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念雪向慎到说道:“上次一别已有数日,不知当日慎到兄可否安然?”
“哈哈哈,在下精通武术,那次刺杀怎可对我有威胁?”慎到听到姬念雪对他的关怀至此,不由得心中欢喜大增。
“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卫鞅才想起问起姬念雪今日何事出宫找他。
姬念雪起身向卫鞅与慎到行了一个告别礼:“我将回太白继续修炼,以后只是我再难见你们了。而你们是我在宫外尚好的朋友,今日前来告别二位。”
“何时回太白?”慎到一听到姬念雪说要回太白,紧张得竟然从席上立刻起身。
“明日!”
慎到着急的询问:“怎可如此匆忙?”
“太白门中诸多事需要师父回去处理,所以便得匆忙回去。”
“待会,我令酒肆之人备下一杯薄酒为公主践行可好?”
姬念雪有些犹豫,又要饮酒,她知道师父一定是不情愿让她随便饮酒的,便瞪着一汪水灵的大眼看着云漓,静静地不说话,一脸无辜、委屈的模样。反倒让人觉得是他玄云漓不近人情。
云漓上仙也是一番无奈,毕竟是离别前她与友人的最后一餐,也不知这一次回了太白,再见是何夕,也只好应允:“今日便随了你去,只是酒不得多喝。”
有了师父的应允,她才便好答复了慎到。慎到突然觉得平日里的姬念雪是无人能约束住她的,而竟一时之间如此听从玄云漓的话,不敢违抗丝毫,着实令他都感到惊讶。
饭间,慎到高举酒樽说:“在下敬公主一杯,此路漫漫,相见恐遥遥无期,保重!”
说完慎到就一个劲的畅饮痛快,只是那杯酒穿过他的身体时,每一寸竟是如此难受。姬念雪小酌了一口后,高举酒樽说:“昔日若非卫鞅兄,多次舍命相救,怕是已无念雪。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这一杯酒水言表心中感激。”
卫鞅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举起酒樽,将樽中之酒一饮而尽。自从卫鞅听到姬念雪要回太白继续修炼,他怎么就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沉默了呢?他一直都是一个健谈之人,而今却表现得比云漓还要冷漠许多。他也不清楚心底为何会对姬念雪的即将离去如此不舍,他用余光看了姬念雪,又只是在心底说:“太白遥远,珍重。”他想让姬念雪留下来的,可是理由是什么呢?她是魏国王室里的公主,而他顶多也就是没落的卫国贵族,而今还是屈居在魏的一个中庶子而已,又有何种理由让一个公主留下来呢?一时之间,他的头脑里竟这样的幻想着。
他看着坐在姬念雪旁边的上仙玄云漓,白衣飘飘、仙气盎然,一个是手上掌握着天下苍生与整个仙界的命脉的玄云漓,一个是牵连着整个魏国命脉的姬念雪,师徒二人又是何种默契,自己的心底又是阵阵寒意。他只是接二连三的饮下一杯杯烈酒。
姬念雪由于饮下了许多酒,脸上红晕渐渐泛开,一阵阵酥麻袭击着大脑的神经。微醺醉的卫鞅与慎到告别了以后,姬念雪一脸醉酒的憨态说:“师父,自由真好!”她不停地打着呵欠,睡意传来。
玄云漓在她耳边着急地唤着:“小雪,小雪,你别睡呀!”只是姬念雪完全不理会此时耳畔为何人,此时为何时,此地为何地,竟然就趴在案几上睡睡了。玄云漓一脸的无奈:“你可是自由了,我就麻烦了!”他又得扶着姬念雪寻得一处安身之地,好在酒肆里面尚有住宿的地方,才免了他一路折腾。
当玄云漓扶着姬念雪休息之际,一路上惹得众人非议。甚至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觉着他并非善类。
他玄云漓可是堂堂太白的掌门,掌握着仙界乃至人界众生的命脉,为人自是清高端正、傲骨不凡。如今在这小小的揽月酒肆平白受了那么多非议,脸上也是团团红晕,他明明没有喝酒,竟却比姬念雪饮酒后还有红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