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满意地朝绿野打一个响指，“看来你真可以替我独当一面了，有的时候，我还真不想跟女鬼废话那么多，特别是还没正式跟我们公司签约的。”
小段看得出绿野是在公司具体管事的，将合同交给绿野。
绿野看了一下，还好，这回楚飞总算没再出血签新的艺人。
“那我们就分头行事吧。”楚飞是行动派，当下就散会。
……
天台上，望着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的背影，素素忍不住开口道：“你带我上来到底干什么？”
楚飞望着远处，只道：“你不过来看看这里的风景吗？”
素素冷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栋栋楼吗？又没山又没水的，你以为这里是风景区啊！”
楚飞发现素素这小妮子还真较劲啊，不过她的劲没用对地方，他平静道：“你以为一定要到景区才有风景吗？你看看这地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有这一座座楼里忙碌的人，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风景吗？”
素素还是第一次听说看人也会是风景的，以前她当医生的时候，看的最多的人可能就是医院里的病人和他们家属了，那时候一心就想着给他们治病，忙得不得了，看到有些病人死去，还会替他们难过一小会儿，哪想过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她的脚步终于挪动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认，楚飞除了实力难以捉摸，他的话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似的会吸引她。
她认真打量了一会儿地面，那里有着像小方块一样的一个个人来人往，真的看不出什么。
“你看人是不是都只注意他们有生病啥的？”楚飞觉得身前的专业给素素造成的束缚蛮大的。
素素依旧还是那副沉默的味道。
“呵呵，对我都这么冷淡，看来以后我可以给你定位冰山美人了。”楚飞先调戏一把，不过他倒真觉得这么给她定位行，他看得出其实小段对外人也挺冷的，但素素跟小段不同，素素是打骨子里就是冰山。
不过，素素再怎么冰山，楚飞也有信心把她在他面前给燃起了。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要灵石，要么你放我走人。”素素毫不避讳所思所想。
楚飞随手一指，“你看那人，你觉得她神色很疲倦是不是？如果按照你们中医的说法，她应该都阴虚了吧，需要好好调理了，可是你觉得她真的需要调理吗？我觉得不然，她在为她的梦想在奋斗，很可能每天都不停歇，只要接下来她做出成绩，或者有让她觉得肯定的事，我想她的精神状态会比正常人更好，而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就算每天吃着山珍海味，满脑肠肥，你觉得就比她活得健康，活得精彩吗？”
素素眼皮一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飞淡淡吐出几个字，“人，是需要一点精神的。你觉得，鬼就不需要吗？”
“鬼在你们这里，只要灵石。要么就放他们自由。”素素可不会上楚飞洗脑的当，她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你错了。”楚飞指了指自己的心，“你觉得自由是别人给的吗？我放你走，你就自由了？你不一样还要去完成自己的夙愿，还是你甘愿回到鬼界去再受鬼头目奴役？自由，是在自己心里的，跟别人无关。”
素素心里一动，还是继续保持着沉默，不过她不得不暗暗承认，他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楚飞冷冷道：“不是我打击你，恐怕你都还没搞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留在叶良辰那，你觉得在那里，你能报仇吗？还是你早已经看开了，不去找毒死你的那位同事的麻烦？你有那么豁达吗？”
“我……”素素发现还真是的，之前自己过得迷迷糊糊的，只是心里一直有个执念，所以才不愿去投胎，投入了叶良辰队伍，“我本来是想练成点本领，再去找那人寻仇的。”
“我想你都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了吧！”楚飞毫不客气地刺破素素心理的保护膜。
素素神色大震，花容失色，差点没站稳瘫软下去。
“你觉得你比清浅、小段她们有想法，看不上和她们一样签到我公司旗下，或者你觉得我跟以前你遇到的那些人一样不可靠，这些我都无所谓。”楚飞仰天大笑，“我公司难道少了你一个女鬼就不能发展了？笑话！可是你觉得除了跟我好好混，找机会报仇外，你其他的念头有意义吗？难道你还要这样浑浑噩噩的，像孤魂野鬼一样，哦不，就是孤魂野鬼这样苟活着？”
“我签。”素素眼神坚毅起来，重新闪现了光芒。
楚飞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这不就得了，不过，要等今晚你通过我的考验，我才能签你了。”
“为什么？”素素很想吐槽一句“这不公平”，转念一想，这都是自己先前做的，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其实仔细想来，楚飞的合同其实挺合理的，是她之前没醒悟过来。
夜色迷人，楚飞心情愉悦地上路，虽然他现在基本已经是没钱没灵石的**丝，不过现在助手有了、场地找好了，连女鬼艺人都纳了三个，明天就能正式开张，今晚，是时候和四火了结恩怨了。
“我们这是要去你之前公司吗？”素素发现楚飞还真是另类，不坐公交、不打的，就这么蹦跶着从一座座楼顶上跳过去，难道他爱玩城市跑酷？
“去啥公司啊，我们直接去夜总会，他那种一脑肥肠的家伙每天很早就准时溜去那报道。”楚飞发现自从有了精火的灵力后，连头脑的专注力和分析力都提高了很多。
“那你之前……”素素对这种善变的男人很是无语。
楚飞知道她在想什么，截口道：“如果我说直接说今晚的去处，绿野会更担心的，反正我就是出来解决问题，何必让她心为我多受累。”
素素内心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打动了，长叹一声，“绿野还挺幸福的，有个人为她那么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