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直接按着剑身,不敢动,也不敢把剑给他。
他忽然伸出两只手指,直接指着我的脑门,说:不要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这个动作,跟要用手指刺穿我的脑门差不多,这分明就是一种威胁。我虽然怕死,但我更讨厌被威胁,咬牙说我没办法相信他,让他直接叫刘会长来。
那人的手指,忽然往我旁边移了一点儿。
嗖的一声尖锐的风声从我耳边刮了过去,我回头一看,我身后摆在窗台边的盆景,那假山的石头,一瞬间已经成了两半,切面极其平整。
这剑气,比李刻的剑指可厉害多了,也迅速多了,如果刚才那一击打的是我脑门,而不是假山,现在我的头已经变成两半了。
而且,这个时候,郑小玉在旁边也是一阵愕然,根本没来得及出手。
这代表,对方的速度已经快到了郑小玉也完全没办法看清楚地步。
我松了手,天胎剑到了对方手中,那人笑了笑,说让我们回避一下,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来到了别墅外头,有人过来把我们带去了旁边的另一座小别墅里,给我们泡了茶,开了电视让我们等待,说这个仪式时间可能比较长,如果我们不耐烦了可以在别墅里做任何事情。
当时我有些恼怒,说:我拆房子也行?
那人说:前提是不能破坏这里的设施。
我没有办法,只能和郑小玉一起坐着干瞪眼。
我们俩悄悄的讨论了很久对方要干什么,但是始终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后来我甚至在沙发上睡着了。而我是被郑小玉的一阵低哼声惊醒的,我睁开眼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郑小玉当时瘫坐在墙角,双手抱着头,她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我赶紧冲上去,问她怎么了,郑小玉伸手指着自己的头,一个劲儿的说好痛。我看见,她双眼通红,简直就跟要爆炸了一样。按理来说,肉身鬼是不可能这样的,他们体内没有血,眼睛里不会有血丝。
我大声喊着郑小玉,但她的意识好像越来越模糊。
我也想到,这肯定和那个什么鬼仪式有关,天胎剑是郑小玉给我的,跟她是一体的,我顿时后悔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一个我只见过一面的人。
郑小玉在我面前直接晕了过去,倒在我怀里。
当时她的情况很糟糕,而无论我怎么叫人,都没有人回应。我尽力稳住思绪,把郑小玉放在了沙发上,接着冲出别墅,打开门,外头的两个守卫把我拦住,说是仪式还没有进行完,让我在那别墅里等待。我哪里听得进那么多,直接狠狠推了那个人一把,说:CNM,还什么混蛋仪式,你们要干什么,要折磨我,就冲我来,不要碰她!
“我们没有恶意。”那人被我推了一下,却根本不恼火,淡淡的说,这人好像没感情似的,我又冲上去就是一拳,吼道:那你告诉我,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这样?!
那人摇了摇头,说他也不清楚,说这都是团体代表们的决定,他作为这里的服务人员是不会知道的。我当时只想直接杀了他,但是我没那个能力,我转身朝进行仪式的那个大屋子走了过去。那几个人想要拦着我,但被我甩开了。我吼叫着对他们说我也是这混蛋仪式中的重要一环,他们要是敢伤了我,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那两个人果然不太懂这些,被我给唬住了,我想都没想,直接来到了大别墅前头,我就想看看到底他们在干什么,我要让他们立刻停止对郑小玉的折磨,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没想到的是,当我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那扇门是虚掩着的,连我都知道,按理来说,这样的一道门应该关闭,封住外界和里头阴阳之气的交流才对,可是这个时候却是虚掩着的。
难道是仪式结束了,或者别的什么?
我正要走上去,身后那两个服务人员,也就是守卫,居然跑了过来。我发现,他们在看见门是开着的一刹那,已经同时慌了神,急忙冲了进去,我也赶紧冲进了别墅。别墅的一楼大厅里空无一人,我瞪眼看着那两人,其中一人惊恐的说:领导说了,如果仪式中发现房门忽然开了,那说明仪式出现了重大问题,现在这……这是……去二楼!
他们俩直接上了楼梯间。
我站在一楼,手无寸铁,我知道直接冲上去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我也没管那么多,来到墙边,迅速撕下墙上那些符纸来,我也不知道那些符纸是一些什么鬼玩意儿,反正有蓝色、黄色、紫色的,最奇怪的是我还看见了红色的符纸。我专门撕了紫色和蓝色的符纸,因为感性上我觉得这两种比黄的没有符箓的符纸厉害,想了想,又把唯一的三张红色符纸也撕了下来。正当整理好这些“装备”准备跟上楼去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扶梯一侧,一个黑影落了下来,直接落在我面前。
是刚才冲上去的服务人员其中之一,那人已经死了。
死得相当惨,他的头顶贴了一张蓝色的符纸,符纸是用钉子钉在他头上的,鲜血和脑浆迸流而下,那钉子特别粗,直接从他嘴巴里岔了出来。
那符纸在一点点的燃烧着。
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但想到郑小玉的情况,却还是硬逼着自己往楼上冲,冲到一半的时候,我看见,一旁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人,也是刚才从上去的所谓服务人员,他的确是挂在墙上的,因为他的脑门子上钉了一颗长长的钉子,钉子直接贯入了墙壁之内,他的身后鲜血肆流,而他两眼翻白,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二楼,应该就是进行所谓仪式的地方,我冲了上去,当我到达二楼的时候,我只觉得血腥气息扑鼻而来,呛得我想要作呕。
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不远处。
那个人并不是诛邪,这些已经失踪了。
四面是刚才跟着诛邪一起的人。
他们本来西装革履打扮讲究的,但现在一个个死得特别难看,甚至有的人死得诡异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个人,原本是清瘦的高个子,死的时候,身体没变,头却比原来胀大了三倍甚至更多。那张脸已经完全变形了,如果不是我记得他穿的衣服,我根本就看不出是那个人。
那个透露,就像是一个吹大了的气球。而里头的气流,把眼珠顶了出来,皮肤上也全是血丝,好像这颗头颅随时都可能爆炸一般。
还有一个被完全从中间撕裂成了两半,大家应该看过神剧里的手撕鬼子,就是这样,但是他甚至比那个撕成两半的还要惨,因为他是被斜斜的撕开的,透露依然完整,只是内脏被整个拖了出来,他把在地上,拖着几乎整套的内脏,居然还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往前爬动。
我面前不远的那个人,不屑地走上去,一脚踏碎了那人的头颅。
接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看向了我,奸笑着说:啧啧啧,这才是天胎剑真正的主人对吧,呵呵,看来道行并不算太高啊。
我吼道:你是谁!
说实话,这三个字刚吼出去,我就感觉一股腥风呛入了口鼻之中,让我感觉想要作呕。
那人再次发出一阵尖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你变成怎样的艺术品……
说着,他伸出五指,指缝里夹着可怕的长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