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圣教教主蓝梦与武尘比试轻功,武尘其实很郁闷,不错,是非常的郁闷。这次重回地球,地球完全变了个样不说,连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所踪,自己空有一身本事而没有任何办法。
偶遇圣教之人,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圣教特意安排,在武尘布下幻天大阵的地方等武尘归来罢了,至于为什么?武尘是一无所知。
然这次遇到圣教之人,既然他们知道自己家人安全,为了早日找到家人,武尘也只好任由他们提出要求,与圣教教主比试轻功。有了在恒宇的经验,武尘真的不敢再毫无顾忌的出手了,轻功虽然只是速度上的变化,但武尘也不敢全力施为,他真是怕一不小心就飞出地球了。看蓝梦在前面飞奔,武尘把自己的速度压得慢些,再慢些,这蓝梦,既然能当得一教之主,肯定也是有几分本领的,但是武尘看她的速度,怎么看怎么像乌龟,慢得不是一般。
当然这是对武尘来说了,殊不知,蓝梦早是全力飞行,日行不说万里,九千九百九是九里肯定是有的。
两人一前一后,武尘在后面跟着,不是武尘不想超过她,而是武尘怕自己稍微提升一点点功力,就一下超过她很远,倒不如就这样跟着,蓝梦全力飞行,内力总有耗光的时候,而武尘全力压制自己的速度,内力耗完那是不可能的事,总有一刻,蓝梦要因为内力不济而失败的。
且不说武尘在这里跑得异常痛苦,前面蓝梦又何尝不是,蓝梦是先飞出来的,一边飞一边不时回头观望,过了很久都没看见武尘的影子,她本还以为武尘不过浪得虚名,实力不行跟不上自己,就在她要准备返回好好嘲笑武尘一番的时候,没想到后方突然出现一个黑点,眨眼之间就放到他本身的大小,不错,那就是武尘了。蓝梦也算松了一口气,知道武尘也算有几分实力,蓝梦想,武尘可能是突然爆发,才会速度一子增快追上自己,只要再过片刻,他就不行了。
于是,为了不让武尘在爆发的时候超过自己,蓝梦也没有松懈,一直全速飞行,但时间一久,蓝梦奇怪了,虽然武尘没有再次爆发,追上自己,但是他却一直以同样的速度在后面飞着,看他样子,好像没有任何脱力之感。而此刻的自己,蓝梦分明感到自己内力一点点抽空,速度一点点慢下来。
显然,蓝梦就要输了,不经意间,蓝梦想起自己点点往事,那时蓝梦才两岁,她的父母,也就是上任教主,在一次执行教务之时,不料被四大派之人发现,一路追杀之下,父母为保蓝梦安全,命令东、西、南、北四大法王保护蓝梦杀出重围,父母两人亲自断后,父母的功夫,是四大派任何一派都比拟不了的,但偏偏他们人多,杀都杀不完,父母两人也最终功力耗尽而忙,从此,蓝梦接收圣教,成了圣教最小的掌门,虽然才两岁,但是圣教上下一心,忠心为主,四大法倾囊相授,让蓝梦小有成就,然后再进入圣教禁地,学武十年,终于修得大成,出关准备为父母报仇雪恨。
这时,正好遇上四大派误会武尘是魔教之人,追杀武尘。四大派的实力蓝梦清楚得很,对付他们只有挑起内部矛盾,各个击破,否则圣教根本不是其对手。但见武尘在四大派追杀之下,居然能顺利逃脱,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于是蓝梦有了与武尘联合起来的想法。但是天意弄人,蓝梦真正去找武尘的时候,武尘却已经离开地球前往恒宇。当然蓝梦并不知道这些,只是以为武尘在四大派追杀之下,神秘消失了。后来就遇到第三次世界大战,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幸免,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圣教与四大派不一样,圣教被称之为魔教,从来不敢光明正大行事,第三次世界大战,圣教人员因战乱急剧减少,却不能急时补充就是这个原因。虽然,教中每个人的实力都有增长,但是与四大派在实力增长又广收门徒之下,圣教与四大派的实力差距也已越来越远了。于是,等武尘回来,与武尘联合起来对付四大派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蓝梦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从未见过武尘,但心里却莫名的对武尘一种盲目的信任,知道武尘一定是自己的最强助力。因为从武尘的那五个手下,居然敢与仙帝和四大天王对敌就可看出什么了。
于是,一年之中,虽然战火不断,但蓝梦却一直没有放松对武尘家乡的监视,只要武尘一回来,她就第一时间知道。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武尘回来了,蓝梦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想与武尘谈论联盟之事,但却正好看见武尘与火舞打闹一幕。不知名的,蓝梦内心深处好像被深深的刺痛了一下,自己在教二十年,丰衣足食,应有尽有,是圣教的女皇,但是蓝梦却一直感觉缺少点什么,不错,蓝梦缺少一个依靠,可以托付终生的依靠。
圣教上下,是清一色的女生,加入圣教,那是要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圣教,包括贞洁,除了教主,教众一律不得婚娶,不得与任何男子结合。蓝梦两岁时,父母去逝,从此一直在修炼中度过,可以说见过的男人,区指可数,也因如此,蓝梦一直以为,地球是女人的天下,男人是附属,没有任何地位。对于武尘,蓝梦也是因为想与其联盟,态度才有稍微改变的。但是,也正因为这一点点改变,却触动了蓝梦内心深处那颗孤寂的心。
虽然谈不上喜欢,但是却有了想与武尘更进一步接触的想法。与武尘见第一面,见武尘与火舞打闹,蓝梦出奇的有一丝妒嫉,于是要求比试轻功,也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想试试武尘的实力,另一个则是想找个机会与武尘单独相处罢了,但显然,第一个目的太微不足道了
“篷!”的一声,蓝梦感觉自己好像撞在了什么上,暖暖的,宽宽的,异常舒服,这是一种特别的感觉,蓝梦紧了紧身体,居然抱了抱被撞之物,一付陶醉的模样。
