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些天没见着郗毅恒,但符兰瑶却没想过放弃,今天她还是决定要来郗家一趟,总不能连着几天都见不到人吧!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到郗家的符兰瑶,站在了门口等人来开门。
这时门正好开了,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大夫对着郗家的帮佣,说:“记得要叮嘱你们家少爷,不要再到大太阳底下暴晒了,离镇的夏天,对于刚从外地来的人,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听着大夫的话,那帮佣连声应好。
而听着那大夫的话的符兰瑶疑惑的问郗家的帮佣说:“怎么回事?”那帮佣一看,是这几天老往这跑的符家小姐,他说:“少爷生病了。”
听到少爷二字,符兰瑶有些兴奋地说:“毅恒哥在家?”见符兰瑶一脸的开心,那帮佣点了点头,而符兰瑶没等那帮佣回应,便一脚走进郗家,四处环看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个楼梯,她快速往那楼梯处走去,正要上楼时。
郗正霖走下了楼,看到符兰瑶有些惊讶地说:“符小姐怎么来了?”符兰瑶说:“我听说毅恒哥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郗正霖说:“符小姐不用担心,不过是有些不适,休养些天便会好的。”
听到要休息几天,符兰瑶感到机会来了,于是,她便对郗正霖说:“那我来照顾毅恒哥,反正我也没事。”听着符兰瑶这大胆的说法,郗正霖说:“这,怕是对符小姐的名声不好。”符兰瑶无所谓地说:“伯父就不用担心这事,想要高攀符家的人,多着,不过是我看不上他们,更何况,我现在有喜欢的人。”说着,她把目光看向了楼梯。
郗正霖看着她的眼神,心里突然有数,原来符兰瑶和符道元的想法还是有那么些相似,只是符兰瑶的性格与她父亲的固执还是有差别的,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当然,年轻人的事理应由年轻人自己去决定,他会尊重儿子的选择。
而后,他看着符兰瑶说:“既然符小姐没有在害怕这事,那伯父就不阻扰你了。”说着,站在楼梯底的郗正霖移开了脚步,示意符兰瑶上去,他说:“上楼右手边第二间房便是。”看着郗正霖移开脚步的符兰瑶露出了一脸笑容。
在走上楼梯前,她回过头没有好气的对玉珠喊道:“滚到外面去等,别在这里占了地方。”听到符兰瑶的话,玉珠猛的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朝门口走去,而郗正霖却是惊讶的看着符兰瑶,虽然略有耳闻符兰瑶性子冲,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的刁蛮。
看着那只有十来岁的小丫头,被她呵斥着抖动的身体,便可想,这小丫头平时定是吃了不少苦,他对着符兰瑶说:“不碍事,就让她在屋里呆着,外面日头大。”而符兰瑶却说:“没关系,让她在外面等着。”说着,她便朝楼上走去。
而对于符兰瑶这种作法的郗正霖,无奈的叹了下气,看着那小丫头,他朝她走了去。
走进郗毅恒房间的符兰瑶,看着躺在床上的郗毅恒,她走过去,伸出手摸了下郗毅恒的额头,说:“毅恒哥,兰瑶会照顾你的。”感到有人在身旁的郗毅恒,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符兰瑶,有些吃惊地说:“你怎么会在这?”
