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庄匆匆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人回头顾盼之际,已渐渐瞧不见那绿柳山庄半个影儿了,这才放缓了脚步。
这会儿,周子寒司马芸两人正拉着手儿,并肩缓缓漫步在一条山间里的小道上。两人虽说给今日这件事情一闹,心里头多少憋气,但是感情上却一日千里,可谓有失有得相得益彰了。
两人并不说话,只是沿着这条小道儿走着,或许是两人并没有什么话儿要说,也或许是两人都很怕羞,也或许是两人都想保持着这份甜蜜的沉默,反正谁都不先开口。
司马芸自幼习武,多少沾了些江湖豪气,平日里很少有那种女儿般的娇态,可自认识了周子寒之后,这种娇态慢慢地显露无遗了。给周子寒拉着手儿,开始还颇不习惯,尤其是在绿柳山庄里,只把她羞得脸蛋儿红红的,可现下一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又无人瞧着,那种羞意渐渐去了。
走着走着,司马芸突地叫了起来,道:“哎呀,子寒哥哥,你看前面,哎,瞧见了没有,那儿有好多美丽的花儿呢,呃,瞧,还有好多只花蝴蝶儿在飞呢!走,咱们去那边。”说着,拉着周子寒的手便往她所说的那边奔去。
周子寒给她拉着边奔边叫道:“我的好芸儿哎,你慢些儿成不?别闪了脚!”
两人奔至近前,不由得眼前一亮!
面前这是一块临着悬崖边的葱郁草地,草地上红的花儿绿的叶儿交织在一起,在这清晨和柔的阳光照耀下,显得颇为娇艳欲滴煞是好看,叫人瞧见了立时便会心怀大放。尤其是那飞来飞去的花蝴蝶不住地招展着翅膀,更是吸引着两人的惊喜的目光。
这时,却见一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儿飞到两人近前,驻足到两人脚下的一株植物粉红的花蕊上,那对翅膀儿缓缓地扇动着。两人兴许从未见过这样大胆又美丽的花蝴蝶,喜得两人蹲下身来仔细瞧了。
那花蝴蝶儿也察觉到有人来了,翅膀突地加速扇动起来,作势便要飞走,吓得两人慌忙憋住气不敢乱动,就是连个屁儿也不敢放,当然,确实都不敢放!
好在那花蝴蝶儿颇也有几分胆色,像是知晓周子寒两人不会对自己咋地似的,竟又停了扇动,慢慢地停在了那花蕊处。
司马芸撇过头来,欣喜地朝周子寒道:“好美的花蝴蝶儿呢!呀,子寒哥哥,你瞧着我干什么?”
周子寒给她一下发现自己像个似的盯着她,脸上一红,讷讷道:“我我哪有?”
司马芸扑哧一声,娇笑着啐了他一口道:“哼,当我不知道么?娘亲说得对,你们男人呐,就是爱口是心非!”这一颦一笑竟瞧得周子寒心神荡漾不已。
过了一会儿,司马芸指着那蝴蝶儿雀跃道:“子寒哥哥,你瞧,这蝴蝶儿还真的是美极了呢,若是我也能变成这样美的蝴蝶儿,那该多好呀!每天自由自在地飞呀飞的,别提多惬意多舒服了!”
周子寒凝视着她这雪白如玉的左侧的俏脸,怦然心动不已,再一回想方才在庄子里,她那般维护自己,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现下一见她这般娇美动人,哪能不越看越爱呢?
司马芸见他半晌不答自己的话,有些奇怪,偷眼瞧他一眼,却见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自己的脸庞,当下羞不可抑起来,红着脸道:“子寒哥哥,你你没事儿罢?”
她本来想说“你干嘛还看着人家”,可转眼一想,这么一说不是让子寒哥哥以后再也不敢看了么?何况,子寒哥哥能这样看自己,八成是欣赏自己呢!是以当下便改口了。
周子寒给她的这番话惊醒,嘿嘿干笑几声,道:“没事儿,没事儿。”
突地,他想起一句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那句诗词来,当下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吟到最后,突地醒起这句诗不过是沾了个蝴蝶两字而已,根本就不应景儿,不由得有些脸红耳赤起来。
司马芸突地听他作起诗儿来了,颇有兴致地问道:“子寒哥哥,这诗词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儿呀?我只觉得最后一句儿好听呢,呃,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话儿好有韵味呢!”
