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再是捣鼓一阵,再将那小机器人平放到手心。
那小机器人本是直直地站立,突然弯下身来,竟似捂着小腹,复述着司马峰的声音,奶声奶气地道:“我饿!”
声音惟妙惟肖,跟司马峰语气毫无二致!
司马豪一家子全都惊呆了,四双目光均是一亮,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个小人!
周子寒虚荣心大大满足了一把,这种受人关注的感觉可真是他娘的爽!啊哈,老子今天终于享受到这种感觉了,靠,老子在后世默默无闻的,都他娘的快憋疯了!
司马峰最先回过神来,拍着小手跳起脚来道:“周叔叔我要,周叔叔我要”
司马豪突然喝叫道:“峰儿,不得无礼!”
司马峰给他一喝阻,吓得身子一颤,立时停了下来,委委屈屈地朝林黛儿望去,道:“娘亲”目光又定格在周子寒手心里的小人上。
司马豪神色凝重道:“子寒老弟,这礼物实在太过贵重,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是请收回吧。”
周子寒笑道:“哎,说那么客气干嘛,不过是一件小东西罢了,我这么大的人一个,要它作甚,不如送给小峰儿,小孩子嘛,最喜欢这玩意儿。”说着,伸手递给司马峰。
司马峰立时眉开眼笑,一把接了过来,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起来。
林黛儿爱怜地摸着儿子的脑袋儿,道:“还不快给周叔叔道谢?”
司马峰这才想起自己失了礼数,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甜甜地叫了声道:“谢谢周叔叔。”
周子寒心里头乐开了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林黛儿不好意思道:“这孩子,得意就忘了形了,把平日里教给他的礼仪全抛到脑后了。”
司马峰独自把玩着那小机器人,不住地跟那小机器人说话,然后照着周子寒方才的方法摁了一下按钮,那小机器人便边说边模仿动作,直把他喜欢得喜不自胜。
司马芸瞧在眼里,心里头也不知怎地,就是堵得慌,俏脸儿拉得老长,一张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儿,此时越发地翘了起来。
司马豪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子寒老弟,咱们说了这么多,可该吃早饭了,来来来,饭吃了我再陪你去捉那偷你包袱的贼子。”
周子寒心情大为舒畅下,摩拳擦掌道:“好,咱们先吃饭,饭吃了,再去收拾那****的杂碎,哼,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司马豪林黛儿听他言语古古怪怪,均是神色错愕。
林黛儿疑惑道:“什么小偷,他就在这客栈里躲着么?”
司马豪笑着解释道:“夫人,好教你知晓,原来子寒老弟那个包袱,昨儿确实给人偷了去,那贼子昨夜在此落脚,子寒老弟他赶来时,恰逢半夜,客栈大门早已关了,于是呵呵,跟咱们产生误会,呵呵,误会。”
他一说误会,林黛儿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粉脸上便飘起两片红云,似嗔似怨地横了他一眼。
司马豪是老油条了,哪里不知她的意思,嘿嘿干笑两声,停下不再说。
周子寒双手一合,道:“好了,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快些儿去吃饭,我这肚皮子可是早在大闹空城计了,昨天下午也不知咋回事,打个盹儿竟然睡到半夜,一直没吃东西。”
这时,司马芸突地才插嘴道:“听说猪才会睡那么久!”
周子寒听她突地顶了自己一句,目光往她望去,死死地盯了她半晌,吓得她撇过了头去。正要收回目光,却瞥见她双颊红晕霞飞,鼓胀胀的不住起伏。
周子寒目光刚一触到她那饱满傲人的,立时口干舌燥起来,失声道:“这小妮子好胸呃!”
