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河道已经开始转暖了起来，早晨的阳光照在河面上闪着凌凌的波光，河里的鹅卵石翻在沙子上面，懒懒地躺在河道里。
程新明一大早就把车开到河边，坐在工棚里等镇上的刘书记丈量河道。大铁船正河里的有序地挖着。下水架伸向浑浑的河水里，象一条长龙，吞沙吐水，下水架前是深深浑浊的河水，随着下水架不断的取沙，周边的沙不停地往水里泻。挖起的尾沙堆在船尾，象一个个小巧玲珑沙丘，又象一群听话的孩子，规则地在那里排着一排排的队，等待船主的检阅。
河道以中心为分界线，那边是红英县的地界，四条船正正摆行整齐地向上挖去。
开得好好的船突然停住了，程新明连忙直近河边，高声问船上怎么回事。工人说磁选机转不动了，怕是坏了。程新明一听有些急，跨上送铁砂的小船，用竹竿撑了两下，靠近大船，小船还未停稳，程新明一脚跳上了大船，来到船尾，几个工人正在磁选机上检查。程新明也扒了上去。一名工人说磁选机的不锈钢钢皮破了，里面进入了大量的沙子，把磁选机的轴承堵死了，致使磁选机转不动。
程新问那么办啦。工人说那只有把磁选机卸下了，把里面的沙掏空，再换一外好的不锈钢钢面。
程新明说那就赶快动手，不过要小心，磁选机可是个重家伙。一名工人说那要找一台挖机，用挖机的铁铲子方能把它抬下来。
程新明说的我这就打电话。
河下不远有一台挖机正在掏尾沙，程新明打电话给机机主。机主答应马上上来。船一坏船主是着急。影响产量影响收入，少挖一天纯收可就是五六千，工商国税地税的税钱还得照样交，工人的工资还得照样发。一听说船坏了程新明头就要大了。
几名工人抓紧时间下螺丝，那边的挖机正在轰向上开了。河边上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开过来，下来四五个人，程新明站在船上认出是刘书记一行。
刘书记向程新明喊起来：“程老板，过来一下。”见的官员来了，程新明又连忙下船，跟刘书记一行打招呼。
“今天我们来要把你的河道界定一个范围，收取你的河道矿价款，过去非法开采变为合法开采。”
程新明说：“欢迎的领导来将我们合法化，我的河道长度从我已挖的地方算起，一直到上一个村的地段，这中间都是我的。”
刘书记说：“那我们量一下，按一公里二十万收取矿价款。”
程新明说：“刘书记，我的船上出了点小故障，正在抢修，你看能不能先量别个船的。”
刘书记说：“那哪有时间，耽搁了我们的时间你可要请客。”
“没问题刘书记，你们先去忙，十二点钟准时到我这里来量河道。”
一台大挖机已开到船尾，几名工人正在往磁选机上套钢丝钎绳。送走刘书记一行，程新明赶紧到船上帮忙。招呼几名工人一定要小心，钢丝绳一定要捆绑牢固。程新明一直耽心磁选机太重会出事。
随着挖机那高大的臂膀的抬起，磁选机也跟着稳稳地升起来，晃悠悠地向岸上移动。程新明叫几名工人站远点，防备磁选机坠落砸到人。话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响，磁选机从空中落下，重重地砸在船上，滚入水中。船摇晃起来，程新明和几名工人险些落水。
浑浊的河水溅起水花，荡起几圈波文却又复归平静。这时船上的人却是出奇的安静，程新明发呆地望着河面，几名工人吓得一句声也不敢做。刚刚还冒着黑烟不可一世的挖机此时也偃旗息火。
程新明回过神来，叫几名工人赶紧下河替入水里找磁选机。几名工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却没一人敢下水。那可是八九米深的河水，河水浑浊看不清情况，河底泥沙松动，万一陷入其中，可就没有生还的希望。替入上十米的深河中没有较高的替水功力那是办不到的。
程新明见无人敢应，于是只好开出重赏，谁人下河找到磁选机，用钢丝绳将其捆好赏银一千块。一名工人自告奋勇，程新明不竞喜出望外，连忙叫他快脱了衣服。只见他脱了衣服，只穿一条短裤，手拿钢丝绳跳入河中。
