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庭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众女解释我所做的事情,跟她们说我的黑道理念,尽管这听起来有些荒谬而且过程也很艰辛苦,但她们还是选择支持我。
这几天,我非常珍惜眼前的生活,她们也集体逃课,大家一起在上海到处游玩着。
到了晚上,我经常往林依依,柳静两人的房间跑。有一个晚上我提议两人说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多好啊,结果是去哪边提意见便被哪边赶了出来,最后很可怜地要在沙发上睡一晚。
马兰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睡衣从房里走了出来,光洁的小腿,和轻微俯首便能看到的,都让我欲火焚身,马兰道,“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笑道,“被她们赶了出来。”
马兰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抱着我一只手臂,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道,“天少”看着她情动的眸子和那张近在咫尺的诱人嘴唇,我一个把持不住差点吻了上去,最后一点清明的理智让我把她的身躯扶正,“兰儿。”
马兰拉着我站起来,小声地娇羞道,“天少,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今晚到我房里睡好吗?”
听着她赤裸裸的坦言,我的心中感慨万千,虽然早已能够感觉到她对我的心意,但此时听在耳里,心中还是涌起万千的幸福。凉风有信,让我艳福无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欲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可爱的脸庞道,“等这事情结束以后吧。”
马兰抿着嘴唇,我们沉默了两秒后,马兰才鼓起勇气,踮着小脚,吻在我的唇上,“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马兰说完回了房间。我心中一时之间思绪好乱,面对着这些深情的女孩,我真的能带给她们幸福吗。
我感到迷惘起来,不知不觉间进了房间,坐到床上。林依依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从床上起来抱着我轻问道,“怎么了?”我的心中涌起无助和乏力,对她道,“抱紧我。”
对于女人,对于感情,我还是需要林依依和田馥香的解惑,关于她们的未来,我自己的人生,我们畅谈了一夜。
朱天冲跟夏谷两人涉案太深,拒绝任何人探视。我只好去探望黄浦常,让他跟那十几个一起押货去日本的兄弟们交待一声,如果真的要在里面待上一辈子,不要担心自己在外面的家人,帮里会出钱照顾好他们。
黄浦常道,“唉,只是不能跟着你一起打天下,让整个天下黑道臣服在脚下,感到很遗憾。也不能陪天王二一起练拳了。”我为他的话所感动道,“相信我,只要有我在,用不了几年,我一定会把你捞出来的,我等着你出来一起打遍天下。”黄浦常点点头道,“天少,我相信你,在我心里,还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看着黄浦常坚定的目光,我突然感到浑身的力量在激情澎湃,忍不住对他豪言道,“如果你相信世间有神的存在,那我便是你心中的神。”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黄浦常道,“我会一直相信你的。”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给外公打过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我想他此时心里一定在责怪我这次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隔了一个星期,我再次接到法院的传票,说是对我的起诉警方又掌握了新的证据。
到了法庭,双方辩护律师一阵巧言机辩,小热身一场后,才慢慢开始进入正题,所谓新的证据是我与小泉力夫的一段对话录音,这支录音笔是酒店里的一位服务生捡到的,随后他上庭来,“嗯,没错,我敢肯定就是他,他当时跟一位瘦小的男子一起来餐厅用餐,饭后他要了一杯茶,而跟他一起的那位先生要了一杯咖啡,当时茶跟咖啡就是我给他们送过去的,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服务生在法官面前说得坚定正直,他撇过头来看我,我朝他一笑,他赶紧闪躲地偏过头去。
对于夏谷的案情也有新的变化,上面终于泒人来了,带来了夏谷的相关军人证件和上面为他开的仍留藉干将的证明书,夏谷也从一名罪大恶极的大毒枭突然转变成了军方泒来立了大功的卧底,夏谷的这一身份曝光,惹得今天到了法庭的三人帮众呲牙欲愤,朱天冲只是冷漠地望着夏谷,然后又带着几许失望地看着我,似乎在为我对夏谷的完全信任感到不值。
我向朱天冲摇头示意要镇定下来不要慌乱。我面带微笑的淡定感染着他,他才把对夏谷的那种愤怒的余光缓缓收入眼睑。
由于多方证据能够显示我是三人帮的幕后指使,加上那段录音令我无从辩驳,对于我跟朱天冲提出的判决是死刑,如果对判决有不满之处,可在十五天内提出上诉。夏谷有功无过,当庭释放。
王伟明,江耀日,郑轻河三人见我终于被法院判了死刑,志得意满之下举手互击相庆,天王二等人见了眼里冒火,对着王伟明冲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其他兄弟也是对着江耀日和郑轻河一阵拳打脚踢,我朝众人吼道,“住手,都回家去,别在这里添乱。”
法庭内还未散庭,众人面面面相觑,似乎见识到了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老大的威严风范。天王二一干人没有丝毫反抗,任由维持法庭秩序的警员带了出去,王伟明从地上爬起来,犹自对我阴冷地笑着,郑轻河和江耀日两人则嘴里小声啐卖着脏言脏语。
张小仙跟马兰轻声哭了起来,柳静也是泪眼欲滴。我望着林依依,林依依跟我畅谈一晚后,对我信心倍增,见我此时一脸平静,内心的慌乱立时减免几少。虽然她平时柔弱温婉,但此时也知道强忍住自己想要哭出来的情绪,她此刻要带头摆出姐姐的坚强来,安慰着几女。
“老朱,你怕死么?”我对着驻足看着我的朱天冲又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朱天冲的脸已不再那么圆,他笑道,“谁不怕死呢。”跟上次一样,他还是说怕死。“你不会有事的,因为你是我心中的神。你知道我的牵挂,记得帮我照顾好他们。”
“所谓神只是愚昧世人的谎言,如果真的要强加一个神的存在,那么就让我来成为你们的神吧。”这是我以前对朱天冲说过的话,如今他是第二个承认这句话的人,我对他点点头。他的牵挂便是放在外面抚养的妻儿,那个地址是除了他之外,便只有我知道。
“不准交头接耳。”我跟朱天冲都被人推搡着前后相隔而行。
这次关的不再是小黑房,而是一间单独的小房间。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跟四面白色的墙壁。门是一道铁栅门,能看到外面的走道跟对面的铁栅房。
估计这里是关重要死囚的地方,对面铁栅房里的人见我被关了进来,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终于有人来陪我了。”他头发乱嘈,在牢里久未梳洗,已凝成小结,发皱的白衬衣配着青色西裤,尽管他看上去落魄,但两道剑眉下是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让人觉得此人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是个很有朝气的人。
“胡泽,你给我老实点。”警员拿着警棍在他的的铁栅上敲了两下以示警告。
待警员离开后,我直接躺到床上睡觉。胡泽在对面就叫了起来,“喂,新来的,到门开来,我们聊聊天。”我懒得理他,跟一个死囚有什么好聊的,搞不好他被关久了,兴许神经还有点问题呢。我翻过身子背朝铁门,继续睡觉。
“你这人怎么这样呐,真是没素质。我正跟你说话呢,好歹眼睛要盯着对方吧。唉,你真是的,问你一个问题噢。你有女朋友没有?唉,女人啦,你说她不是好东西吧,这做梦裤子湿了都在想她。你说这女人是好东西吧,她又太能装,不管来多少她都装得下。这里就有讲究了,得看你怎么选女人。你站在街上看女人,看得高点便是欣赏,看得低点便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