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有的东西,居然连二十三个农民也打不赢,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在一家豪华酒店二十六层的办公楼,陶善仁正对手下的十几全保镖大发雷霆。
十几个保镖一个个鼻清脸肿,平时在外人面前人五人六,威风八面,如今个个象霜打的茄子,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们说说,这次又败了,你们怎样惩训自己?一连的几次失败,陶善仁已经大为光火。一群饭桶,越来越无能。
老板,这次的失败事出有因。胆子稍大的一个领头的斗胆说了一句话。
什么原因。陶善仁威严而又恼怒地问。这是在非常时期,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在过去,失败的手下他早就结果了他的性命,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两个字,他的人生性条就是心要狠手要辣,男人不心狠手辣怎么成就得了大事。
我们本来都赢了,把农民都打趴在地。可是突然他们手中的铁锹棍子无缘无故地飞了过了,我们想躲都来不及。感觉就是有股奇异神密的力量,不见首不见尾的一个影子将我们打败。
那保镖声音极小,小心翼翼地说道。
陶善仁却是听得真切。心中大骇。神秘异能?快快将那位白毛老道给我找回来。只有他才能对付。
陶善仁从未如此害怕如此恐惧过,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与自己作对的是一个身体拥有异能打不死煮不烂的人?派出这么多保镖、使用杀手都没有干掉他。要是他直接对付自己,自己不成了一只蝼蚁,被他轻松踩死脚下。仿佛未日就要来临。上次一位白毛老道说自己有凶险,看他形貌猥琐没有理会他。必须早日找到老道,方能对付了。
陶善仁派出十来个手镖全城找那白毛老道。又吩咐手下,带上一百多名保镖,多带些铁棍猎枪钢刀再一次向匡故镇进发,不将河道夺回来誓不为人。
十台小车,五辆东风大货车,里面装的且是人,比部队开拨还威风。一百多号人将十台车挤得满满的,车箱里一米多长的钢管、双杆猎枪、白晃晃的钢刀藏在车箱里。十台车扯着油门向匡故镇飞奔而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就要开始。一百多号人打起架来,手持钢刀、钢管,还有猎枪,所到之处还不是鬼哭狼嚎、天崩地裂、人仰马翻、摧枯拉朽。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真打起来谁控制得住这局面,那还不是见者船毁,见人人没了,风卷云涌,如秋风扫落叶般。如一群饿鸡见着了地上的谷子,就出两下就会一扫空。几个驼锄头持铁锹的农民哪是他们的对手,这下还不得出人命。
如何是好,百里之外,程新明已感觉到明显的杀气。程新明一时急得团团转。热锅上的蚂蚁般。就算自己有异能,一时之间也对付不了这么多的人。
喂,110吗,今天将要发生两百多人的大规模戒斗,你们如果不及时出面制止将会发生十几人伤亡的重大事件。哪里?在匡故镇。不会?怎么会不会,假的?你们不管?可别说我报过警,到时追究起来你可吃…
挂了。真是奇了,新罗市居然不接警。
一定是跟他们已串通一气了。市里不行,报到省里。
喂,省城人工台吗,转110。
报完警程新明又连忙打电话给老汪。
汪书记,有百多号人今天要到镇上来打架,你让所有的船都停了,船上的工人和护卫团不要到河里去,让各人在家里躲躲。你最好也不要呆在家里,到一个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躲躲。
汪书记唯唯喏喏,早如惊弓之鸟、受伤之兔,急忙奔草丛躲藏而去,大敌当前,必须临危不惧,程新明坐镇球磨场,这群人万一到河边扑了空,势必会打到球磨场来。程新明暗暗地担心起来,那要是打到球磨场,那还不是鬼子进村一扫光。纵有异能又如何能敌这百多号人,不知道省城的警察能不能及时赶到。