旁边的司马豪听错了意思,将他那句“好胸呃”听成了“好凶恶”,歉然道:“子寒老弟,小女多般不是,你别”
周子寒回神过来,听着司马豪的言语,生怕他又动火发脾气,连忙摆手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也不晓得昨天咋回事,怎么一下睡那么久,想必是太累了。”
司马豪知他心意,大声道:“来,不说这了,咱们边吃边谈。”
众人这才转身,却见桌上早已摆满了各色珍馐菜肴,想是那小二见众人忙,便悄无声息地将饭菜摆放好了。
众人这才围成一圈坐了,很不幸,周子寒跟那司马芸挨在一堆儿。司马芸似是赌气,故意跟他拉得远远的,中间空了好大一截。
周子寒乐得暗暗好笑,这小妮子还真是容易记仇,自己跟她不过初识,她便这般不给自己好眼色,真是个扎手的刺猬儿!算啦算啦,既然如此,我何必招惹你呢,是以,并不在意她这般小动作。
众人边吃边聊。
周子寒突地站起身来,给司马豪林黛儿各敬了一杯酒,考虑到林黛儿是个妇道人家,是以她那杯酒并不多,仅仅小半杯,然后再给自己倒了满杯。
周子寒举起酒杯,道:“小弟自来到这个时代哦不,这个中土之后,今日能结识像司马大哥林嫂子这般人物,真是三生有幸,来来来,请受小弟一杯酒。”
司马豪林黛儿早已习惯他古怪言语,不以为意,齐声道:“请。”说完,三人一齐一饮而尽,随即,司马豪与周子寒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豪道:“想不到子寒老弟这般会饮酒,早知如此,我就叫小二换来大碗了,这小杯小酌还真是有如搔痒,实在不痛快。”
周子寒道:“司马大哥可走眼了,小弟其实并非会饮酒,只是这酒的酒劲太差,所以我才能一饮而尽。”
司马豪一歪头,奇道:“这可是正宗的绍兴烧酒,寻常人等饮个几杯便要倒,为何子寒老弟说这酒酒劲还差呢,莫非子寒老弟尝过更好的烈酒?”
司马豪喜道:“那酒在哪,可否拿来叫我尝尝?”
周子寒笑道:“想不到司马大哥是个酒鬼,那酒我可没带在身旁,不过,那酒我倒会酿出来,哪天有条件了,花个十天时间定为司马大哥酿出来。”
司马豪越来越喜欢这个周子寒了,喜道:“那好,待寻得你那包袱之后,我请你到我那青峰十六寨去作客,耍他个一年半载,如何?”
周子寒一听一年半载,心登时凉了半截,叹气道:“一两月尚可,一年半载可就不成了。”
司马豪只当他客气话,道:“子寒老弟说什么话,就这么成了,一年半载就一年半载,难不成这点时间你都没有么?再要推辞,做兄长的可就不高兴了。”
周子寒无法,只得暂时应了,只待日后再跟他解释。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道:“你说你能捉到那偷你包袱的小偷,此话当真?”
周子寒一瞧,正是那小妮子司马芸,当下借着酒气豪气冲天道:“那是自然。”
司马芸冷笑一声:“看你吹破牛皮的样子,少臭美了!”
周子寒不跟她计较,神秘兮兮地挤眉弄眼道:“到时就知道了。”
司马豪放下筷子,朝司马芸道:“芸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跟你小叔斗嘴,他惹了你么?”
司马芸一副爱理不理的神色,道:“没怎么啊,只不过看不惯那小人得志的神气样儿。”
司马豪脸色甚是难看,眼见又要发火,林黛儿连忙道:“咱们莫要再说这了,来,吃菜,吃菜。”
司马芸不理母亲,笑容可掬道:“待会我跟你们一块去捉贼,可好?”
周子寒笑道:“好啊,那小偷偷了我包袱,那包袱里的东西他肯定弄不来,我不怕会打开里面的东西,只怕他一时打不开气恼之下给我摔坏了,那我可就损失大了。”
司马芸嘟着小嘴,翻着白眼道:“你那破玩意儿,谁会要?”
周子寒打了个饱嗝,带着些许酒意道:“谁说那些东西是破玩意儿了,那可都是非常先进的东西,你们古人可是造不出来的。”
司马豪林黛儿大奇,什么“先进”,什么“古人”,这两词似乎从未听说过,均自暗道,这小子真是古里古怪得很,不知那些东西到底是何物?竟得他如此称赞?
两人细细一想之前他送与儿子的那个小人,竟是那般神奇,便想那些东西怕是比那小人更要神奇无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