不一会儿，河面露出个头来，下水的工人浮出水面，冲着程新明说河水太深，替不到底，根本摸不到磁选机。程新明说再试试。那工人说太难了，底下漆黑一团，又深不见底，一不小心小命不保。程新明说再加五百，一定要把磁选机捞上来。那工人于是又替入水中，约过了三四分钟，又浮出水面以失败而终。程新明问有谁水性好敢下水？四五名工人竞噤若寒蝉，无一人应答。
一台磁选机可是三四万，丢了实在可惜，日头偏中，眼见刘书记马上要来量河，程新明不觉心急如焚。看来只有亲自出马，程新明心一横，脱了衣服准备下河，几名工人见状忙过来阻止。有的说丢了算了，为了区区几万块钱的东西劳师动众，换了性命可就划不来，有的说太危险不下河为好。程新明一股牛劲上来，他向来不服输不信斜。毅然脱了衣服，跳下了河里。
四月的河水刚刚转暖，河面的水还有点温，可越往深处河水越冰人，当下替到快到底时，程新明感觉到刺骨的寒冷沁入肌肤。程新明一只手把鼻子捏着，另一只手捏着钢丝绳，一双脚不停地试探着河底。程新明在河里摸索了一气，大约有上十分钟，一口气憋不住，也无功而返。他探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替入水底。几经试探，脚上似碰有一硬物，程新明弯下身子，头朝上脚朝下伸手一摸大喜过望，这不就是众人寻它的磁选机。程新明忙用钢丝绳将其捆好，又浮出水面，带上老虎钳子，带几根大铁丝，又扯上一根钢丝绳下得水去。
捆牢了磁选机，程新明浮出水面，不觉大吸了一口气。挖机挥动起那巨大的手臂将一个圆圆雪白的磁选机拖出了水面。
刘书记一行已从上河下来，程新明顾不得换下湿漉漉的裤衩，穿好衣服上了岸。刘书记与程新明打个招呼，就指挥手下人丈量起河道来。从已挖了的地方量起，到上一村的河界，刚好2150米。几个人在一起合计着要收程新明多少钱。程新明走近到刘刘书记身边，对刘书记说：“刘书记，今天实在对不起大家，让大家为我耽误了，你们这样行不，让了表示赚意，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客如何？”
刘书记望了一眼随行的几个人说：“那怕不好，下午我们还忙着量河道，晚上要到镇上开碰头会。”
“放心刘书记，耽搁不了大家的工夫，你看这正好中午了，大家肚子也饿了，吃个便饭有何不可。”
“那既然程老板这么客气，那中午就搞简单点。”
“我看这样好不好刘书记，小镇上也吃不到么事，大家都有车，我们到河对岸的红英县城去吃。”
刘书记一行五人四男一女乘一辆车，程新明开上一辆车，两台车朝红英县方向进发。不出二十分钟，来到红英县城，程新明挑了一家最豪华的餐厅，六人走进包房，刘书记一一介绍手下。程新明记住了身材高挑体态高雅的女士万点芳，是经管站的会计，专门负责收钱的。程新明禁不住用色迷迷的眼睛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脸蛋不是很白略有一点黑，大概是在乡镇工作太久经常下乡晒多了的缘故，黑中虽不妖媚但透着健康。五官生得非常周正，三十多岁上下的年纪粗一看不起眼但仔细看还是很经看。现官不如现管程新明心想只要把她搞定河道收费的问题就是小事一桩。
万会计见程新明盯着自己有点发呆，不好意思的朝程新明笑了笑。程新明回过神来，心想这女子床上工夫如何，是不是也是一个在家没得到满足的怨妇。不过刚才那一笑给程新带来点希望，那女子好象对自己有点感觉。与女人周旋那可是程新明的拿手好戏。从她那高耸而又饱满的看一定是一个旺盛的女人，从她看男人的渴望眼神就能看出家庭性生活不和谐。
刘书记已把菜点好了，见程新明发花痴没有打搅他，他知道程新明的老病又犯了，见了女人眼光就呆了。刘书记主动当起主人点了十几个菜，两瓶五粮液。有钱的铁砂老板，好好烧他一把，把手下招招待好，待会儿程新明的那点要求跟手下也好交待。