武尘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忆,本来,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蓝梦,终于见蓝梦速度有些减慢了,本以为马上就可以超过她,却没想到她却以这样的速度保持了下来,再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也一直飞着,武尘感觉本来就陌生的地球,周围的景物更陌生了,知道离出发点已经很远了,武尘在后面大喊,让蓝梦停下来,不比了,可是蓝梦就跟没听见似的,一直飞着。武尘无奈,突然加速,飞到蓝梦前面,伸手阻止蓝梦继续飞行。可是让武尘意外的是,蓝梦就跟傻了似的,看她的眼神明明是看着前方的,却好像混然没看见自己就站在前面,硬生生的撞了上来。不仅如此,这一撞上,她好像还没什么反应,而居然抱住自己,闭上眼睛,依在自己胸前。这时,武尘傻了
良久,似乎蓝梦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停了下来,睁开大眼睛,往身后看了看,似乎没找到武尘身影,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自己抱着“东西”,这一看,世界突然安静了,时间似乎停留了那么两分钟,终于,一声尖叫伴随着清脆的耳光之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流氓,你这个流氓,你居然,居然,呜呜呜”蓝梦指着武尘,骂了半天也没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最后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你我,我”武尘你你我我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这一巴掌,实在把他打懵了。明明是她投怀送报,现在又反怪起自己来了,武尘想道,不过随即想到一个伟人的名言,和女人在一起时,永远都只有男人的错,女人永远都是对的。具体是哪个伟人说的记不太清了。
蓝梦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看来是哭真的了,不就是抱了一下么?有必要这样子吗?武尘又是冤又是急,道“蓝蓝梦,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负得起吗?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个男人碰过我,可是你!我要杀了你。”蓝梦说完,一掌劈了过来,看那掌风,真元异常充盈,一掌足以毙命,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蓝梦,冷静点,你听我说”武尘闪开,边躲边道“我也是无意的,本来想叫住你,可是你却不理我,我才到前面去,没想到你直接撞了上来,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所以”
“没反应过来?你当我是笨蛋吗?你那么高的武功会反应不过来?你这贼,受死吧。”蓝梦爆吼。
“好,就算是我不对,但是我也道歉了啊,而且,不就是抱一下么,我也没怎么样啊。”
“你还敢说,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完又扑了上来,武尘如果要继续躲,肯定是没问题,只是蓝梦一直紧逼,躲也不是办法,武尘干脆见招拆招,只防不攻。
也许蓝梦心情真的是太激动了,这时的招式能量没有还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打闹之下,反倒像是小媳妇打情骂俏一样,出手又没准度,又没力气,跑起来还摇摇晃晃。
不说倒好,这一说,像是印证所说的话一样,蓝梦一掌劈来,武尘抓其脉门,先是往后一引,再往前一推,蓝梦脚下不稳“啊”的一声,曾‘大’字形往后倒去。
“小心!”武尘大叫一声,抓住蓝梦手腕一翻,顿时将她翻转过来,情急之下,再无法控制住身体平衡,又与地面很近“轰”的一声,两人摔在一起,因为武尘最后挽救,当然是武尘在下面,蓝梦在上面,只是无巧不巧,蓝梦的小嘴恰好与武尘吻在一起。时间仿佛又静止了,蓝梦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武尘,震惊、羞怒、抑或是舒适,种种表情即闪即隐。可怜蓝梦守了二十年的初吻,就这样被武尘夺去。
沉默、安静,或是不知如何启齿,或是要享受这突来的一吻,两人都没有动作,而是奇怪的保持了这姿势,两人大脑一片空白,五官之中,就只眼里还有对方的影子,武尘也算一情场老手了,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刁蛮教主的一吻,竟然完全无所适从,那么高的混沌神功,那么庞大的混沌真气,那么浑厚的混沌精神力,武尘却再无法调动起来,也完全不知道即将来临的危险。
两人所在的地点,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只是这时,以两人为中心,方圆几里的天空,这里突然出现了异变,金、紫、绿、黑、暗红,种种色彩交织在一起,萦绕盘旋,风,没有预兆的呼呼吹起,突然,那各种色彩染成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六芒星的巨大图案,并且以六芒星的各点笔直射下一道白色光柱,直入地面。
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慌乱的挣脱开对方,站立起来,突“轰”的一声,两人站立的地方立时炸开一个大洞,周围的土石不断滑下,不一会儿,一个无底的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两人惊慌,正要观望,突然,一阵大笑之声传来“哈哈哈哈,我自由了,我紫衫血魔自由了。”武尘惊恐,正要飞射而上,去抓住那自称血魔之人,突然见天空那六芒星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猛压下来,如果是武尘自己,当然可以轻松躲开,可下面早已吓呆的蓝梦可就躲不开了,没办法,武尘只得再次折飞回来,意欲救出蓝梦,可是这时,那巨大的六芒星已然压下,仿佛真有泰山一般的重量“轰,轰,轰”不断作响,大地为之颤抖,武尘带着蓝梦,再也无法冲出去,千均一发,武尘只好带着蓝梦跳入了那血魔逃出的无底洞中。
“轰轰”作响的地面,数息功夫,已然恢复了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