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阿萝失踪了几天,这婚事便就耽搁了下来。
长辈们的意思呢是重新测个良辰吉日再完婚,阿萝比较传统,总觉得是该讲究这些,自然是没觉得有何不妥。可是,她哪里想得到一个在成亲当日丢了新娘子如今失而复得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别说是重新择个良辰吉日完婚了,依着司马执的脾性,他倒是想直接省了那些繁文缛节,扛了新娘子回去将洞房完满了便算礼成了。
当然,想是如此想,真做起来还是不至于如此孟浪。
只是,他却是等不到礼官测的日子,直接将时间定在了三天后,一切从简,成亲当天,连宴客的礼数都一并推给了慕云,惹得慕云老大不高兴,觉得自己怎么着也算一国太子了,怎么就轮到来给他司马执挡酒了?
不过,那晚,慕云也没喝多少酒,大多都被云萱豪爽抢去替他喝了。
司马执丢下一众宾客跑回新房,一回去便将一屋子的喜娘全都赶了出去,又因着先前给下了死命,今晚谁敢闹洞房的明日一律拉到城门扒光了衣裳晒一天。
是以,待喜娘们纷纷离开后,整个新房变得异常安静,静得好像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清楚。
事实上,阿萝觉得这房间静得她能够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声。
司马执也难得地有些紧张,甚至紧张得有些手抖。他将右手伸出去,指尖刚挨着盖头又猛地缩了回去。
反复几次后,他哑声道:“阿萝,真的是你吗?”言语间竟透着几分不敢相信。
盖头下的阿萝此刻并不比司马执好多少,她心里也有紧张,也有害怕和不安,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兜兜转转,经历了两场人生,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司马执,嫁给了这个她最初爱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是幸运的,是老天爷在眷顾她。即使经历了那么伤害,庆幸她和司马执彼此都没有走得太远。这一世,比上一世更加幸运、幸福。