弃,我要等待一个好的时间,逃出这里。眼下人多嘴杂,我虽然感激你为我着想,但是,我终究不能信得过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