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幽冥、九幽、黄泉”那男子他缓缓的开口了,他的眼中凶光一闪,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冲天而起,风云倒卷,这一刻天地仿佛都在震动。
“属下在”四人齐声道,其声音也是穿云裂石。
“你们说这天地公平吗?”他的话虽是询问,但却充满了蔑视,他蔑视的是这天地是整个三界。
“不公”四人齐声道,声音中没有一丝的迟疑,因为他们知道答案,正是因为知道男子睥睨天下,蔑视天地的心,他们才心甘情愿的跟随在男子的身边,心甘情愿的为男子付出一切,哪怕身死道消,永远的消失于这片天地,也不会有一丝的迟疑。
“哈哈哈,好!好!好!”他笑了,是怒极而笑,怒的是这片天地,笑的是对无间、幽冥、九幽、黄泉四人的一种肯定,同时也是属下对自己做法认同的一种欣慰。
“天地不公,这天地对我地狱不公,对地域众生不公,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为何这天地对我们地狱不公。地狱大劫,无量劫,磨灭丛生,磨灭的是地狱的众生,无量劫之后,地狱众生一切从头开始,但是天界却没有无量劫,天界即使有无量杀劫,但天界的无量杀劫不会对天界众生赶尽杀绝,最为可笑的是,天地人三界,人间界,既不会有无量劫,也不会有无量杀劫,他们繁衍生息,一直延续到至今,从不曾断绝,但我地狱的一切却要重新开始,所以我说这天地不公!”
“这天地对我不公,呵呵,也不能说是不公,成王败寇,我败了,败给了天人两界,败给了这天命,因为我没有顺了这天命,所以我败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咎由自取”他自嘲的问道。
无间、幽冥、九幽、黄泉四人没有回答,他们明白,这些话放在他心里太久,久到他们不敢想象,以前他们就猜测他们身前的人不是这个时代的生灵,甚至不是这一纪元的生灵,一量劫结束,一个新的纪元开始,他们一直猜测他是上一纪元的生灵,今天听到了他的话,他们明白他至少是上一纪元的生灵,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所处的是第几纪元,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个纪元之上到底还有几个纪元。
他们明白他们不需要回答,他们只需要聆听,他这时候只需要聆听者,天命这个层次,已经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了,他们不敢妄加评论,但他们知道敢于迎战天人两界,自他们诞生意识以来,他们没有听闻过,更没有真正目睹过,完全是闻所未闻,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更何况是面对那虚无缥缈的天命。
何谓天命?他们不知,也不敢想象,更不敢揣测,因为想象不到,也揣测不到,他们敢去揣测天界的无上主宰,以及地狱的另一位主宰--轮回天主的心思,甚至是他们身边的人的心思--冥皇。
但那一位的存在,他们真的不敢想象,就他们所了解的,天界的无上主宰,是天道的代言人,他替天行道,在天界可以从容面对地狱的两大主宰,即使在地狱面对两大主宰也能全身而退,其中的关键就是天道在背后的支持。同样他们的主上--冥皇,在天界面对天界的无上主宰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关键是有地狱的支持,同样,轮回天主在天界也可全身而退,但天界的无上主宰仅仅是天道的代言人,而不是天命,天命的存在他们是第一次听说,就他们所知道的可以想象到,那至少是和天道一个级别的存在,甚至于超越了天道。
天道之下,一切皆为蝼蚁,他们在天道面前只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但终究还是蚂蚁,还翻不出的浪花,在天道的代言人眼里,他们与天界之间的混战,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最多是小打小闹,因为不到那个层次,根本无法想象。
“虽然我败了,但我从不曾后悔,即使一切重来,我还是会逆战天命,我不信命,如果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有何颜面立足于三界之内,又有何颜面去坚守自己的道,这次我将再次逆战天命,为地狱众生博一个不再承受无量劫的地方,为我的道我的命再一次逆战天命”冥皇的话中充满了坚定,一往无前,身死道消亦不悔。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这地再也不能阻碍我的脚步,我要这天上的云再也不能阻碍我的视线,我要这天命再也不能主宰我的命运”冥皇声音不大,但豪情万丈,声音至上九霄。
地狱与天界的交接处,一个白衣年轻人,好像听到了冥皇的声音,“终于要开始了吗?万鬼弑天,冥皇你可真有魄力呀!赌上地狱七成的底蕴,唉!还有我七成的底蕴啊!你可千万要成功啊!不然我的付出可真打水漂了,还要镇守整个地狱。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我可是在帮你啊!天命那儿会不会算计我啊!哼,怕什么还有一个呢?哼,我就不信他会出手,这是阳谋,赤裸裸的阳谋!”他好像在告诫冥皇,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老爷又犯病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粉嫩可爱古怪精灵小姑娘正无聊地坐在那男子身旁,此刻百无聊赖,突然看到这副情景,脸色一喜,立刻大呼起来。