周子寒听她说没听懂方才诗句的意思,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真是的,自己没事儿干嘛朗诵什么诗歌,险些在她面前丢了面子。
见她投来询问的目光,怎会忍心拂逆了她,当下笑着将这首诗的大意解释了一番,随即打趣道:“想不到你连唐代诗人李商隐的佳作都不知晓,这可是太令我奇怪了。”
司马芸脸刷地红了,垂头讷讷道:“人家人家从小都是舞刀弄枪的,哪里学过这些文绉绉的诗词儿。”
周子寒恍然,拍着额头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呢!”话一出口,却见司马芸脸红更盛,瞧着跟地上的红花儿一般。
周子寒瞧得呆了,只觉心中有个强烈的欲望,在驱使着自己的身子往司马芸靠去以一亲芳泽,可嘴唇刚一靠近司马芸那羞红的脸蛋儿,脑中突然闪过龙教授等人的身影来,立时便惊醒了,连忙摆正了身形。
司马芸早已察觉到周子寒在缓缓地朝自己侵犯,心儿如同鹿撞,全身绷得紧紧地,变得滚烫酥软起来,纤巧但浮凸有致的****急剧地起伏着,对自己的心绪一点儿也不加掩饰,那一双小手茫然失措地,不知该往何处放。
她心里头直叫,呀,子寒哥哥他要亲我,他要亲我。
感觉到周子寒的嘴唇,即将亲到自己的脸庞,司马芸羞不可抑地慌忙闭上双眼,等待着周子寒那凑来的一吻,红扑扑的脸蛋儿,说不出的秀美,仿佛在朝周子寒发出无声的鼓励和邀请。
原以为幸福即将就在眼前,可时间缓缓地流逝,始终感觉不到周子寒的嘴唇,心中不由得好奇,缓缓睁开了双眼,撇头一瞧,却见周子寒正愁眉苦脸地呆在那儿,不由得大为失望。
两人经过方才那么个小cha曲,均觉有些尴尬,是以均不好开口说话。
周子寒其实心里头颇为后悔,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女人,方才那么好的机会,竟给自己放弃了,真是可惜,现在尴尬局面已成,再要香嘴儿,怕是不成了。当即干咳一声,撇过头去,却见那只蝴蝶不知何时已扇动着翅膀飞起来了,正渐渐远去。
周子寒正觉可惜间,脑中灵光一闪,喜形于色地朝司马芸笑道:“芸儿,我送你的那个播放器,你可曾一直在听?”
司马芸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疑惑道:“我一直在听啊!”
周子寒喜道:“那你听过那首《两只蝴蝶》没?”
司马芸摇着头道:“你那播放器里我听了个遍,从来都没有听过《两只蝴蝶》这首歌儿。”
周子寒听她如此说,估计自己没有存档,也不深究,当下笑嘻嘻道:“我给你唱一遍,你看好不好?”
司马芸拍着小手儿喜道:“好呀,你唱唱,我听着。”
周子寒见她如此喜欢,当下取下了背包扔到地上,随即便站了起来,试了一番嗓子,这才深情地唱道:“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
哪知刚唱到此处,司马芸竟欣喜地叫道:“哎呀,原来是这么个歌儿,我早就会唱了呢!”说着,竟也跟着周子寒唱了起来。
两人这么一合唱,登时来了兴致,变着法儿来一个唱了一段儿另一个接着唱下一段儿,你来我往的唱得好不高兴,到得后来,两人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唱到动情处。
“芸儿,我我喜欢你!”周子寒突然拉住了司马芸的手,终于鼓起勇气表白了。话一说完,只觉脑子晕乎乎的,什么龙教授,什么任务,什么和氏璧全都抛在了一边,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我需要这个女子做我的女人!
司马芸乍一听到周子寒这句表白,欣喜得娇躯发软,立足不稳,“嘤咛”一声,半边身贴入他怀里,柔软的压在他右边的胸膛上,呼吸也立时急促起来。
从未经受过男女之情的周子寒,此时像是一只发情的野兽,全身上下滚烫不已,一双大手不住地在司马芸的粉背、丰臀和玉腿上揉捏,身下的那活儿更像是一只利箭,正蓄势等着脱笼而出!
周子寒忍受不住了,喘着粗气闷声大叫了声:“喔!”
话音一落,猛然将司马芸抱了起来,随即两人轻轻又缓慢地倒在了地上。周子寒疯狂了,红着眼,喘着粗气,一双大手开始在司马芸的身上游走,试着解开她身上的那一层层障碍。
此刻的司马芸,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般,在他的身下颤抖着,闭上了双目,满怀欣悦地等待着爱郎狂风暴雨地爱抚。
“好一对狗男女,终于给本少爷找着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