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本丞相要找的是莫大夫,您是不是弄错了?”
丞相围着莫雪鸢上下打量着站在他面前换装过的莫雪鸢,仔细的看着面具,希望能看透面具,看到面具下面的那张脸,可是那就是白费力气了,莫雪鸢的面具把莫雪鸢的脸掩藏的严严实实的丞相根本看不到。
“丞相,我正是莫雪鸢。”莫雪鸢回答到,声音完全是一个清晰的男声。
“本丞相这一听还真像莫大夫的说话口气,您真是莫大夫?”丞相疑惑的问。
莫雪鸢慢慢的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丞相一看,还真是莫雪鸢,不敢怠慢,马上请莫雪鸢上了轿子前去给司马锐看病。
一路上颠颠簸簸在轿子里面的莫雪鸢都在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莫雪鸢自己思索了好久就假装自己是一个被毁容的医术高明的年轻人。思及此心下才稍安。
莫雪鸢想自己又可以再见到司马锐,司马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不过他知道司马锐的情况一定不怎么好。
司马锐之前就一直在操忙那些大大小小的奏折,他做事情总是不喜欢假以他人手,对于政事他一向事亲力亲为,从不懈怠,后宫的事情一直都是莫雪鸢管理的。莫雪鸢心想自己离开后司马锐有没有再册立其她的妃子为后。难道自己离开后司马锐就一章是自己处理后宫的事情,还是后宫一片宁静?
想着,莫雪鸢悄悄的看了一眼外面,外面安静了好多,皇宫的景色已经不像自己以前囚困自己的那个皇宫,平时里面的都会宫女在流言蜚语,宫中的人脸上大部分应该有的是安静。而现在皇宫里面变得有些肮脏,天空把整个皇宫显得有些黑白色调,清扫地面的那个宫女脸上的是淡淡的悲伤,手上拿着的扫把麻木的清扫着地面的落叶。
如果司马锐倒了,膝下没立太子,那么就是让他的皇弟安王坐上位置为皇。立安王为皇莫雪鸢并不反对,只是不希望司马锐离他而去。
莫雪鸢放下了窗帘回到轿子里,莫雪鸢心里面告诉自己,自己回来只是给司马锐治病,并不会留在宫中,所以自己不能被别人发现,也绝对不能被司马锐看出自己的身份,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莫雪鸢看着这里的巍巍宫墙层层楼阁,一切都还是她还在的模样,而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这里又埋葬了多少人的森森白骨,她不得而知。
她想起来自己离开后宫的这些日子,她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虽然后来一直很忙,很累,但是她却觉得很幸福。
不像是在宫里的那些日子,每日里都是和后宫的其他妃嫔勾心斗角,或者想着如何才能不让自己被其他人陷害。
莫雪鸢微微感慨,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离开后宫以后,居然还有心甘情愿回来的时候。
很快就到了司马锐的宫殿,司马锐病重,怎么都不可能没有人看守,但是因为莫雪鸢是丞相推荐来的人,这些人还不至于怀疑丞相,也因此只是简单的盘问一番莫雪鸢,就放她进去给司马锐看病。
莫雪鸢终于再一次走进这座宫殿,曾经她在这里和司马锐的点点滴滴在一起浮上心头,似乎那些记忆从未远离。
莫雪鸢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司马锐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这里和司马锐玩闹,自己也帮在他有过困扰的时候出过主意。
他似乎也从没介意过自己另类的想法。
这个男人,的确从很久以前就给了自己太多太多,至于他后宫里的众多妃嫔,或许那真的是他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的。
司马锐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有那苍白的脸色和昏迷着依然皱起的眉,显示着他身体状况一点都不好。
莫雪鸢在床榻前跪坐下,她为了方便给司马锐看病,才进来的时候就让这里的太监宫女下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几个也都安静的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往这边看。
莫雪鸢先放下了自己的医箱,打开拿出里面的一个精致的小青瓶,瓶子瓶身大,瓶口小,全都是为了倒药时不会道多,方便取药些。
莫雪鸢的箱子里面和其他医生不同,其他大夫都是放一些诊脉和书笔墨。而莫雪鸢放的都是瓶瓶罐罐的药丸。瓶身上面都写着几个符号。那些普通人都看不懂,只有莫雪鸢才能看懂。
莫雪鸢平时在提炼药的时候自己就在想把自己时代的药炼制出来,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只不过是颜色不同,大部分都是黑色的药丸子,莫雪鸢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以为自己的药失败了呢,可是后来她发现就算是颜色不对,可药效还是一样的。
