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云海市,做为国际化的大都市,这里高楼林立,拔地参天,繁华无比。
就算是夜间,也是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十里长街、华灯璀璨、川流不息、人声鼎沸。
但就是这样的大都市,繁华的面貌之下也是有着不少底层的存在。
与之灯火辉煌之下,那些黑暗的小街小巷,纵横交错,密布在每一个角落。
此时,在一条小巷之内,一个破旧潮湿的房间内,一位满脸横肉的肥胖男子,项间挂着拇指粗的金项链。
正在对着房间内,骂骂嚷嚷,污言秽语如井喷而出。
“你个小B崽子,我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没钱就滚犊子,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以前还不知道,原来你是个染病的,嘛哩个把子,真晦气,赶紧给老子收拾好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说话的肥胖男子挺着个啤酒肚,指着小房间内的年轻男子,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着。
在他拼命的骂嚷中,那早已秃了的头顶,周边还有几根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飞动。
房间内,男子正收拾着东西,完全不在意门口的胖子。
仔细一看,男子满脸蜡黄,体形消瘦,那一米八的身高显然和他的身形不成正比。只有那消瘦的面孔还是能看出原先的几分俊朗!
男子名叫姬星,一年前的他毕业于名牌大学高等医学院。并且被分到了云海市这座繁华的都市。
作为高等院校的尖子生,属于他的是一个梦幻的未来,可是世事无常。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一个女孩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也许是命中注定。
女孩也是一个刚刚毕业于大学的学生。
就在姬星俊朗的外表和猛烈的追求之下,他和那个女孩的关系慢慢拉近,原本以为幸福将要来到。
却是厄运的开始,一次看似毫无不可能的意外却发生在可姬星的身上。
在抢救一个重病患者的同时“不幸”的被男同事的手术刀划破了伤口,就是这一刀,感染上了一总罕见的病毒。
一切的梦想从那一刀开始破碎,姬星从小便是无父无母,一直被家乡的爷爷抚养大,爷爷也在他大学时代的时候去世了。可以说他就是孤身一人。
…………
正在收拾的东西的姬星,拿着手上的那有些泛黄的相片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在意门口的那位胖子房东。
相片之上是一男一女,男的便是姬星,女的正是那一位一见钟情的女子。
回想起那一场“天衣无缝”的医疗意外之后,没几天便看见那女孩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那个男子正是和自己同一期进入医院,当然他要有另外一个重要身份,副院长的侄子。
想到这姬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手中的相片已被搓揉成了一团。
收拾好东西,淡漠的看了看门口那似乎不知疲倦一般的胖子,那肥胖体形依旧在那手舞足蹈,只是看见姬星过来才移动着那肥胖的身躯,向旁边撤了撤,似乎在保持着一些距离。
在胖子房东口沫横飞之下,带着他的一个小包走出了那个潮湿阴冷的房子。
…………
此时天色已晚,在云海市一座标志性的建筑物上,一个男子坐在楼顶的楼沿边,迎着风望向那璀璨的星空,虽然一米八的身高,但那极为消瘦的身形,却让人担心是不是风再大一点便能把他吹跑。
“爷爷常说,每一个生命代表着天上的一颗星星,如果出现流星说明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去世。不同的星星代表不同的人,越亮的星星代表着越是大人物。”
“呵呵!不知道我死去会是哪一颗星星落下啊。”姬星扫视的天空的星星不禁莞尔一笑。
高空中,随着夜晚的临近,气温越来越低,一阵风吹过,姬星病态的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伸手在身上的口袋一阵摸索,不多时手中多出一盒折皱的不像样的烟盒,“红双喜”三个字映入眼帘。轻轻敲打底部,弹出一根,点起火,猛地吸了一口,望向天空。
这一抬头却定格在了那里,原本带有忧伤的眼神瞬间被震惊所覆盖,双眼慢慢的睁大。
因为天空中出现了一颗迥异的火红色流星,当然也许仅仅这样的话并不能让此时的他又过多震惊。
让他如此反应的是,那颗托着长长尾巴的火红色流星想自己这里飞来。
随着眼瞳中的那巨大红色陨石的放大,姬星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原本僵硬的脸部也自然了。
“如果爷爷说的对,那砸向自己的这一颗流星应该是代表自己的了,这样一颗既诡异火红的流星,看来自己在这个世上也是一个特殊的人物吧,哈哈。”一声大笑,姬星猛然吸了一口香烟,微微的闭上双眼。
轰轰!
……
天荒城,是大明国北部长廊郡的一座城,长廊郡靠近大明国边境之处在边境极北,天荒城更是在长廊郡的北边。在大明国是排的上名次的贫瘠之城。
天荒城内数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一间小房屋内,一名男子急冲冲的的进入房门,身上还挑着担子,里面露出一些泛黄的豆腐。
“华哥回来了?今天豆腐买的怎么样,出去可换到药了,星儿这孩子烧的越来越狠了,水都喂不进?”看到男子回来,坐在床前的妇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说道。
妇女只有三十多岁,但是看上去确显得比年龄更加老,脸上已经出现不少皱纹,还能看见双鬓少许的白发,女子名叫张雪燕。
男子放下背上的担子,重怀里掏出一团纸质包裹的药材放在桌子上,“这是今天买豆腐的钱换到的,今天生意不好,不过我求了药房的掌柜,还是同意卖了一点药底子,虽然是药底子,不过掌柜说效果是一样的。”
姬华勾勒着背,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那满脸痛苦的少年心里一阵内疚。那佝偻着的背显然是长时间背货重物积劳成疾的。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代替儿子受苦。
今天出去虽然卖掉了一些豆腐,但是那点钱完全不能支付起那高昂的药材费用,这些药材渣滓是他跪在药房门口一中午的时间乞求而来的。
“换到就好,我这就去熬药。华哥你赶紧去弄点柴火。”张雪燕看着手中的碎渣子也是满脸激动。
其实早在两天前姬星就烧的神志不清了,药也是喂了就从嘴边留下来。
最后也请来了一个郎中过来看过,那个郎中还是姬华百般跪求请来的。
可是来到探了一下姬星的脉却是眉头紧锁,这哪是普通的发烧?
最后再三确诊过后说出了夫妇两绝望的话。
“晚了晚了,此子烧入肺腑骨髓,无救,给他准备准备吧。”
送走郎中,看着床上面色煎熬的姬星两人心中更是悲伤,但是两人并没有放弃,还在用毛巾和水帮着降温。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这样高烧许久并没有脱水的意向,这完全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