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塞外的风景,十分宁静。
风轻轻吹过了草地,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然而,一个个身穿麻布衣服的人,从远而近,飞快地奔跑逃亡。他们的背上,还插着几只箭,显得十分惊慌。
得得得。马蹄声响起。
他们背后,有数百匹马,上面还骑着人。不,那些不能算是人,而是只有白色瞳孔的人形怪物。那些怪物的胸前,背后,脸上都是已经凝固的伤口,眼睛只有眼白,手里拿着弓箭,在不停地骑着马疯狂地叫着:“肉,肉,肉!”
那穿着麻布的几个人,连滚带爬,终于见到远方的城池了。他们突然感觉到了活下去的可能,于是速度突然快起来,冲向了城池。但听见嗖嗖嗖几声响起,他们脑袋上中了箭,不甘心地倒下了。只见那些“人”直接跳下了马,将这众人用力撕开,用力对着脑壳在吸取着什么。不一会,那些“人”就心满意足,重新上马回身离去。
在草原上,只剩下了那几个被撕开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远方,一个身形胖大的男子,拿着一个望远镜,瞭望着一切。他放下了望远镜,对身边的人问:“左仙人,你的起死回生之法果然厉害。曹军的数千人,都抵不过这数百的神军啊。”
身旁,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白发男子点头说:“董大人,你乃是真命天子,号令天下之人,贫道的法术,只是帮助你的军队攻克一些难关,而真正的胜利,依然是因为您的帝王之气。”
那胖子哈哈大笑说:“说的好!我董卓被袁绍和曹操那两个小子逼的撤退,如今得到仙人的帮助,迟早要把他们灭光!”
那左仙人又说:“董大人,我左慈这法术虽然可以不断使用,但这些士兵必须不断吸食脑浆,才可以不断维持行动。而且这注射的方法,也只能少量,如果过多注射,就会失控,到时候就不得不要将它的头切下来,才可以杀掉。请董大人一定要小心。”
胖子点点头转过身,只见他的双眼也是死白色的,而且隐隐有血丝。
左仙人说:“董大人,此军队暂时只可以做奇兵出现,不可与吕布的铁骑和曹操的虎豹骑相争,毕竟目前的装备不齐全,他们的骑兵威力太大,容易伤到我们的军队。待贫道能够研制出神马之后,可一起派出,到时候的威力才是席卷天下的。”
两人缓缓走远,只剩下了地上那些被吸光脑浆的尸体。
喀拉,喀拉.
突然间,那些尸体不由自主的活动了起来。然后,他们的头顶,长出了一朵鲜艳的蓝色花朵,从草丛里爬了起来,摇摇晃晃。
深夜,糜府。
一个中年男子,阴沉地喝着茶,面前的烛光,一闪一闪。
他在桌上写着什么。
只见上面有几个字:“刘皇叔敬启,徐州一时间出现变数,陶公重用了一道人,开垦田地,灭杀蝗虫。如要此时入主,大大不可。吾已联系徐州各大豪强,不派一人,让道人知难而退,待他日此人离开,我便可劝说陶公接纳皇叔入主。”
写完,他把毛笔一扔,信放在了一个牛皮信封之内,再夹上了一条腰带之间。
他用力地封好了了腰带。拿了起来摇摇,感觉没有破绽,便叫道:“来人啊!”
“是,主人!”一个年约40的中年男子,从门外急忙走了进来。
只见他双膝跪下,那坐着的男子冷冷说道:“把这腰带,送给在小沛的刘皇叔。就说是糜竺感谢刘皇叔多年前的恩德送的。”
中年男子接过了腰带,转身就走。
那坐着的男子,叹了口气说:“我糜竺想不到这笮融实在是个蠢材。本来还以为能靠他打压一下那道士,逼着陶谦老头子把徐州提前传给他儿子。没想到这家伙只是说句话也被那道士给框住了,怕了,果然。。哎。”
他一边叹气,一边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咚咚咚.程程程.。
三更已过。徐州城内,乌灯黑火,大家都已经入睡。
但徐州城外,一处房间内,依然灯火通明,只见吕十三坐在灯前,仔细读那太平要术。
越读越觉得有意思。吕十三心想,如此一来,读懂了这书,我就可以在三国建立机关人部队,日常耕作,偶然的战斗也可以利用上他们,从而解决不少负担了。
突然听到有“丝丝”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密集。
吕十三脸色凝重,收好了书放在床底,推开了门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大大小小数十条蛇。
吕十三大喝一声:“有蛇,大家赶快起来!”
砰!听见一声响起,只见一处窗户被撞开了,一名白袍白盔甲的男子,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只见他的双眼精光四现,手里的一杆银枪反复挥舞盘旋,那身旁的蛇被挑飞四处飞起。
又见到一处窗户里,传出了一阵箫声,那箫声传出,那些蛇身体突然一震,往反方向游走了而去。不一会,那些蛇便走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被赵云挑飞的蛇的尸体。
吕十三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惨叫:“不好了,主母,主母被蛇杀死了!”
吕十三心中一惊,也不顾的穿上鞋子,一路狂奔到厢房。只见那一群家丁,围住一个女子在哭泣。那女子,正是自己的妻子。
吕十三脚步放慢,慢慢走上前去。
院子外,一个男子手拿绿色的笛子,却见到那些蛇不断往自己涌来。他眼睛一睁,双手空中一撒,那些蛇突然不停地振动不再往前。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慢慢往后退去.
深夜,一个左手带着佛珠的男子,跪在一尊金色的佛像前,不断闭着眼睛念佛。
他不断念着“南无哦米拖佛.佛心者,大慈悲是,以无缘慈摄诸众生。慈悲为万善之基本、众德之伏藏”
他不断念着经文,面前香烟缭绕,颇有点得道之人的感觉。
正在这时,一个精瘦的男子,手里拿着笛子,从梁上跳下,跪在了他的背后。
那带着佛珠的男子,正是笮融。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说:“人,杀掉了吗?”
背后的男子说:“主公,他们里面也有驱蛇的高手,属下.”
笮融转过身来,一脚踹向了那男子的胸口,顿时把他踹翻在地。
笮融接着一边用力地踢打着他,一边在骂:“你这个垃圾,混蛋!你可知道,我每日沐浴礼佛,就是为了能杀人之后不下地狱。这区区一个道士你也杀不了,我留你还有个屁用!垃圾!垃圾.”
那男子只是默默地忍耐。片刻之后,笮融收了手,双手合十道:“哦米拖佛,这次看在佛祖的脸上,我就饶你一命。下去下去,我接下来,就要和糜竺大人合计,看看如何干掉那帮家伙了。”
拿着笛子的男人,连滚带爬,离开了佛堂。
笮融嘴角冷笑,自言自语道:“哼,区区一个道士,也想来徐州分一杯羹?看我召集了豪强,不许他们卖一个奴隶给你,看你如何开垦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