符兰瑶说:“伯父让我进来的。”然后她走到桌前拿了杯水,放在郗毅恒面前,一脸温柔的看着他,而对于符兰瑶这般举动的郗毅恒显得有些不自在,他坐起身来,对着符兰瑶说:“我现在有些不便,过些天你再来。”
符兰瑶摇着头说:“不,我就是要来照顾你的。”郗毅恒说:“不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而符兰瑶却不依,她说:“毅恒哥是觉得兰瑶烦人吗?”郗毅恒稍稍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该出现在我这。”
符兰瑶说:“我没有在怕,毅恒哥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来,快躺下,你身体不舒服呢!”说着,她便把郗毅恒扶着躺下,本想拒绝她的郗毅恒,一个不留神,打翻了符兰瑶放在他跟前的水杯,烫到了符兰瑶,只见她叫了一声,看到符兰瑶一脸痛苦,郗毅恒说:“赶紧回去找大夫,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而此刻符兰瑶却犹豫着到底该不该离开,毕竟,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可心想,若真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于是,她不情不愿的对着郗毅恒说:“那毅恒哥,我再来。”郗毅恒说:“没关系,慢慢把伤养好。”
符兰瑶回头看了下郗毅恒,然后便朝着门外走去,看着符兰瑶走出门的郗毅恒心想,无意中却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结果,只愿这一下能吓跑符兰瑶。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清云突然对我说:“小姐,还记得前些日子老爷宴请的人吗?听说他家的少爷生病了呢!”我平静的回着清云的话说:”哦,那他没事吧!”然后,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
清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谁会傻到在烈日下连着两天暴晒三个小时呢,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听到清云的话,我停下了正在练字的手,一脸错愕的说:“暴晒?”清云说:“兰瑶小姐是这么说的。”
听着清云的话,我会意般地说:“看来兰瑶对那郗毅恒挺上心的。”而听到郗毅恒三个字的清云,有些疑惑地问我:“小姐怎么会知道郗公子的名字。”我自是不会告诉清云他来过后院的事,于是,我说:“总会有人在我面前提起的。”
清云说:“是兰瑶小姐说的吧!也难怪,这是第一次看到兰瑶小姐对某个人这么用心。”我轻笑着说:“或许兰瑶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清云点着头,说:“兰瑶小姐也到了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年龄了。”
我说:“虽然是知道,但不一定就懂,希望她能懂得喜欢一个人的分寸。”我想兰瑶大概真得很喜欢郗毅恒,否则她也不会特得过来警告我。
然后,我接着说:“当然这一切跟我的关系并不大。”说着,我回过看着清云的头,抬起手中的笔,继续习字。
虽然嘴上说着有些不在乎,但,我还是决定到院子旁的墙边来,因为若是郗毅恒仍究不死心,对我来说,也是件麻烦事,来到墙边,我静站了一会,随后,伸出手,在墙上敲几下。
本来抱着试试的心态的我,没想到,就在我敲了几下墙的那一会,墙的另一边就传来了郗毅恒的声音。
我无奈地说:“你还不放弃?”他说:“为什么要放弃?”我说:“你不是才刚生过病。”郗毅恒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符家人多口杂,多少还是能听到外面一些消息的。”他笑了下说:“你在担心我?”听到他说担心二字,我说:“担心,是担心你还会来。”
他说:“那我真的是要让你担心了。”我说:“那如果我不出现,你是不是还是会来。”他一点犹豫也没有地说:“没错。”我说:“我与你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他说:“没有理由,就是想这么做。”
我说:“如果再生病了,痛苦的人可是你。”他说:“不过是有点水土不服罢了,那点小事吓不到我。”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我说:“像个笨蛋一样。”他说:“当个笨蛋似乎也不错。”
听着他玩笑似的回答,我沉默了下来,然后,他说:“兰馨真是个漂亮的名字。”对于他突然叫到我的名字,我愣了下,说:“我听说你们不是这的人,不是呆几天就该走了吗?”郗毅恒说:“父亲说会在离镇呆些日子。”
我说:“那你该在离镇到处逛逛,而不是总跑到我这来。”他说:“到你这来比较有意义。”我说:“你真是个怪人。”他说:“那是因为你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他的直率,让我多少有些讶异,我说:“你不也一样。”
他说:“那还真是找到伴了。”我说:“谁想跟你作伴,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再到我这来了。”对于我对他是抗拒感,他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他说:“你难道就不想多了解一下这墙外面的事?”
他又次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只是我没有回应他,他却又说:“你一直都在这院子里,听着别人说着外面的故事,这样能够满足你?何况,别人说得也不完全就是事实。”我说:“你的话就能相信?”
他说:“你可以不信我,但至少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别人无法告诉你的事,而决定权在你手里。”我说:“你又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听你的?”他说:“因为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渴望。”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犹豫,毕竟,我应允过兰瑶,不能跟郗毅恒有牵扯,但,他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敲击我的弱点,而且是致命的,在理智与诱惑面前,我还是输给了诱惑,我说:“我可以听你说,但,你必须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的事。”
他扬起嘴角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