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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看到他这般伤感,想起了以前梁洛不开心哭的时候,就会抱着她,梁言默默的走到穆罗笙的身边,坐在他旁边,示意穆罗笙可以靠在她的肩膀上。
穆罗笙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噙着一丝笑容的梁言,他经不住伸出大掌,轻抚摸梁言的小脸,很轻柔的来回抚摸梁言嘴角的小痣。
“你知道吗,我妈她的嘴角也有一颗小痣,她笑起来的时候也如你这般的好看。”
梁言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的倾听他的诉说。
很难以相信,当年那个害怕与人接触的梁言在今天能够这般的懂得照顾他人,会安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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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穆罗笙来过之后,梁言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
梁言的画作将在今周末花雨展览会上展出,林文东这会正很开心的拿着梁言刚拿到的邀请函。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梁言。
“梁言,你真的是越来越棒了。”
“老师,你过奖了。”
“别,唉,对了,梁言,下个星期二,美术协会要出去郊区写生,怎样有空吗?”
“可以,反正我也很久没有出去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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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罗笙后来有空找你吗?”
林文东说这话的时候,摘下贝雷帽,又拿下眼镜,眼神看着梁言竟是那般的犀利。一下子有吓到了梁言。
不知为何,梁言总觉得林文东这话里藏话的,似乎只是检测自己有没有说谎。
下意识的,梁言摇摇头,“没有,或许他没有空吧,他不是也有展览吗?”
没有正视林文东,林文东看了看梁言两秒,这才反应过来。
“也对,毕竟他也很忙。”
“没事儿,下周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我们美术协会的那些干部,好让他们都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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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林文东,梁言越发的喜欢的思考她和林文东之间的关系。好像是24岁回来帮他的时候,她和林文东就不再像当初那般的纯粹的师生,或许是相处的日子长了,又或许是那年元旦的时候,林文东喝醉对她说出的那些话,两人也没有说明是怎样,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暧昧,说不清的一种关系了。
梁言以为那是爱情,17岁遇到林文东的时候,她心存感激,是林文东开导她,引导她,不然她就一直画地为牢的将自己囚住。在那很长的时间,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就是人们说的爱情。
此时的梁言,还不知道自己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穆罗笙的样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