菜上齐了，漂亮的女服务员问酒开不开，程新明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都开了。两瓶五粮液开了，女服务员扭动着细腰，动作优雅地为每位客上倒上一杯酒，屋里酒香扑鼻，好酒就是好酒让人禁不起不住想端起酒杯喝上一口。程新明挨着万会计坐，服务员倒完程新明的酒后要倒万会计的酒。万会计伸手把酒杯拿了过来，服务见她不喝正要走开倒下一位的酒。程新明接过万会计手中的酒杯，万会计今天我程新明请客一定要赏光喝一杯。万点芳连连天摆手说喝不倒酒。美酒配美女，一定得喝，乡镇干部都会喝酒，哪有不会喝酒，象你这样精明强干的邻导一看就会喝，服务员倒上一杯。服务员转过身来准备倒酒。万点芳还在谦，拦住服务员不让倒酒。大概是想第一次见面不便喝，再者在这样的场合完全可以不用喝，又不是陪上级领导。女人喝酒与男人不一样，男人只要会喝一点的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可以喝，女人则不同，每个月总有几天喝不得，只要她说喝不得男人知道大约是好事来了，也不便劝。女人要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人才会喝。
不喝点酒程新明的好事可就没戏了，程新明又拿出他如糖般的嘴，对着万点芳粘糊一把。
“万会计，我程新明可是早就想结识你这位美女，以往到办事可是早就认识你，也经常听刘书记在我面前夸讲你，早就想结识可一直苦于无缘相识。今日难得一见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
经程新明甜嘴一吹，万点芳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程老板，今日见面有幸结识，但不定非得喝酒吧，我可是一口酒也喝不到。”
“有美女相伴肯定得美酒助乐，倒一小杯如何？”
刘书记见两人相持不下，知道万点芳有酒量，于是对万点芳说：“万会计，难得程老板盛情，就接一小杯。”
领导发了话万点芳也不好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万点芳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酒都到好后，程新明首先举杯，“我先共同敬各位领导一杯，感谢你们万忙之中能赏光，程某不胜荣幸，我先喝为敬。”程新明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去了。另四位男士也都喝光了，万点芳抿了一小口。第二杯程新明分头敬，每人敬了一杯，轮到万点芳，程新明敬一杯她又只一小口。
酒过两寻气氛就热烈起来，几个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万点芳也不再矜持，与刘书记与几位同事纷纷碰杯。
一瓶酒已喝完，另一瓶也过半。刘书记怕程新明一对五酒力不支，于是提议说：“今天大家难得在一起，尽兴地喝，刚好六个人，干脆两人一组，各人与座位旁边的结成对子，一对一的喝。下午就不办公了。”
程新明心领神会，手一招，又叫服务员上三瓶五浪液。“来来来，先把这半瓶大家干了，然后两人一瓶喝过痛快。”
几个人连连天摆手，“喝不得？你不想喝，我还心痛我的酒，酒喝好后下边还有节目，保证兄弟们尽兴。”
刘书记那边红着头“喝喝喝，谁不喝我开除谁。”
“万会计，我俩人一组，难得跟美女结对，我俩赌一下试试，看谁酒量大。”
“我俩一帮一一对一的喝，我喝一杯你喝一杯半。”万点芳已杯酒下肚，兴趣就来了，听说程新明要赌酒更是不在话下，心想等会儿看谁酒量大，你把你喝叭下我还不姓万，不然你还不知我万杯不醉，仗着自己是女的放起嗲来，要程新明喝一杯半。
“没问题只要万会计肯赏脸，莫说多喝半杯酒，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程新明万点芳一杯杯地斗起法来。开始万点芳一杯程新一杯半，喝了两杯后两就一杯对一杯的喝起，万点芳也不计较，两人都喝得脸面腓红。有几个已喝叭下了。程新明叫来服务员，小声叫服务员开五间房，领五人上去休息，另外找五个小姐帮他们按按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