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牛头怪顿时惊恐地互相看了一眼，却又默不作声，但是神情却把它们完完全全出卖了。
方卓志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它们背后确实有指使者！
原来他到现在才有空闲想起，守护神和守护兽是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受到保护的空间的，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几个守护神或者几个守护兽同时出现的场面。
因为所谓的守护其实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真正的主人是不知道的，换句话说它们其实就是自私自利的掠夺者，不管是不是有着正义还是邪恶的本质之分！
所以他判断这七个牛头怪根本不是国家图书馆的守护者，一定是冒名顶替地在这里设下了陷阱等着他们。
他起先担心和地府的结怨因为星月司的缘故而刚刚缓解，今天又杀了几个牛头怪，会不会因此再次剧情反转而使得一番努力付之东流。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地府要捉拿他不会一上来就下死手，总有一个缓冲的空间，尤其是发生在他对星月司有恩之后。
那么它们是鬼王派来的吗？这倒大有可能，鬼王对自己可是一直莫名其妙地紧追不放，必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
鬼牙将就是他派出来堵截自己的，那么再派一个“组合”出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想到这里心里一跳：鬼牙将阻止自己的时候是泽优姬要对付云朵儿，现在牛头怪要自己的老命是自己要查找在泽优姬的资料，这里面都有泽优姬的魅影，难道泽优姬在这两件事情中都有洗脱不掉的干系吗？
要是这样那就有点可怕了，因为泽优姬还没有恢复法力就能够勾搭或者指使鬼王，不说法力和势力已经超过了鬼王，最起码两者相差不远，否则鬼王是瞧不上泽优姬的。
他想诈它们一诈，厉声道：“说，你们是鬼王派来的还是泽优姬派来的？”
一个牛头怪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伙伴拦住，总算没有说出秘密。
但是它心中的恐惧更加厉害了，没说完和没说出是两回事，其实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只不过没有承认是谁指使而已，而这个选择题完全不需要准确答案，因此等待它的不会是什么好果子。
方卓志起了杀心，知道只要是群体存在，那么它们就会相互制约相互影响，谁也不会首先开口说实话。
但是如果是只留下一个就是完全不同的局面了，一是它会无所顾忌，二是侥幸的心理会占上风。
无论修为再怎么高，动手杀戮前眼睛里都会露出凌厉的神色，方卓志也不例外，身未动杀机已像刀一样刺向牛头怪！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出手杀戮，以前即便是面对毒龙判官们的时候杀心也没有这么坚决。
皆因泽优姬给他造成的压力前无仅有，要是真的和鬼王再联系起来，她的危害就更大了，因此他迫切需要弄清这些牛头怪到底从何而来受谁指使！
牛头怪也是在刀尖上混饭吃的主，如何看不出他要做什么？
它们倒是想先发制人来着，可惜它们单个的法力实在和方卓志没法比，首当其冲的牛头怪一声惊叫便即一命呜呼！
但是出乎方卓志意料的是，剩下的两个牛头怪并没有一起扑上来拼命，而是磨转身图书馆深处就跑！
它们的长处就是速度，真要让它们跑发了还真追不到，但是它们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午断魂鞭，云朵儿祭起子午断魂鞭，一下子将一个牛头怪打死！
云朵儿还想把另一个打死，方卓志急忙制止了她，这最后一个可是个宝贝，打死了它一番努力付之东流也就算了，关键是很难再找到一个直接的相关者审讯详情了，因此宁可再费点劲也不能一了百了。
方卓志在前云朵儿在后奋起直追，牛头怪速度真快，尤其是逃命的时候更快，再加上图书馆结构复杂，竟然在一转眼间就不见了，他们只看见它是走的楼梯，一路向下去了。
图书馆里也不好走鬼路，方卓志只能拿出吃奶的力气在后面追赶，云朵儿却并不是真的有多少修为，自然一下子就落后了许多。方卓志又不敢真把云朵儿丢在后面，只能放慢脚步边追边等，心中却在急得跳脚。
要是让这个牛头怪跑了，这人可就丢大了！方卓志再也按耐不住，说声“对不住”就拦腰搂住云朵儿飞身下楼梯。别看他多了一个大活人，速度仍是丝毫未减，两步即下一层楼梯！
为了消除大家的尴尬，他问起刚才怎么就能躲起来了的。
云朵儿正在一颗心砰砰乱跳羞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见它们的兵器像冰雹般砸了过来，一时反应不过来就直接蹲在地上了，没想到不仅躲过了兵器，而且由于阵法的移动而将我丢在了阵外！
我知道这个时候帮不了你什么忙，于是我就躲起来了！你叫我我是听见的，但是我想在外围偷袭，正在等时机呢，当然不能答应你了！”
这么一说方卓志就明白了，她这方法其实和他异曲同工，他本来想赞扬她几句，却忽然发现走的路可有些不对头，国家图书馆有地下室是一定的，但是绝对没有这么深！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刚才只顾和云朵儿说话，其实是进了地下室的，但是好像并未在地下室停留，而是一直向下，看现在楼梯已经变得湿滑，楼梯护栏也古旧破烂，而不远处楼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方卓志打了个冷战，此处居然已经是阴间！
他突然感到怀里的云朵儿也打了个冷战，低头一看，云朵儿神情木讷两眼灰暗！
这下子把他惊得魂飞天外，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原来阴阳相隔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不可逾越的屏障，因此本来云朵儿是不可能进入阴间的，只是由于子午断魂鞭和自己法力的庇护才得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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