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永远做戏台下的李少,陪着一个叫孟玉楼的女子,一辈子!
我姓李,字南风,以字行。因家里有些富贵的根基,众人便喜欢叫我李少。在遇见孟先生之前,我就是个整日里飞鹰走狗,沾花惹草的二世祖,哈哈,其实遇到她以后我依旧是,只不过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点,因为我想让她看得起我。
她姓孟,叫落儿,叫落儿只是因为他爹娘还想要个儿子。落儿落儿,天上掉下个儿子,真是个晦气的名字,不过她后来果真有了个长得跟个妖孽一样美的弟弟,叫什么孟青还是孟红的,谁记得这呀。再后来她入了行,师父给她起了新名儿,叫孟玉楼。
台上的她,是那么的惊艳绝伦。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当年我还调戏过她,结果被扇了一耳光,这女人下手真是没轻重,当即脸就肿的老高,害得我被狐朋狗友们嘲笑了好一阵子。我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天天去闹她的场子,有好几次她正唱着,我们要不喝倒彩要不撒钱,不把场子弄砸是绝不罢休。
她倒是气定神闲,不管众人闹成什么样子,她就像深夜里的独自开放的幽昙,挥着水袖,回眸亮相,绝美!那个瞬间,我觉得呼吸都是多余的,直到有人喊我,我才回过神儿来,再往台子瞧去,她早都退场了。
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的古话,谁知我们后来竟成了好朋友。用她的话来说,唱戏并不是风尘市井玩意儿,只有俗人才把它看成不入流的勾当。而李少你,长了张俗人的脸,却是个懂戏的。现在想起当年不知好歹的纨绔事,总是不由得嘴角噙着笑,可是再往那熟悉的戏台子上看时,那个叫玉楼的她早已随风而逝了,笑就变成了泪。
众人面前的她永远是那么骄傲而又惊艳,她的美是气定神闲的,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那种。可是这样的她,却有许多的心事,她相信我,什么都跟我说。绝大数说的是一个叫杨森的男子,她的喜怒哀乐全都来自于这个男人。
杨森我见过一次,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呀。皮肤毫无瑕疵,眼睛残忍的让人想起一种叫狼的动物,可是唯独在看她的时候,这双眼睛是温柔的。看着杨森,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小子怎么长的那么让男人讨厌呀!不就是个大个子小白脸么,我呸,神气什么呀。哈哈,恐怕这臭小子不知道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朝他吐唾沫吧。
后来,杨森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脸上的戾气之色却越来越重,让人看着打从心底里发寒。这又怎样,你就算会吃人也不能让我的玉楼夜夜流泪呀。
我终于决定鼓起勇气要和这小子单挑,可是远远地看见他轻轻一下就扭断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的脖子时,我吓得都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真的庆幸自己离得真够远呀,被他发现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