十台车浩浩荡荡地向匡故镇进发。一路卷起灰尘如下大雾,见首不见尾。车开到河边,一群人见河边空无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铁砂船一通乱砸。河边的皮带运输机推到了河里,铁船上的机器都砸得希巴烂,船上的配件各种各样的零件都扔到了水里,从河里挖起的铁砂堆在河边来不及拖走,都被他们又撒到了河里。
百多号人,如大草原迁徙的野牛,一路狂奔你推我搡,见东西就砸见东西就踩。远处的一些农民只敢躲在家里偷偷地观望,大气都不敢出,噤若寒蝉。生怕弄出点声响惊动了河边的这群暴徒引火上身。
河边的三四条船已砸得差不多了还不解恨,一行人又骂骂咧咧地上了车,朝程新明的球磨场方向驶来。如一群好斗的公鸡没打着对手,高昂着头,翘着红红的尾巴,迈着宽大的步子向球磨场扑去。
十台车气势汹汹地开进球磨场,吱地一声停了下来。百多号人从车上跳下来,执钢管的执钢管,拿钢刀的拿钢刀,驮猎枪的驮猎枪,如蚂蚁分路般,朝球磨场的各个部位扑去,又如一群搅动了蜂巢的大黄蜂,向他的敌人蜂涌而至,群起而攻。
百多号人这下找到了目标,找到了可以解恨的对象,见人就打,见人就砍,见门就踢,见物就砸。不这手中拿的是钢管也好、钢刀也罢,见人就往人身上砍。
工人们正在做工,见有人来掏乱,一时间吓得如燕飞,如鸭般四散逃窜,跑得慢的早就置于了屠刀之下。眼看几个工人被一伙人追上,钢刀钢管举起高高就要往人身上落去。突然一条人影向他们急速地飞飘过来,高高举起的钢刀钢管在空中象是被什么东西缠住,想用力落下去,却怎么用劲都是徒劳。三四个人突然胸口同时遭到重重一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哎哟哎哟地顺喊痛,却不明白是谁打的。
顾了此顾不了彼,另一群工人却没有这么幸运,已被上十来人团团围住,刀也好棍也好,雨点般地向身上落去,谁躲开是谁幸运谁躲不开就要谁的命。
程新明见情况万分紧急,飞身过来要帮助他们,不料他的形踪早就被人觉,上十杆猎枪已对准了他,扣动了扳机。
在这紧急关头,警察从天而降,天空中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四五台警车亮着一闪闪的警灯,拉着警笛冲进球磨场。车门打开,一个个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从车里鱼贯而出。手中的枪指着了正杀红了眼的一群狂徒。从警车的扩音器里传出威严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原地待命,不准走动一步。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地向投降。”
杀红了眼的狂徒哪里听得进任何的劝告。只短暂地停吨了数秒,安静了数秒。一群狂妄之徒又暴发了,仗着人多势众,竟与警察干起来。一位手持猎枪的人率先叫嚣着,哥们儿给我上,出了任何问题由陶老板负责。“嘣”的朝警察开了一枪,另一些人也纷纷仿效,手中的猎枪都向警察开去,持刀持棍的更上胆大妄为,高举武器向警察扑去。
警察鸣枪示警,哒、哒、哒。
向空中连开数枪。
这时警车越集越多,从车上跳下来的都是穿军装的官兵。一个个手持微冲,头戴钢盔,全副武装。行成了包饺子合围之势。
给我杀。几个不要命的狂暴一面高喊着一面高举着钢刀向警察冲来。
警察手中的枪再次响起,冲锋陷阵的几个人已经倒地。猎枪放了两枪,瞬时也被警察击毙。另一百多人见大势已去,这才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投降。
第二天,省报头版头条刊登了发生暴力冲突的全过程。
为夺铁砂,百多号狂徒强出手,暴力抗警,上十名歹徒被击毙。
报上说省城获悉匡故镇发生百人发上的暴力打架斗殴事件。联合出动省城防暴警察,组织两百多人的武装警力,及时赶赴匡故镇,用强制手段平息了这场骚乱。收缴猎枪二十支,猎枪子弹五十发,钢管五十根,钢刀六十把。抓获犯罪嫌疑人一百一十二人,当场击毙暴力抗法人员拒捕人员三人。
一群混蛋。陶善仁手拿报纸,气得直发抖。是谁走漏了风声,省城的警察怎么会出面,而且还来得这么快?本来这次跟市局都投机取巧打招呼,说好了的。让他们不要出面,最多也只是在快要结束时出警装装腔调做做样子。没想到省城的防暴警察和官兵居然都出动了,还打死了手下的几个弟兄。是谁提前知道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