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如此僵持着,境况又如此紧张,上官冰儿秀拳紧握,欲言又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写什么。
李凡仿佛嫌情况不够刺激似的,他的双手一紧,“吱”的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再瞧他手里的左轮枪,就像面团似的,被李凡揉了个稀巴烂。
包括上官冰儿在内,几人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凡,眼中的震惊充分流露。
李凡啊李凡,你这是在示威吗?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上官冰儿如此想着。
忽然,一件出乎李凡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丁兰流泪满面,噗通一声跪在了李凡身前,啜泣道:“李凡,我求你了。我知道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可是我们也必需按规矩办事儿啊。你受点委屈就怎么了?会少一斤肉吗?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过不去?我哪儿得罪你了吗?如果是我得罪你了,你就冲我来。只要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你想怎样就怎样,这还不行吗?呜呜”
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丁兰,李凡并没有心痛的感觉,也没有半点的同情。他面无表情的上前拉起丁兰,淡淡的说道:“你永远不会明白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平常人是怎么生活的。难道要求一点待遇上的平等,一丝人格上的信任就那么难吗?
忍一次?哼哼,说起来多么简单啊。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唉,可是你别忘了,忍字头上同样也是一把刀,而且还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双刃刀!”
说着他便径自迈步而出,边走边道:“我这么做和你个人没有一点关系。奉劝你一句,希望你下次不要这么擅自做主,你有问过你父亲的态度吗?我的这个要求你不会明白,但你父亲一定明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说着毫不犹豫的大踏步走出了房门,走向了自己的病房。
李凡无力的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较真,其实事前他已经考虑到这些了,只是当他真正的面对那种情况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想想那些和自己同样遭遇人,他不得不再次感叹“忍”之一字的厉害。
呸!我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追求平等?哼哼,笑话,真他是个天大的笑话。李凡如此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下意识的掏出一支烟塞进了自己嘴里,“呲”的一声,一根燃着的火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他抬头一看,只见上官冰儿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那笑容,让李凡不由得一呆。
上官冰儿见李凡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忍不住俏脸一红,嗔道:“看什么看,再不点着,火柴就烧完了。”
“啊?哦。”回过神儿来的李凡赶忙将烟点着。
“你刚才恩,说的很好。”上官冰儿淡淡的说道。
“啊?啊,刚才啊,没什么的,只是一点浅薄的感悟罢了。试想,这个世界上哪儿会有真正的公平呢?所谓的公平也只不过是相对的罢了。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刚才还大言不惭的一副救苦救难的菩萨样儿。呵呵,我还是太天真了啊。看来我的思想觉悟不够,还有待提高。”李凡自嘲道。
上官冰儿看着一脸苦涩的李凡,不由得心里一痛,开口安慰道:“李凡,其实,你刚才说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尤其是那个‘忍’字的诠释。你不用这么自我讽刺,我、我理解你的心情。”
李凡深深的吸了口烟,吐着烟气道:“冰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不过三分钟,丁兰就会过来了。”
见上官冰儿奇怪,李凡呵呵一笑,道:“她不明白我那句是什么意思,但她那个老狐狸爸爸可是清楚的很。如果他连这点都不知道的话,那只能说他的能力也不过尔尔了。往大了说就是,国家在他手里也不会有什么长足发展了。”
闻言,上官冰儿满脸笑意的看着李凡,幽幽的说道:“李凡,你知道吗?其实,如果说丁兰的父亲是只老狐狸的话,那么你就是只小狐狸。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老谋深算的同龄人呢。看来你的学习成绩一定很不错。”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锋忽然一转,道:“对了李凡,你真的会去清华上大学吗?”
“当然,这是我的承诺。一个小小的清华而已,嘿嘿,我闭着眼睛都能考上。”李凡牛皮哄哄的说道。其实他的话虽然有些吹牛的成分,不过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刚才因为自己而引起的紧张气氛罢了。
“吹牛。你这人也真是的,刚说几句话就没个正经,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上官冰儿笑嗔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李凡给上官冰儿打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进来吧丁小姐,门没锁。”李凡懒洋洋地说道。
丁兰应声而入,由于刚才大哭一场,现在眼圈还是红红的。她轻泣一声,死死的盯着李凡,道:“李凡,我爸请你过去。还有,你不用在保镖的监督下进行治疗。”
“哦,我知道了。”李凡淡淡的答道,这个结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以丁老头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那点小聪明呢。
闻言,上官冰儿立刻一脸笑意的去医务室准备去了,就在李凡掐灭烟头准备出门时,站在门边的丁兰突然咬牙道:“李凡,如果你要是敢对我父亲不利的话,我、我、我就死给你看。”说完便一溜烟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李凡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抿了一下嘴。心道,死给我看?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就算你死上一万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