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重复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如果这句话换成:如果一个人长年累月带着伪善的面具,那么她看起来就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毫无瑕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冒出来的铁笼子将我和杨大哥团团围住。正当我要触摸到钢条的瞬间,杨大哥将我拦腰抱起退了数步。我感觉背后抱着我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一种从未有过的慌张油然而生。
“别碰,那个笼子,有,有毒。”
他的声音很是虚弱,我忙转身去看。杨大哥原本极英俊的脸此刻蒙上了层黑气儿显得阴森可怖,他发迹渗出细密的汗,眼睛痛苦地微微眯住。只见杨大哥将手翻起,手心全是骇人的黑。这怎么可能,杨大哥从踏进玉人楼那刻起就格外小心,连口水都没喝,宋水君究竟怎么给他下的毒。想到这儿,我忽然感觉腹内有股血气往上涌起,喉咙一甜,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杨大哥迅速扣住我的脉门,摸着我的头问道:“落,你感觉怎样?”
我也将手掌翻起,不出所料同样是暗黑色。我有些呼吸不上来,总感觉在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般,我靠在杨大哥肩头喘道:“我头晕,心脏好难过。我们这是怎么了?”
只听得不远处忽然发出沉闷地哧哧声,一面石墙慢慢地转开。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将我的眼睛刺瞎也不愿看见这个人,宋汝文!
两年不见,宋汝文还是一点没变,简直跟我噩梦里拿刀杀人的样子没什么区别。他穿了件玄色儒装,头戴着黑色方巾,脚上蹬着的靴子正面用古篆小字绣有无射二字。他越是用温文儒雅的样子示人,那就越表明越要心狠手辣的杀人。
一看到宋汝文,仿佛毒也发的越快了,好在杨大哥将我搂的更紧,否则我真的一个人没有勇气面对这个恶魔。宋汝文虽然温和地笑看着我们,但是我分明看见他眼里残忍的杀意。
“真是好久不见了娘子,你变得更漂亮了。”
我将头埋进杨大哥的胸膛,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只听见宋汝文笑道:“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啊,当年我们在洞房花烛夜可是很恩爱的呀。”
听了这话,我眼前一黑,没忍住又吐了口黑血。杨大哥抚着我的背,对我说道:“别动气,不然毒会走的更快。”
宋汝文不屑地冷哼一声,双手背后,用下巴瞧着杨大哥:“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落方才吃了我妹妹给她夹得掺了解药的牛肉,现在只是余毒未清的症状。至于你嘛,哼哼,死定了!”
宋汝文好像没说谎,我连吐了两口黑血,心中压迫之气确实是减轻了不少。我慌忙翻看杨大哥的手掌,为什么会这样,他手掌漆黑一片,而自手腕以上出现了数条黑色小线,难不成毒已经入了经脉?
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让杨大哥一惊,他忙拉开我的手道:“怎么了落,是哪里难受不成?”我看着他因痛苦紧蹙的眉头,你都难受成这样了还关心我。我将杨大哥那缕飘逸的白发别到他耳后,哽咽道:“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心血来潮想要回来看孟青,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