莫雪鸢先给司马锐吃了一颗滋补身子的药丸,太医看到莫雪鸢连脉都不诊断就皇上吃药,当下就想前去阻止莫雪鸢。
太医想拦住莫雪鸢时,莫雪鸢已经把丹药给司马锐吞下去了。太医便责怪莫雪鸢不诊断就下药,丞相知道真相拦下了正在说莫雪鸢的那个太医。
莫雪鸢伸出手,搭在司马锐的腕上,她微微凝神,感受着司马锐脉搏的跳动,很久以后,她才舒了一口气。
索性他只是染了风寒,再加上长时间的积劳成疾,才一病不起,病情来势汹汹,但是只要有时间稍加调理,他恢复过来的问题不大。
只不过,他应该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何况,自己离开以后,朝堂和后宫的事只怕会一直困扰着他。
莫雪鸢心疼的看着司马锐,他安静睡着的样子的确很令人心疼。
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反而像是一个需要陪伴的,孤独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莫雪鸢是心软了的。
她想起来司马锐曾经对自己的好,自己却在他这么忙病的这么严重的时候,依然不回来他身边,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绝情狠心。
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留在后宫的日子。
除了介意和众多女人一起侍奉一个男人以外,这里的众多规矩,也如同沉重的枷锁,似乎要把她的一生的青春都耗在这三尺宫墙之内。
还有更多的,她绝对不能对一个自己可以拥有的人动心。
她想起司马锐曾经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彻夜不眠的陪伴在自己身边,只是为了让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她。
司马锐在自己被其他嫔妃陷害的时候,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自己,并且询问自己是否被伤害到 。
曾经司马锐对自己的那些好,一一浮现在自己的脑海,莫雪鸢伸出手,把手掌覆盖在他的额头上,替他舒展了眉。
莫雪鸢明显就没有在意他们,自己一边给司马锐配药。
面具下面的莫雪鸢已经是满脸的担心着司马锐。莫雪鸢叫下人打点水过来下药,吩咐一定要温水,莫雪鸢自己把配好药丸给碾碎倒进小茶杯里面搅拌。黑乎乎的一些粉末,太医行医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想莫雪鸢这样的人下药。
“丞相,您请来的这个,莫大夫,年纪轻轻,用药那么奇怪,真的可以吗?”
一边的那个年老的太医小心的问站在他自己身边的丞相。他还只是见过皇后娘娘以前在宫中捣鼓过这些药丸,没想到现在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他面前捣鼓这些东西,心想难道是自己的医术退步了吗?
“太医放心,这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莫大夫啊!在莫大夫医治的人大部分都能活蹦乱跳的,要不是本丞相亲自去请莫大夫,莫大夫还不愿意出诊呢!”说完,丞相谦虚的笑了几声,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莫雪鸢会装扮成这样前来给皇上诊断。
丞相没有敢多想,也没有多去怀疑莫雪鸢,毕竟她是能够医治好皇上的唯一人选。
太医眼看勾勾的看着莫雪鸢喂虚弱的皇上喝下那杯黑色的东西,心里一阵是担心,虽然太医也知道丞相不会害皇上,可是这个老太医就是担心丞相请来的这个年轻人靠不住,万一他给皇上吃的是毒药怎么办,皇上有个万一他们都承担不起啊!但是眼下却也是再无其他的办法了,皇上已经是危在旦夕,只能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了。
莫雪鸢感觉到了那个老太医的眼光,“太医自不用担心,给皇上吃的并不是什么只是给皇上吃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而已,明天再来,皇上晚上就会醒起来,记得准备好水给皇上喝,皇上现在需要喝水。”
莫雪鸢吩咐老太医和在场的所有人,即使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像皇后娘娘那么霸气,但这关系到司马锐,她必须说的清清楚楚。
莫雪鸢心里牵挂着司马锐,可是她必须尽早离开这里,不想多呆一会儿。
吩咐好后,她便让丞相备轿自己回去了。
莫雪鸢自己不是担心什么,就只是担心司马锐醒起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或许是别人发现的,这些莫雪鸢都不愿意发生。
莫雪鸢一回来,翠儿首先就奔向莫雪鸢的怀抱,翠儿还以为莫雪鸢进宫后就出不来了呢,心里对莫雪鸢很是担心,见到莫雪鸢出来了,自己的心也是舒服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