听到这句话,年轻人的脸立马就黑了,外面的人听到这句话想笑却不敢笑,心里却笑得乐翻了天,一个个憋的眼睛里都流出了泪,脸上却都要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们怎么还不进来啊!快进来啊!老爷真病了。再不进来,老头子可能就挂了”小姑娘看到没人进来,感觉没意思,声音又大了一倍,继续叫道。
这时候年轻人的脸更黑了,气的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要上去给她一巴掌,但手扬了半天,始终没有挥下去,实在是下不去手啊!“死丫头,闭嘴,好好打坐,否则今天别想吃东西,别想睡觉”。
“你是我爹吗?对我这么狠心,我找我娘去,告诉我娘你欺负我,你打我,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我,重男轻女,哼!”说着气呼呼地一蹦一跳地向外跑去。
“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天天把自己打扮的那么年轻,是不是要去勾搭其它的狐狸精,让她们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嫌弃我娘给你生了个女儿,嫌弃我是个女孩,我让我娘给我做主”,女孩走了几步,回过头一脸狡黠之色,笑着说道,说完又向男子做了个鬼脸,
年轻人的脸气的都绿了,“什么叫勾引,还其他的狐狸精,这都是什么东西,都是谁教她的”,听到后面的话,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唉,终究还是小孩子啊!”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身影,年轻人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苦笑着说道。
“我用得着打扮吗?想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挥手,一大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女子,接踵而来,哪一个不是投怀送抱?”他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两眼放光,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过那表情怎么看都有点猥琐,不是有点猥琐,对,是很猥琐。
突然他感到背后一股冷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感觉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顿时感觉脑袋无比清醒,心中一团热火,哗的一声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但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有她一个,就足够了”,他声音大了一些,神色正经,好像在说给某人听,不是好像,是确实在说给某人听。
说完这就话,他感觉背后的冷意没了,再也没有被注视的感觉了,但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我是不是有点惧老婆啊!错了,这不是怕老婆,而是爱老婆,也不想想我是谁,我会怕谁,谁又能让我害怕,我这是爱她,对,就是爱她,所以才听她的话,打是亲骂是爱,她这也是爱我。”
想起某人脑海里这些话,他忍不住用来安慰自己,也有可能是用来催眠自己,无论是那样,但他很满足,因为他是真的爱她。
“传令下去,命四大鬼皇加强戒备,全力备战,防范天界来袭”说话间年轻人不怒自威。
“是”
“看来某些人的好日子要结束了,大乱将起,三界****,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别让冥皇失望啊!也别让天界那位失望!嘿嘿,我倒无所谓,毕竟我付出的最少的,无所谓个毛,你丫的,敢让我失望,我就好好招待招待你,让你明白为什么花儿这样红?”他气哼哼的说道。
……
天界一处,一个一袭灰色长袍的年轻人也听到了,“终于还是开始了,这一天比我想象的还要早一些,希望我的选择没错吧,呵呵,我有选择吗?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我都没有选择,这次还是没有选择,不要怪我,既然是阳谋,这次我没有选择,更没有别的选择,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他在自言自语,语气里有抱怨,有埋怨,有痛苦,又有不甘,还夹杂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